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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缇录01:天容海色本澄清 第159章 腊八节(7)

    李大婶道:“像这类事儿,当丈夫的出面,绝对管用呢!”

    冷姗姗道:“次日早上,我那婆母像是没事人似的,笑脸相迎。”

    李大婶道:“都说了,男人出面,立即解决了啊!当婆母的就怕儿子偏向儿媳呢!”

    杨大婶道:“嘿!像那类唯恐天下不乱的婆母,谁会向着她啊?”

    温含秀道:“那类婆母就是爱搬弄是非,只要让她唱独角戏,时间长了,也就没趣了,自然就会偃旗息鼓呢!”

    杨大婶道:“对啊!”

    李大婶道:“可我觉得那婆母像是藏着什么阴招呢!”

    杨大婶道:“怕个啥啊?大家都知她是个跳梁小丑呢!”

    冷姗姗道:“过些日子,我与我家那口子看中了邻镇数亩良田,便打算拿钱去签订契约。不料,那银票却是不翼而飞。”

    杨大婶道:“竟然遭贼了啊!”

    李大婶道:“也许,这事儿与那个婆母有关呢!”

    温含秀道:“偷自家人的钱,算什么啊?”

    李大婶道:“让冷姨说吧!”

    冷姗姗道:“当时,我急得团团转,我家那口子便仔细检查那贼人是否留下蛛丝马迹。可我儿子说了,他瞧见我那婆母鬼鬼祟祟摸进我房里翻箱倒柜,然后,我就问他具体情况。”

    杨大婶道:“哎,真的应了那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李大婶道:“被我猜中了!”

    冷姗姗道:“我儿子说,他想去阻止,却她被赶到门外。”

    李大婶道:“八成是你那婆母偷了啊!”

    温含秀道:“立即将她的铺盖翻转,只要寻到了那银票,就是证据啊!”

    冷姗姗摇头道:“找不到了。”

    温含秀奇道:“不是她偷的么?”

    冷姗姗道:“确实是那老婆子偷了银票,而且,她将那银票用作赌资,赌了个过瘾,结果却是输了个清光。”

    李大婶道:“哎哟!那老婆子是赌鬼转世啊!”

    杨大婶道:“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留着这类赌鬼在家里,就是个隐患,迟早得出大事啊!结果呢?还是应验了啊!”

    冷姗姗道:“当天晚上,我家那口子就质问他母亲。那个老婆子当即承认是她偷银票,还输了个清光。”

    李大婶道:“明明偷了银票,她竟然毫无半分悔意。哎哟!真是厚脸皮啊!”

    冷姗姗道:“我家那口子骂她这么大年纪,为老不尊,不知悔改,还去赌钱。”

    李大婶道:“骂得好啊!”

    杨大婶道:“一个词儿都没骂错啊!”

    温含秀道:“骂得对啊!”

    冷姗姗道:“那个老婆子说了,赌博是不光彩的事儿,可那笔钱就是以不光彩的手段得来,再以不光彩的手段输掉了,有何不可啊?”

    李大婶道:“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得来啊?亏她说得出口哦!”

    冷姗姗道:“我与我家那口子在房里说话的时候,那个老婆子在门外偷听。我知道她骂的是什么意思啊!她说的那不光彩的手段就是我当外室这事儿,那银票是补偿费。”

    温含秀道:“当外室,不是你的本意啊!想当初,你以为是正妻啊!没成想这是一场骗局啊!这事儿,怎么能说是你的错呢?”

    杨大婶道:“就是嘛!你是受委屈的一方,有什么不光彩啊?”

    冷姗姗道:“像你们这般明理,自然是知道谁是谁非。可……单是当外室这事儿,我确实是无力反驳啊!”

    杨大婶道:“依我看,那个老婆子就是吃不了葡萄,就嫌葡萄酸啊!那个老婆子怎么不去当别人的小妾呢?如果那个老婆子愿意当小妾,保管有足够的赌资供她挥霍啊!”

    李大婶道:“就是啊!”

    冷姗姗道:“当时,我气得动了胎气,吓得我家那口子忙去请接生婆。我儿子是个懂事的,也去喊邻居来帮忙。”

    李大婶道:“瞧,连个小孩都比那个老婆子明理啊!”

    冷姗姗道:“然后,我闺女就出生,平平安安。”

    李大婶道:“平安就好了。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一趟啊!”

    杨大婶道:“就是啊!甭管男女,只要健健康康,就得谢天谢地啊!”

    冷姗姗道:“我家那口子抱着小闺女,爱不释手。我儿子也是很开心,因为他当哥哥了。邻居们帮着煮汤,轮流照顾我,让我坐好月子。”

    温含秀道:“冷姨,你们的邻居们是好人啊!”

    杨大婶道:“远亲不如近邻啊!平时有事,还得让邻居帮忙,比较靠谱啊!”

    冷姗姗道:“是啊!”

    李大婶道:“那个老婆子呢?”

    冷姗姗道:“她弄成这样,只得缩在角落,偶尔帮点小忙。她就是那个德性,所以,我们也想开了,就当做是养了一只大老鼠呗!”

    杨大婶道:“不,还是尽早打发她走吧!就算是你们给她一笔钱,也行啊!那就当做是破财挡灾嘛!如果你将那个老婆子留着在家里,指不定某天她就捅了个窟窿啊!如此一来,岂不是养了个祸患么?”

    冷姗姗道:“除了那银票,我们的积蓄不多,哪有多余的钱啊?”

    杨大婶道:“继续留着她啊?”

    冷姗姗道:“是。哎,如果我们早些赶她走,也许我的儿子早就在书院读书了啊!”

    杨大婶道:“咋了啊?那个老婆子害了你的儿子么?”

    冷姗姗道:“话说我闺女周岁时,染了风寒,我便不分昼夜照顾她。我家那口子就负责照看我们的儿子,但我儿子很懂事,从不乱跑,也不惹事。那天,我儿子瞧见那个老婆子偷偷地拿着一袋子的钱准备出门,便拦住她,还对她说,赌钱是坏事。那个老婆子哄着我儿子,她准备去买山楂酥饼,若是不信,大可跟着她,顺便监督她。”

    杨大婶道:“然后,你儿子就跟着她出去了啊?”

    冷姗姗道:“嗯。因为我家那口子当时在外做工,不然的话,我儿子怎么会听她的话啊?”

    李大婶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