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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尼罗河女儿之风起两生花 第49章 被调戏的战争女神

    伊兹密和凯罗尔共渡的那天夜里,纳巴泰国佩特拉城的宫殿举办了一场宴会。本来这场宴会是为了迎接比泰多的贵宾们而筹备的,没想到东道主凯罗尔和最重要的贵客伊兹密双双缺席,而且一夜未归。即便伊立修已经出面辟谣,说两人在街道上遇袭,但关于伊兹密和凯罗尔的流言还是成为当晚宴会里最吸引人的谈资。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酒会气氛热烈,只有伊修塔一个人离开了人声鼎沸的宴会厅,来到院子里默默坐在了一棵葡萄树下,她用短剑割下一串葡萄,望着月亮的方向吃起来。

    几个喝得醉醺醺的亚述使臣东倒西歪地走到她身旁:“美人,美人,在这做什么呢?”

    伊修塔并不想搭理这群人,她继续一粒一粒往嘴里送葡萄。

    “美人,叫什么名字啊?”

    伊修塔瞪了几个醉汉,站起身想走,却被拦住了去路。

    “哟,不理人呀,是害羞了吗?哈哈哈!”

    “传说中的紫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睛,看,胸还挺大的。”一个醉汉想要去拉伊修塔的头发,却被另一个醉汉拦住:“哎!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比泰多的战争女神,伊兹密王子的未婚妻!”

    另一个醉汉轻蔑道:“伊兹密的未婚妻?难怪这么傲气呢。怎么你的王子殿下没来陪你?哦!伊兹密今天陪尼罗河女儿去了。真可怜啊,不如我们来陪你吧。”醉汉们大笑起来。

    伊修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

    “快看,快看!她生气了,我们惹她生气了,传说战争女神功夫厉害着呢。”

    “什么战争女神,是床上功夫厉害吧。”

    话音刚落,只见身材婀娜苗条的伊修塔一跃而起,三下五除二,动作极其利落干净,三名醉汉就倒在了地上。

    她一脚踏在一个醉汉的脸上,左手反扭着另一个的醉汉,右手持着短剑抵在第三个醉汉的咽喉处,微微一用力三个醉汉都疼得哇哇大叫:“女神饶命!女神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伊修塔脸上露出顽皮的坏笑,以闪电般的速度用小刀在几个醉汉脸上刻下了一个象形文字:“给你们做个记号,以后见到本女神记得绕道走。”

    醉汉屁滚尿流地走了,酒会中心的宾客们并不知道角落里发生的口角,只是看见战争女神忽然出招轻轻松松放倒了三名大汉,皆是目瞪口呆。

    迎着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伊修塔若无其事地把刀收进绑在大腿上的刀鞘里,径直穿过了会场离开了。

    事后,那几个醉汉酒醒了,一照镜子,差点气晕过去,那个象形文字是苏美尔文,意思是:“男性的生殖器”。

    这件事第二天就闹到了伊兹密那里。当时,伊兹密正在宰相府里照顾凯罗尔。

    凯罗尔坐在软榻上,接过伊兹密递过来的药,仰头喝起来,而伊兹密站在她旁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凯罗尔放下杯子,笑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否如实回答我?”

    “不能。”

    “你心虚了。”

    “好,你问。”

    “路卡去哪了?”

    凯罗尔依然保持微笑:“他被曼菲士杀了,他是你的人对吧?“

    太刻意的微笑,特别是对于善良的尼罗河女儿来说,说到一个人的死亡时,这种表情是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这样的微笑在伊兹密看来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莉莉西亚、乌纳斯呢?为什么你身边一个埃及人都没有?”伊兹密紧接着问道

    凯罗尔脸上虽表现平静,但握着杯子的手已经在微微用力,在伊兹密的注视下,她实在找不到说辞。当你撒了一个谎的时候,就需要越来越多的谎来掩盖之前的谎。

    “王子,您是不是忘了,埃及和比泰多是敌国,这是军事机密,我无可奉告。”凯罗尔用冰冷而疏远的语气说。

    “还有,你的身体为什么会那么差?曼菲士呢?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伊兹密根本没打算给凯罗尔喘息的机会。

    凯罗尔背后虚汗连连,照这样问下去,她迟早得穿帮,她跟他走得太近了,这很危险。她假装生气道:“你这是在审犯人吗?这些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伊兹密审视着凯罗尔片刻,说:“你在撒谎,迟早我会让你说出真相的。”

    凯罗尔被伊兹密盯得心虚,就在她想要送客的时候,一个侍女进来通传道:“凯罗尔大人,外边伊修塔殿下求见。”

    凯罗尔有些吃惊,没想到这姑娘会到这里来,她看了一眼伊兹密道:“有请她进来。”

    通传声还未落下,伊修塔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大步走到她的跟前了,她很自然地勾住站在旁边的伊兹密的手臂,弯下腰笑眯眯地对凯罗尔说:“凯罗尔姐姐,不会怪我打扰你们吧?听说你病了,我来看望一下你。”

    凯罗尔从两人勾着的手臂上收回目光,礼貌道:“怎么会,谢谢你来看我,我很好,快请坐。”又大声吩咐她的侍从道,“迦南,给伊修塔殿下备茶。”

    “不用客气,我一会就走,其实我是来你这里避难的。”伊修塔调皮地眨眨眼睛。

    “你又闯什么祸了?”伊兹密轻皱眉头,表情严肃。

    看见伊兹密不怒自威的脸,伊修塔委屈起来,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伊兹密,想起他不在的那场宴会里,她受尽别人的嘲讽,想起那三个醉汉对她的调戏,要是伊兹密在她身边,她绝对不会遭遇这些。现在因为她小小惩罚了那三个醉汉,亚速的亚尔安王竟要为自己的手下出头,正在四处找她算账。想着想着,她就红了眼睛,委屈得快哭出来:“我被人欺负了。”

    伊兹密垂下脑袋看着她:“谁欺负你了?”

    伊修塔嘟嘟囔囔地说完整个过程后,伊兹密无奈到扶额:“你在人家脸上刻了什么?”

    伊修塔脸立刻红起来,这个词她在伊兹密面前真的说不出口,她瞄了一眼凯罗尔,然后执起伊兹密的手,在他手心上写着什么。凯罗尔看见伊兹密的脸也微微有些泛红了,伊修塔表情娇羞地看着伊兹密,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伊兹密生气道。

    不知道伊修塔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遮挡好,凯罗尔还是看见了她在伊兹密手心中写的字。凯罗尔若无其事地拿起桌上的小点心吃起来,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点心。

    这时,门外又传来通报声:“凯罗尔大人,亚尔安王求见!”

    凯罗尔抱着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心情说:“请他进来吧。”

    伊修塔立刻搂紧伊兹密的手臂说:“伊伊,我害怕,你要保护我……”

    “伊伊”这个称谓是曾经尤蜜儿专属的,除了尤蜜儿,伊兹密不允许任何其他人这么叫他,却允许伊修塔这样叫。大庭广众,秀什么恩爱,凯罗尔白了伊修塔一眼。

    亚尔安王一进来就不阴不阳地说道:“伊兹密王子真是艳福不浅啊,有两位女神作陪,让本王好生羡慕。”

    伊兹密垂着眼睑,自顾自喝起茶,并不搭理亚尔安。

    得不到搭理,亚尔安拉长了脸:“伊兹密王子,你可知你的战争女神在宴会上当众羞辱了我的使臣?”

    伊兹密放下茶杯,淡淡地说:“据我所知,是你的使臣对伊修塔不敬在先。”

    “就算是这样,战争女神把人也打了,为何还要在我国使臣的脸上留下耻辱的记号?!”亚尔安气极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伊修塔一点不怕事,伊兹密还没开口,她已经插嘴道:“我只是给那些自以为多一个器官就胆敢对女人无礼的男人一点教训罢了,怎么这种下半身长在脑子里的人也知道耻辱是什么呀?”

    如果有一口水含在嘴里,凯罗尔恐怕当场就喷了。

    伊兹密拍了拍伊修塔的后背,轻咳了两声,示意她收敛点。

    亚尔安气得脸都绿了:“伊兹密!你看你的女人,简直粗俗无礼至极!”

    伊兹密笑道:“亚尔安王,伊修塔是我比泰多的战争女神,也是我的未婚妻,亚速人在宴会上的无礼之举相信很多人都看见了,这事我还没有追究你,你却先追究起我来了,不如这样吧,各退一步,算扯平了。”

    “哼!”亚尔安忿忿地别过脸,这事想来自己的人也有错,他确实不好再跟伊兹密为这么小得事闹得不愉快。想通了之后,他本来很生气的脸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伊兹密王子未婚妻可真多啊,我记得你以前有一个长得很像尼罗河女儿的未婚妻,叫什么来着,哦,好像叫尤蜜儿,怎么现在不见了?”

    伊兹密端起手中的茶杯,沉默了很久,才抿了一口,然后他放下杯子,声音低沉:“是的,她消失不见了。”

    说完,亚尔安转眼看向凯罗尔:“既然王子有了新未婚妻,这么说是要放弃尼罗河女儿了”

    凯罗尔厌误亚尔安的眼神,她不悦地站起身来说:“亚尔安王,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纳巴泰国邀请你来是参加登基典礼的,请不要多管闲事,你只要管好你的人不要给我添乱就行了。”

    不等亚尔安回答,凯罗尔就离席了:“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各位慢聊。”

    凯罗尔把宾客留在客厅,自己回了卧房。伊修塔看着凯罗尔离去的背影,整个人都靠进了伊兹密怀里,她往伊兹密嘴里喂了一块点心:“亲爱的,尝尝这个,真的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