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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霍谨言 第1106章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时父小心翼翼的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脸上也露出尴尬的样子。

    “霍小姐,这件事我们是知情的,但跟M国合作,我们时家是绝对没有的!”

    “是啊,霍小姐,我们时家在华夏也有一定的地位,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时家父母赶忙出面解释,生怕会被霍倾栀误会了什么。

    霍倾栀能找的到真正的时染藏身之处,已经不需要再向时家父母表露自己的能力。

    若是他们去查,未必能查的出来真时染所在的地方,霍倾栀不靠霍家,都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已经彻底比不上了。

    更何况,霍倾栀在赛场上的冷静,饶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都会忍不住爆一句粗口,而她就是没事人一样。

    “霍小姐,这次都是你的功劳,让我们找回来了自己的女儿,这杯酒我理应敬你。”

    说罢,时父端着酒杯,身体微倾,恭敬的将一杯酒喝下。

    霍倾栀也不含糊,她不喝酒,但是有香槟,时母很客气的给她倒了一些,霍倾栀一口饮尽,微苦微甜微酸的味道。

    “她回来了,你们准备如何?”霍倾栀不着痕迹的问。

    拿起桌上的一碟花生米,边吃边等时家父母的回答。

    不过,她并没有等很久,时家父母就给把真时染的后路给想好了。

    速度很快,不过也不难猜。

    毕竟自从真时染回来后,时家父母就带着她出现在各种场合里,除此之外,还让她参加了各种宴会,在大众面前刷透了存在感。

    “霍小姐,其实不瞒你说,张随带我们去见染染的时候,我们就决定了,再也不能让她受半点苦,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那哭诉的样子,真是让人老泪纵横。

    只是,霍倾栀非但没有半点同情,甚至,还悠闲的看着他们。

    一度,场面的气氛微妙。

    “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扯远了。”时父看到她不快的样子,立刻无奈说道:“你们在比赛时,我们就已经带着染染出席各种场合,我们也立刻就发布了声明,关于假的染染,我们是绝对不会原谅跟容许的。”

    时母看了一眼无所谓态度的霍倾栀也赶忙附和着。

    “对对对,我们会重新跟学校打招呼,毕竟华夏大学的教学成绩是非常棒的,我们也希望染染在那里能学到更多东西,我们就染染这么一个女儿,以后时家也是要靠她的。”

    一唱一和,说的可真是令人感动。

    霍倾栀放下手里的一碟子花生,喝了口茶水簌簌口。

    “你们怎么想的跟我无关,假时染的命,是我的。”

    “没问题没问题,霍小姐,等我们找到她,立刻通知你。”

    “霍小姐放心,既然你帮我们找回了染染,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保证会给您办的妥当。”

    霍倾栀摆了摆手,准备离开时,特意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抱着一杯茶,却一口都不喝的时染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她清楚的知道时染不简单,毕竟能在阴暗狭小的地下室里住了那么多年,还经常被殴打辱骂,却没有生出要死的念头,足以说明,时染的内心强大。

    不仅如此,这个真时染还很能忍。

    霍倾栀走后,时家父母这才放松下来,互相看了一眼,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时染身上,眼里带着看不清的意味。

    “染染啊,你先回家,爸妈还有事情要谈,还得去学校一趟,找老师说说情况。”时父面色冷了下来,似乎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倒是时母依旧是那一副温柔的样子,她伸手握住了时染的手,放在掌心拍了拍,温柔的开口:“染染啊,时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跟霍小姐打好关系,知道吗?”

    时染乖巧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好,她声音软软糯糯的,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时父看了一眼她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剜了一眼时染。

    “你要记得你是千金大小姐,不是唯唯诺诺的一个废物,就你这样,往后时家得败在你的手上,没用的东西!就算是之前的假时染,也绝对不会像你这般无用的样子,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时父的话,说的半点不给时染面子,就像是一句又一句的在凌迟时染的心。

    听得时染抿紧了唇,低着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好了,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她一个人在地下室里过了那么多年,你怎么不为了她想一想?这些年有人教过她吗?但凡她是从小在时家长到如今这般年纪,能比假的时染差?”

    时母立刻为时染辩驳,说到底,是她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会不心疼不难过。

    “染染,拿着这张卡,想买什么就去买什么,不用给爸妈省钱,爸妈赚得钱将来都是你的,你爸爸就是性子急,希望你到时候能早点接手时家,你也别怪他。”

    时母温柔细语,与时父的疯狂暴怒完全不一样。

    时染点点头,接过时母手里的银行卡,微微颌首:“我知道了,妈妈,我先回家了。”

    时染拎着包离开包间。

    包间里只剩下时家父母。

    时母脸上立刻垮了下来,白了一眼时父。

    “你就那么沉不住气?”她恶狠狠的讽刺了一句,道:“你若还想好好的保住假的时染,那就给我好好对待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她的确没有假时染那么有手段,是个唯唯诺诺的性子,可你也别忘了,到底是谁把她变成如今这副德行。”

    时父被堵的一时说不出来话,只能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白酒,仰头就灌了下去。

    可他的心里还是烦躁,越烦躁,他就越不能忍受真假时染的落差。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掐死了,扔进海里,也省的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你这话给我趁早憋回去,要是让我听到你在染染面前这么说的话,假时染你干脆也别想保住了。”

    两人在包间吵的不可开交,而门外的时染勾起了一抹笑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还真是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