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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缇录01:天容海色本澄清 第209章 步行(6)

    马知睿道:“哦!那个鄢姑娘的脸上有胎记,岂不是成了母夜叉么?”

    程智鑫道:“不是在脸上。”

    马知睿道:“不是在脸上,那就好说了啊!须知,这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脸蛋啊!就算是肤色黝黑,只要是眉目精致,也算是一朵黑牡丹啊!”

    程智鑫道:“脸蛋好看与否,只是外在,重要的是品行啊!”

    马知睿道:“钟无艳文武双全,可你愿意娶她为妻么?”

    程智鑫道:“像钟无艳这般巾帼英雄,像我等草民无福消受啊,还是齐宣王有这个福气啊!”

    马知睿道:“三表哥,我们都是男人啊!我咋会不明你的心思啊?”

    程智鑫道:“知睿,先说这个故事,再说别的啊!”

    马知睿道:“好啊!”

    程智鑫道:“其实,鄢大与鄢陈氏本可再生孩子,但是,他们担心自家闺女的处境。尤其是鄢陈氏,她本来就对这个闺女心生愧疚。所以,他们夫妇二人决定这辈子只要这个闺女啊!”

    马知睿道:“不是儿子,只是闺女呢!他们鄢家就不怕断了这香火么?”

    程智鑫道:“那是他们鄢家的家事呢!也许,他们不咋重视香火吧!”

    马知睿道:“好吧!那……这个鄢姑娘岂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么?”

    程智鑫道:“是啊!”

    马知睿道:“像我一样,就是独苗呢!”

    程智鑫道:“不一样啊!”

    马知睿道:“哪里不一样呢?”

    程智鑫道:“就是性格啊!这个鄢姑娘自幼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便养成了娇蛮霸道的性子,就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呢!”

    马知睿道:“我才不会这般骄纵呢!”

    程智鑫道:“所以,我就说不一样啊!”

    马知睿道:“刚才,你说了那个鄢陈氏的父亲是教书匠啊!教书匠养出来的闺女就是溺爱孩子么?”

    程智鑫道:“谁说教书匠养出来的闺女就是贤妻良母呢?再说了,那个鄢林氏本就对她闺女心生愧疚,便多加宠爱啊!”

    马知睿道:“这是溺爱呢!”

    程智鑫道:“所以,这个鄢姑娘自小爱当老大,什么样的玩意,都选最好的。”

    马知睿道:“就是不懂得谦让呗!”

    程智鑫道:“嗯。这个鄢姑娘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鄢家只是平民。鄢陈氏在外忙着做事,便将她闺女托付给鄢韩氏,还有家里琐事。”

    马知睿道:“鄢韩氏既然做家务,又要照顾这个娇贵的鄢姑娘,岂不是很忙么?”

    程智鑫道:“是啊!韩姑娘的祖母心疼鄢韩氏整日操劳,但不敢出面数落鄢大。于是,韩姑娘的祖母就送韩姑娘去她的姑姑鄢韩氏家里,美其名曰好好教养,顺道增长见识啊!”

    马知睿道:“我咋觉得这是狼夸羊肥,不怀好意啊!”

    程智鑫道:“这个韩姑娘生性内敛,明知鄢家不是好地方,但她无法拒绝,就得逆来顺受啊!她在鄢家可不好过啊!那个鄢姑娘本就是娇蛮任性,便时常恐吓戏弄那个韩姑娘,结果……你猜吧?”

    马知睿道:“不会又是跳湖吧?”

    程智鑫道:“哎,你怎么老是想到跳湖呢?”

    马知睿道:“你说那个鄢姑娘娇蛮霸道,我就想起了在繁章学馆进修的金姑娘啊!”

    程智鑫道:“这个鄢姑娘读书上进,不像那个金姑娘总想着走捷径啊!”

    马知睿道:“既娇蛮,又上进,真古怪啊!”

    程智鑫道:“这个鄢姑娘努力读书,如愿被当地有名的书院录取了。次年,这韩姑娘准备考那家书院,因鄢姑娘的缘故,心不在焉,名落孙山,便去了另一家书院。”

    马知睿道:“那个韩姑娘怕个啥啊?既然在书院,那个鄢姑娘就算有个豹子胆,也不敢胡来啊!”

    程智鑫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韩姑娘上头有祖母压着,从不敢说实话啊!就说那时,韩姑娘被鄢姑娘欺压的事,韩姑娘不敢向外吐露一个字啊!”

    马知睿道:“明明受了欺压,为啥不说呢?韩姑娘有父母啊,又不是孤儿啊!”

    程智鑫道:“因为她的祖母啊!就算说了实话,她的祖母依旧默许鄢姑娘的蛮横。毕竟,那个鄢姑娘是鄢家的掌上明珠啊!“

    马知睿道:”那是鄢家的掌上明珠呢!那个祖母究竟姓啥啊?“

    程智鑫道:”刚才我说了,那个祖母偏袒她闺女,就是鄢家人啊!换句话说,就是那个祖母偏袒那个鄢姑娘啊!“

    马知睿道:“这个韩姑娘的祖母宠爱那个鄢姑娘,图啥啊?又不是自家的孙女,管啥用啊?唐朝的武则天就算偏爱自家侄子,最后还得将皇位传给亲儿子啊!”

    程智鑫道:“有些人就是这个怪脾气啊!尽管那个韩姑娘读书不错啊!”

    马知睿道:“韩姑娘与鄢姑娘相比,哪个读书厉害些啊?”

    程智鑫道:“韩姑娘自幼受委屈,但生性好学,爱读杂书,就像一个石头,历经千捶万敲,就是难得有几个安逸的日子呢! ”

    马知睿道:“若是换了我,未必会坚持读书呢!”

    程智鑫道:“至于鄢姑娘,父族溺爱,母族也疼爱,嗯……她就像是泡在蜜糖水里的柑橘,又酸又甜。”

    马知睿道:“什么意思啊?”

    程智鑫道:“某次考试,那个鄢姑娘考砸了,就躲在茅厕旁边的凉棚里偷偷写家书给她娘诉苦。总而言之,这个鄢姑娘啊,开心时,就是甜得腻乎。当她不开心时,就是酸得发酵,懂了么?”

    马知睿道:“刚才,我就觉得,这娇蛮与上进凑到同一人身上,就是很古怪啊!依我看来,那个鄢姑娘的‘上进’徒有虚名吧!考砸了,就努力啊!诉苦,管啥用啊?难不成她娘替她考试么?”

    程智鑫道:“后来,这个鄢姑娘读书不成,就瞅准时机嫁人了啊!”

    马知睿道:“这个鄢姑娘有胎记,竟然能够顺利嫁出去啊!哎,这个鄢姑娘的桃花运真是非同一般啊!”

    程智鑫道:“这个鄢姑娘嫁到海外异族啦!”

    马知睿奇道:“异族?”

    程智鑫道:“据说,像鄢姑娘这般面容在那边,就像是天仙下凡呢!”

    马知睿叹道:“真不愧是异族啊!连审美都是别具一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