外卖小哥爱上桃花公子 第93章 恃人不如自恃
不知道爬了多久，屋内寒凉的裂肤坠指，嘘气成冰，苏乾动了动，骨节酸痛头昏脑涨，突然一丝暖意抵在他的指尖，随即飘来一阵酒香和脂粉香味。
苏乾慢慢抬头，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一抹阳光从窗棂射进来，斜斜照向桌面，阳光中有灰尘在飞舞。
一只修长的手在这一簇光照下极为白皙，这只手握着酒壶碰了碰他的指尖。
苏乾下巴有微微的撕扯感，他下意识用手一摸，是之前血渍干成的血疤，他半睁着眼，眼瞳聚了聚才看清对面坐着一个身着绛紫长衣的男子，清秀明朗，一双丹凤眼携着狡黠，仍是熟悉的笑容熟悉的酒窝，是花柒。
苏乾接过酒壶，猛灌几口，身体才渐渐有了知觉。
“你来了。”不咸不淡。
花柒笑道：“你不是应该问你去哪了？”
苏乾挑了挑一边唇角没有搭话，站起身子伸了懒腰。
花柒自顾自解释：“实话说，那一日我的确帮不了什么忙，不出现反倒比站在那里看你痛苦强。”
苏乾挠了挠脖颈，无所谓道：“这是什么酒？”
花柒摇了摇酒壶笑道：“此为太禧白，用沉香、藿香、檀香、桂花、白莲等酿制而成，此酒以香气闻名，珍贵的紧。”
苏乾随意道：“你倒是对酒有所研究。”
“自是。”花柒微微抿唇，酒窝深陷，复而道：“不过酒虽解愁，又能补益，但若是喝得多了则收不到补益之利，反生郁滞之害。”
他抬头凝视着苏乾：“这便是人们常常说的，你喜好什么，什么便会伤害你！我固然爱酒，但却还需不断用药来解酒毒......这世间之事想来也是如此，喜好不过是将自己的某些希冀寄托在其之上，酒也罢，人也好，可是这些你掌控不了，一旦偏离你所想，所有的一切都会崩塌......所以说恃人不如自恃，若非如此，事事难成。”
恃人不如自恃......
苏乾转着手里的酒壶，过了许久，道：“你将何事寄托在了酒上？”
花柒：“自欺欺人罢了，何须说得明明白白。”
倏而，花柒放下酒壶，冁然一笑：“既然初一无力助你，初七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苏乾斜眸疑道：“助我？怎么助？”
花柒：“你坐在这里不过是担心子卞兄，但是想必我想到的你早就想到了，子卞兄伤未痊愈就离开了锦稷，除了去找寿篱寻仇，想来也没什么旁的理由。”
苏乾未予置评，算是默认了花柒的猜想，花柒道：“不过你不要担心，子卞虽冲动，但不至于是个徒有力气的莽汉，况且寿篱也并非如此容易找到！我做小商小贩的，自是知道的小道消息多些，听闻坤山计相寿常洛长子寿篱投靠了虚南，寿常洛常年利用这个儿子打通四国官道，私贩玄谷谋取私利，可是这些玄谷的赋税非但一分不少，反而以服役的方式落在了各受田玄士头上，按理说服役本该在本国边境，但有诸多玄士却被发现在莫邪，这么想来，寿篱所做之事并非牟利这么简单......”
苏乾眉头微皱：“他在养兵？”
花柒点头：“他的势力在坤山，这么多年虽然打通四国脉络，人际关系网复杂，但能肆无忌惮的在他国养兵倒是不太可能，这么看来，他也并非在单打独斗......”
“等一等！”苏乾突然打断：“你方才说被强迫服役的玄士出现在哪里？”
花柒：“莫邪！”
苏乾突然想到什么：“......熊芷岚......”
花柒疑惑：“她是？”
苏乾思忖道：“莫邪野兵首领熊嵬嵬之女。”
花柒：“这些玄士难道与她有关？”
苏乾摇头：“不确定，但我总觉得寿篱与他们有些关系。”
花柒点头道：“想要找寿篱报仇，定然要捋清他身后脉络，不可冲动行事，若是将自己葬送进去，怕是得不偿失。”
“花兄”苏乾蓦地拍上花柒肩膀：“助人助到底，送佛送到西，此事的确需要你相帮！”
花柒笑的朗月入怀：“哦？你想如何？”
苏乾：“带我进皇城，我要找到一个人！”
花柒敛了笑意：“何人？”
苏乾：“谷菱歌乳母风栖栖！”
......
冻云弥漫，过了劫灰堡与皇城之间的荒寒之地，才看到路边桃蕊初绽，有了春意。
马车后的胭脂瓶罐叮叮当当作响，开始不过是因为颠簸，走过一段平坦之路后，瓶罐响声有增无减。
苏乾疑惑，拍了拍掩着帽子酣睡的花柒：“你这瓶子怎么响这么大声？”
花柒困顿道：“你问我？不如问问我瓶子下的那两位！”说完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两位？”
苏乾不解，复而翻过身子，将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拨到两旁，突然中间伸出个头来，苏乾吓了一跳，而后头旁边又缓缓露出个头，笑得人畜无害。
“乾哥哥”
“苏兄”
“翠芬？诚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苏乾惊异。
翠芬艰难爬起，又怕打破了这些胭脂水粉，小心翼翼一边护着一边道：“我们担心你，又怕你嫌我们多事，所以才藏在花柒公子的车里！”
苏乾忙问：“我师父呢？”
“不知道啊！你走了他说要回皇城办事，便也走了！不过板凳师父既然也去皇城，为何不随他一起？”翠芬眨巴眨巴大眼睛。
苏乾叹了口气，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身体里有无端玄珠，师父恨不能将我藏到深山中去，又怎么会允许我跟他去皇城？”
莫诚献道：“苏兄，你就带上我二人吧！关键时刻我也顶些用，帮你扛扛东西，把把风......反正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给你添乱！”
“嗯嗯！绝不添乱！”翠芬扬起小手保证道。
苏乾郁结：“来都来了，难不成将你们打下去吗？”说完朝后一仰颇为无奈的闭了双眼。
“哇！这里就是虚南皇城？！这也太富贵了！”
翠芬眼珠子险些掉出来，之前苏乾为了寻到板凳，也未多留意，今日再一细看竟也目不暇接，心中暗叹，果真是用钱说话的国家！......
虽然街道宽阔，但到处都是香车宝辇，阻碍了通衢，街边尽是琳琅满目的货品，比起劫灰堡那便是百货大楼与集镇市场之别。
金瓦银砖，不知是涂了层颜色釉还是真金白银，便是商铺门前的蒜坠都是黄玉白珠，精致耀眼。
绣作、珠翠、书画、古器、剑饰甚至卦摊三五成群，颇具规模。偶尔听到某个勾栏内名妓唱曲儿，弦歌绕梁，娓娓动听。
花柒赶着马车，悠闲自在：“这里通货四国，所有商贩不盈数月，辄致丰积，就连街边的卖艺之人不过数日都会赚的盆满钵满，而且这里没有宵禁，夜晚灯火通明，欢闹、买卖基本都是三更尽，五更复开张，尽是勾栏瓦肆，耍闹去处应有尽有！不知者便以为到了享乐的仙境，若非此地物价高昂，想来谁都不愿离去！”
苏乾感叹，真真是穿越千年的繁花似锦，活色生香！
苏乾老家所在也是个旅游城市，他是见识过旅游旺季时，城市繁华到中心的佛门寺庙都成了人声鼎沸的旅游景区，而现在比起虚南皇城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几人下了马车将货物寄存在一间食肆外，进店要了几间房，老板一看就是个会做生意的，殷勤热络，介绍了几个招牌菜，又为几人准备了手炉，这才打听道：“几位是商贾？”
苏乾点头。
老板又道：“哪里来的？”
花柒笑道：“坤山！”
老板面上瞬间松懈，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苏乾不解：“店家这是何意？”
老板左右探看一番，小声道：“几位不知，最近冰夷出了大乱子，只要是冰夷人都会被抓起来！”
“什么大乱子？”翠芬问。
“听说啊”老板又反复确认身侧无人，才道：“数年前冰夷不是丢了一条镇海巨龙吗？而后那看管八条巨龙的圣女，也就是豢龙之宫的主人听说也被人掳走了！”
翠芬狐疑：“这事不是已经很久了吗？怎么现在才东窗事发？”
老板神秘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几天连着死了两条龙，就连那两条龙的驭龙使者都丢了性命！”
翠芬瞪大双眼，一掌砸在桌上，愕然道：“那可是龙！谁这么大本事杀得了龙？”
老板唏嘘：“就是说啊！找不到圣女，豢龙之宫就如同失了城门的城池，听说是冰夷人出了内鬼，为了找到传说中藏在豢龙之宫的玄脉秘图，这才痛下杀手！”
“找玄脉秘图杀龙做什么？”翠芬一脸茫然，不可思议道。
老板急忙摆手：“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都说此人从冰夷逃往虚南，冰夷玄士一路追杀，陛下得知此事，全力相助，所以这几日整个虚南的冰夷人都几乎被抓光了！你们仔细瞧瞧，街面上哪还有狐狸耳朵的人！”
老板说完，门外又来了客人，便又笑意盈盈的去招待，苏乾疑惑：“这豢龙之宫究竟是什么地方？”
翠芬道：“冰夷命门！豢龙之宫内的八条巨龙是冰夷至圣，不仅用八卦方位阵法镇压着上古妖兽何罗巨怪，而且更掌握着玄海之境气数，龙安则天下安，龙衰则天下衰，玄海遗录上说，冰夷本是坤山圣国附属岛屿，四周临海，族人自小可在水中潜渊，与龙鱼相伴，上古混沌天神拯救苍生，缘何将小小冰夷独立为一国，就是委以豢龙的重任，以此之力保护冰夷人，并制衡其他三国！妖邪怕龙，况且是八条，分别镇在豢龙之宫玄海命盘的八个方位，现下突然失了三条，玄海命盘必定震荡，如果寻回或者找到替代也罢，若找不到，想必不止是冰夷，便是整个玄海之境都要大祸临头！”
花柒奇怪：“怎么？翠芬妹妹对冰夷之事如此了解？”
翠芬两个眼珠子滴溜乱转，扫了扫身边，小声道：“我就是冰夷人！”
花柒愣了愣，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的耳朵？......”
翠芬挤挤眼睛：“自然是藏起来了！我是有罪在身的小贼，来虚南避祸的！”
花柒恍然：“原来如此！”他又看了看周围道：“不过你跟在我们身边一旦被发现岂不是连累了我们？”
翠芬撅起小嘴：“花柒公子，怎么说我与乾哥哥都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兄妹了，怎么能说连累......”
突然听到食肆外一片混乱，一行冰夷玄士和虚南侍卫打扮的人四处巡游，过往者皆要查看一番。
“进皇城还没查这么严，现在怎么......”花柒话音未落，突然发现桌上只剩了自己与苏乾二人，莫诚献和翠芬已经不知去向。
苏乾慢慢抬头，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一抹阳光从窗棂射进来，斜斜照向桌面，阳光中有灰尘在飞舞。
一只修长的手在这一簇光照下极为白皙，这只手握着酒壶碰了碰他的指尖。
苏乾下巴有微微的撕扯感，他下意识用手一摸，是之前血渍干成的血疤，他半睁着眼，眼瞳聚了聚才看清对面坐着一个身着绛紫长衣的男子，清秀明朗，一双丹凤眼携着狡黠，仍是熟悉的笑容熟悉的酒窝，是花柒。
苏乾接过酒壶，猛灌几口，身体才渐渐有了知觉。
“你来了。”不咸不淡。
花柒笑道：“你不是应该问你去哪了？”
苏乾挑了挑一边唇角没有搭话，站起身子伸了懒腰。
花柒自顾自解释：“实话说，那一日我的确帮不了什么忙，不出现反倒比站在那里看你痛苦强。”
苏乾挠了挠脖颈，无所谓道：“这是什么酒？”
花柒摇了摇酒壶笑道：“此为太禧白，用沉香、藿香、檀香、桂花、白莲等酿制而成，此酒以香气闻名，珍贵的紧。”
苏乾随意道：“你倒是对酒有所研究。”
“自是。”花柒微微抿唇，酒窝深陷，复而道：“不过酒虽解愁，又能补益，但若是喝得多了则收不到补益之利，反生郁滞之害。”
他抬头凝视着苏乾：“这便是人们常常说的，你喜好什么，什么便会伤害你！我固然爱酒，但却还需不断用药来解酒毒......这世间之事想来也是如此，喜好不过是将自己的某些希冀寄托在其之上，酒也罢，人也好，可是这些你掌控不了，一旦偏离你所想，所有的一切都会崩塌......所以说恃人不如自恃，若非如此，事事难成。”
恃人不如自恃......
苏乾转着手里的酒壶，过了许久，道：“你将何事寄托在了酒上？”
花柒：“自欺欺人罢了，何须说得明明白白。”
倏而，花柒放下酒壶，冁然一笑：“既然初一无力助你，初七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苏乾斜眸疑道：“助我？怎么助？”
花柒：“你坐在这里不过是担心子卞兄，但是想必我想到的你早就想到了，子卞兄伤未痊愈就离开了锦稷，除了去找寿篱寻仇，想来也没什么旁的理由。”
苏乾未予置评，算是默认了花柒的猜想，花柒道：“不过你不要担心，子卞虽冲动，但不至于是个徒有力气的莽汉，况且寿篱也并非如此容易找到！我做小商小贩的，自是知道的小道消息多些，听闻坤山计相寿常洛长子寿篱投靠了虚南，寿常洛常年利用这个儿子打通四国官道，私贩玄谷谋取私利，可是这些玄谷的赋税非但一分不少，反而以服役的方式落在了各受田玄士头上，按理说服役本该在本国边境，但有诸多玄士却被发现在莫邪，这么想来，寿篱所做之事并非牟利这么简单......”
苏乾眉头微皱：“他在养兵？”
花柒点头：“他的势力在坤山，这么多年虽然打通四国脉络，人际关系网复杂，但能肆无忌惮的在他国养兵倒是不太可能，这么看来，他也并非在单打独斗......”
“等一等！”苏乾突然打断：“你方才说被强迫服役的玄士出现在哪里？”
花柒：“莫邪！”
苏乾突然想到什么：“......熊芷岚......”
花柒疑惑：“她是？”
苏乾思忖道：“莫邪野兵首领熊嵬嵬之女。”
花柒：“这些玄士难道与她有关？”
苏乾摇头：“不确定，但我总觉得寿篱与他们有些关系。”
花柒点头道：“想要找寿篱报仇，定然要捋清他身后脉络，不可冲动行事，若是将自己葬送进去，怕是得不偿失。”
“花兄”苏乾蓦地拍上花柒肩膀：“助人助到底，送佛送到西，此事的确需要你相帮！”
花柒笑的朗月入怀：“哦？你想如何？”
苏乾：“带我进皇城，我要找到一个人！”
花柒敛了笑意：“何人？”
苏乾：“谷菱歌乳母风栖栖！”
......
冻云弥漫，过了劫灰堡与皇城之间的荒寒之地，才看到路边桃蕊初绽，有了春意。
马车后的胭脂瓶罐叮叮当当作响，开始不过是因为颠簸，走过一段平坦之路后，瓶罐响声有增无减。
苏乾疑惑，拍了拍掩着帽子酣睡的花柒：“你这瓶子怎么响这么大声？”
花柒困顿道：“你问我？不如问问我瓶子下的那两位！”说完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两位？”
苏乾不解，复而翻过身子，将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拨到两旁，突然中间伸出个头来，苏乾吓了一跳，而后头旁边又缓缓露出个头，笑得人畜无害。
“乾哥哥”
“苏兄”
“翠芬？诚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苏乾惊异。
翠芬艰难爬起，又怕打破了这些胭脂水粉，小心翼翼一边护着一边道：“我们担心你，又怕你嫌我们多事，所以才藏在花柒公子的车里！”
苏乾忙问：“我师父呢？”
“不知道啊！你走了他说要回皇城办事，便也走了！不过板凳师父既然也去皇城，为何不随他一起？”翠芬眨巴眨巴大眼睛。
苏乾叹了口气，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身体里有无端玄珠，师父恨不能将我藏到深山中去，又怎么会允许我跟他去皇城？”
莫诚献道：“苏兄，你就带上我二人吧！关键时刻我也顶些用，帮你扛扛东西，把把风......反正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给你添乱！”
“嗯嗯！绝不添乱！”翠芬扬起小手保证道。
苏乾郁结：“来都来了，难不成将你们打下去吗？”说完朝后一仰颇为无奈的闭了双眼。
“哇！这里就是虚南皇城？！这也太富贵了！”
翠芬眼珠子险些掉出来，之前苏乾为了寻到板凳，也未多留意，今日再一细看竟也目不暇接，心中暗叹，果真是用钱说话的国家！......
虽然街道宽阔，但到处都是香车宝辇，阻碍了通衢，街边尽是琳琅满目的货品，比起劫灰堡那便是百货大楼与集镇市场之别。
金瓦银砖，不知是涂了层颜色釉还是真金白银，便是商铺门前的蒜坠都是黄玉白珠，精致耀眼。
绣作、珠翠、书画、古器、剑饰甚至卦摊三五成群，颇具规模。偶尔听到某个勾栏内名妓唱曲儿，弦歌绕梁，娓娓动听。
花柒赶着马车，悠闲自在：“这里通货四国，所有商贩不盈数月，辄致丰积，就连街边的卖艺之人不过数日都会赚的盆满钵满，而且这里没有宵禁，夜晚灯火通明，欢闹、买卖基本都是三更尽，五更复开张，尽是勾栏瓦肆，耍闹去处应有尽有！不知者便以为到了享乐的仙境，若非此地物价高昂，想来谁都不愿离去！”
苏乾感叹，真真是穿越千年的繁花似锦，活色生香！
苏乾老家所在也是个旅游城市，他是见识过旅游旺季时，城市繁华到中心的佛门寺庙都成了人声鼎沸的旅游景区，而现在比起虚南皇城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几人下了马车将货物寄存在一间食肆外，进店要了几间房，老板一看就是个会做生意的，殷勤热络，介绍了几个招牌菜，又为几人准备了手炉，这才打听道：“几位是商贾？”
苏乾点头。
老板又道：“哪里来的？”
花柒笑道：“坤山！”
老板面上瞬间松懈，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苏乾不解：“店家这是何意？”
老板左右探看一番，小声道：“几位不知，最近冰夷出了大乱子，只要是冰夷人都会被抓起来！”
“什么大乱子？”翠芬问。
“听说啊”老板又反复确认身侧无人，才道：“数年前冰夷不是丢了一条镇海巨龙吗？而后那看管八条巨龙的圣女，也就是豢龙之宫的主人听说也被人掳走了！”
翠芬狐疑：“这事不是已经很久了吗？怎么现在才东窗事发？”
老板神秘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几天连着死了两条龙，就连那两条龙的驭龙使者都丢了性命！”
翠芬瞪大双眼，一掌砸在桌上，愕然道：“那可是龙！谁这么大本事杀得了龙？”
老板唏嘘：“就是说啊！找不到圣女，豢龙之宫就如同失了城门的城池，听说是冰夷人出了内鬼，为了找到传说中藏在豢龙之宫的玄脉秘图，这才痛下杀手！”
“找玄脉秘图杀龙做什么？”翠芬一脸茫然，不可思议道。
老板急忙摆手：“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都说此人从冰夷逃往虚南，冰夷玄士一路追杀，陛下得知此事，全力相助，所以这几日整个虚南的冰夷人都几乎被抓光了！你们仔细瞧瞧，街面上哪还有狐狸耳朵的人！”
老板说完，门外又来了客人，便又笑意盈盈的去招待，苏乾疑惑：“这豢龙之宫究竟是什么地方？”
翠芬道：“冰夷命门！豢龙之宫内的八条巨龙是冰夷至圣，不仅用八卦方位阵法镇压着上古妖兽何罗巨怪，而且更掌握着玄海之境气数，龙安则天下安，龙衰则天下衰，玄海遗录上说，冰夷本是坤山圣国附属岛屿，四周临海，族人自小可在水中潜渊，与龙鱼相伴，上古混沌天神拯救苍生，缘何将小小冰夷独立为一国，就是委以豢龙的重任，以此之力保护冰夷人，并制衡其他三国！妖邪怕龙，况且是八条，分别镇在豢龙之宫玄海命盘的八个方位，现下突然失了三条，玄海命盘必定震荡，如果寻回或者找到替代也罢，若找不到，想必不止是冰夷，便是整个玄海之境都要大祸临头！”
花柒奇怪：“怎么？翠芬妹妹对冰夷之事如此了解？”
翠芬两个眼珠子滴溜乱转，扫了扫身边，小声道：“我就是冰夷人！”
花柒愣了愣，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的耳朵？......”
翠芬挤挤眼睛：“自然是藏起来了！我是有罪在身的小贼，来虚南避祸的！”
花柒恍然：“原来如此！”他又看了看周围道：“不过你跟在我们身边一旦被发现岂不是连累了我们？”
翠芬撅起小嘴：“花柒公子，怎么说我与乾哥哥都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兄妹了，怎么能说连累......”
突然听到食肆外一片混乱，一行冰夷玄士和虚南侍卫打扮的人四处巡游，过往者皆要查看一番。
“进皇城还没查这么严，现在怎么......”花柒话音未落，突然发现桌上只剩了自己与苏乾二人，莫诚献和翠芬已经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