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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日之殇:等恶魔长大 第53章 队长的旧罪

    “呵,既然阿瓦塔魔药祖师家的大少爷让我说几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墨菲斯托擦了擦鼻血说道,拉塞尔贴心地给他递过来一杯残蝶魔药,他压低声音说道,“我不想再喝这个了,再喝我就真成玩偶了。”

    “你在说什么?!”马齐斯特恼火地问道,墨菲斯托绝命魔药师的大名他早有耳闻,就连害死大哥的鲸落魔药都是出自他手,以至于一看到墨菲斯托跟人窃窃私语,就下意识觉得他在密谋算计他和他的族人。

    “我们造梦师说了,你们豹族这些贱民要是需要魔药可以找他买,不仅有八折优惠,而且没钱可以用老婆孩子抵债。”艾蕊萨嬉皮笑脸地说。

    “你别胡说八道,我们造梦师什么时候说过拿老婆孩子抵债这些乱七八糟的。”拉塞尔否认道,随即夹着嗓子嗲声嗲气地说道,“他说,没钱可以肉偿,我最喜欢佣兵哥哥啦~”

    “滚!”墨菲斯托站起来抬手打了拉塞尔一个响亮的耳光,浅粉色的残蝶魔药撒了一地,“你们俩想害死我啊?你们都想让我死是吧,好,马齐斯特,你给我听好了,你大哥喝的鲸落药剂每一瓶都是我做的,除了我,谁也做不出来鲸落魔药,我是阿瓦塔的造梦师,因为我造梦师的诞生,卡修斯的魔药祖师父亲早就成为阿瓦塔京都的过去式了,所以他才恨不得生吞了我。等到了深雾竹林,你们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但是你们要是弄不死我,等出来我就弄死你们全家。”

    “你小子倒是敢作敢当,他们都说你不是哈德里尔家的种,我倒是觉得你随了哈德里尔那个老吸血鬼那副下三滥的德行,你爸这辈子干过最漂亮的事就是把魔药瘾戒掉了,结果呢,生出来的儿子却成了魔药贩子。”马齐斯特面露凄楚之色,眼尾的细纹都不由自主地颤抖,右手边穿戴雍容华贵的妩媚妇人拿扇子挡着脸与驼背的独眼男人窃窃私语,时不时看向马齐斯特发出刺耳的笑声。马齐斯特想要努力地笑了一下维持体面,舌底却尽是苦涩。

    “杀了他有什么用?你那短命哥哥被鲸落毒害致死的时候,你才多大?哈德里尔那老吸血鬼死了,就像一纸契约到了期限,他往后余生都不再是哈德里尔家族的三少爷了,现在的他只是苏提底亲王手下供人消遣的卑贱魅魔,以后的他也只是个魅魔,只要保养得当,魅魔容貌不老,他的一生都会被来回转卖,辗转在无数人的怀抱里,对于那个曾经在京都叱咤风云的绝命魔药师来说,难道不是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么?”戴着金丝眼镜身穿工作服的银发男子说道。

    “纳西塞斯,你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只能说你太孤陋寡闻了。哈德里尔三少爷的生母是吞日殿大护法墨菲斯托·伯里曼的女儿,因为身份太过敏感很少露面。而墨菲斯托身边那个女孩是吞日殿魔君和圣光牧师埃尔薇拉的私生女,有小道消息说,魔君已经给两个孩子定下了婚约,只等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就完婚。”马齐斯特身边高个子的猎豹兽人反驳道。

    那个雍容华贵的妩媚妇人德西拉笑得花枝乱颤说道,“你这话说得有趣,玛林菲森小姐才收了国王陛下送的梵尼克斯子爵,如今又收了神君父亲送的造梦师,小姑娘还没有长大,便能左拥右抱,齐人之福了。”

    “好了,马齐斯特,你的自我介绍该结束了,由你选出下一个介绍的队长吧。”穆尔戈斯抬了抬手说道,袖口上绣进萤火虫晶核的奔狼图腾在昏暗灯光下挥舞尖牙利爪,仿佛要刺进每个人的皮肉里,众人不由自主地噤了声。穆尔戈斯心里清楚,要是再继续这个与魔药相关话题,墨菲斯托和卡修斯两位队长非得让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穆尔戈斯将军,我们这几位队长都是知根知底的,卡修斯曾经是护校队队长,却在血月之夜把狼人放进圣约翰吃自助餐,墨菲斯托曾经是叱咤风云的绝命魔药师,上个月却成了苏提底亲王的禁脔,我倒想听听那位来自深渊的后起之秀怎么介绍自己。”马齐斯特说道,他眼里血色的悲愤还没有褪去,站起来把瓶中酸涩的干红酒一饮而尽,两行嫣红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染红了野草般疯长的枯黄胡须,旁边猎豹兽人劝说道,“二哥,二哥,算我求你了,别再喝了,医生说你不能再喝酒了,再喝下去又要吐血了。”

    咔嚓!马齐斯特摔了酒瓶,摇摇晃晃地坐回椅子上,德西拉摇着鎏金扇子轻笑道,“来自深渊的那位,起来说几句吧,马齐斯特为了请您开一次尊口,可是强撑着那颗烂胃灌了一整瓶酒呢。”

    众人的目光落在艾蕊萨身上,艾蕊萨不慌不忙地举起高脚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说道,“用不着做什么自我介绍,等进了深雾竹林你们自然就认识我了,另外,我劝各位队长看管好各自的队员,不要在深雾竹林喝魔药喝得醉生梦死。卡修斯,作为我们这里唯一一个带领学院派队伍的队长,你有什么想说得吗?”

    “既然艾尔提到了魔药的事,那就请在场的诸位给我做个见证,我今个儿就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一条规矩,我们学院派的队伍一旦发现有服用魔药的,第一次关禁闭,第二次逐出队伍。”卡修斯说道。

    “我赞同,我们工人队伍里也不能出现魔药虫子。”纳西塞斯严肃地说道,“尤其是最近发行的残蝶魔药和五个月前风靡京都的鲸落魔药,那种东西只要服用一次,你就成死人了。”

    “纳西塞斯,这话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要是没有鲸落魔药,就凭你这弱不禁风的细狗身材,哪有机会爬进老板娘的被窝呢?”德西拉语气带着几分愠怒地说道,她把鎏金扇子合起来拍在桌子上,怒极反笑似的提高音量继续说道,“要是没有你这个得力的试药员,墨菲斯托的鲸落魔药怎么会一炮而红呢?你们工人大队的人知道吗,你们队长纳西塞斯不但出卖色相和老板娘苟且,用鲸落魔药控制住自己的老板和老板娘后,还教唆老板娘当着服药过量而瘫痪的丈夫杀掉自己的六岁的亲生儿子。”

    “呵,闭上你那张被尿桶腌过的臭嘴,你这龌龊下作的母伥鬼!你那双爪子有多干净啊,你和那个哈德里尔家的毒妇狼狈为奸,她出房子,你出人,你们这些年残害了多少良家女子?”纳西塞斯恼羞成怒地吼道,“你那个身份尊贵的同伙已经成了打不得骂不得的外交使者,没准现在正在哪个权贵府上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却把你留在这里卖命,还要顺便保护她的男魔儿子。”

    “呵呵呵呵…”墨菲斯托柔若无骨地靠在拉塞尔的肩头肆意大笑起来,“纳西塞斯,那个正直勇敢为民请命的工人领袖不见了呢。”

    “好了,经过大家激烈的自我介绍,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对这几位队长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国法当前,打输进病房,打赢进班房,你们有什么恩怨尽量到深雾竹林解决。明天清晨五点我们将要进入深雾竹林秘境,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睡好。”穆尔戈斯做了总结陈词,便带着两个年轻挺拔的副官匆匆离开。

    侍女引着艾蕊萨等人住进客房,艾蕊萨紧挨着墨菲斯托和卡修斯的房间,她的房间跟队长们的房间是一样的宽敞气派,拉塞尔的房间虽然有些简陋,但也明亮通风,反观温多林姐妹的房间竟然是顶楼两个没窗户的阁楼,而苔丽丝和那个文弱男孩的房间更是阴冷漏水的地下室,对于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来说,无异于从天堂到了地狱。

    “玛林菲森小姐,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借住一晚,地下室滴滴答答地一直漏水,实在是住不了人。”苔丽丝可怜巴巴地说道,艾蕊萨上下打量着她,看到她华贵的衣裙上沾染了潮湿的灰白墙灰,嘴角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这种听风是雨的货色,她才懒得管,可是谁让牧德森为她废了两条腿呢。

    “行吧,就当补偿牧德森那两条腿了,你自己把被褥抱过来打地铺吧。”艾蕊萨的态度明确,睡床是不可能的了,苔丽丝却出乎意料地面露惊喜。

    “谢谢你,谢谢你。”说着,苔丽丝就噔噔噔地跑下楼,抱着被子跑上来,在一个靠墙的角落动作麻利地铺好被子。

    这时,隔壁传来动静,“卡修斯哥哥,求你了,就一晚,我看墨菲斯托那小男魔刚钻进艾蕊萨那丫头的屋里,你就让我进去嘛。”

    “这可不行,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跟你孤男寡女睡在一个屋里算怎么回事?艾蕊萨那孩子够可怜的,你就别编排她了,一直疼她的婶婶死了,父母又不靠谱,墨菲斯托变着法地算计她,现在她只有我能依靠了,我要是再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她以后在深雾竹林的日子怎么过啊。”

    “卡修斯哥哥,你别管她了,你说你好好的护校队长,就为了护着她才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就成伶人了。要是艾蕊萨心里有你,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你,那天国王陛下公然把你赐给她,你知道外面那些人说得有多难听么?”

    “好了,珍妮弗,我真的不能让你进来,我想你应该听说过莉迪亚的事,我的小未婚妻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玛林菲森小姐,卡修斯学长屋里那里出了那样的事,你…不出去看看?”苔丽丝试探性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去呢,卡修斯要是个来者不拒的好色之徒,我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卡修斯要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我这么冒冒失失地闯出去,那女人便会以为是我坏了事,以后得了机会必定会再来纠缠,倒不如一次就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艾蕊萨淡定地说道,拿起圆桌盘子里金黄蛋挞一整个塞进嘴里,看到她泰然处之,苔丽丝想起外面“一眼送命”的流言不由失笑。

    “玛林菲森小姐,你也没传说中的没那么可怕。”苔丽丝讨好地笑着说道,“格里芬家族的仆人今早还跟我奶娘嚼舌头说,让我离你和卡修斯远点呢,可是谁理她呢,谁不知道现在这个格里芬上尉夫人的母亲从前是个兽人舞娘呢?”

    “哦,原来是家学渊源啊,舞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玩意,教出的女儿也是供人消遣的玩意,怪不得缠着我家有妇之夫不放手呢。”艾蕊萨头也不抬地说道,她又挖了一大勺焦糖布丁送进嘴里,一大盒布丁很快就见了底。

    苔丽丝又絮絮叨叨地对艾蕊萨吹捧起来,无非是夸赞她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之类的,可是纵使她有心巴结,艾蕊萨忙着低头炫饭,要么哼哈答应,要么根本不理睬她,苔丽丝一个人说得口干舌燥,正想和艾蕊萨申请喝水权限。

    这时,墨菲斯托和德西拉连敲门都懒得敲,直接推门进了屋,苔丽丝看到墨菲斯托的瞬间几乎反射似的站起来想要逃走,见到艾蕊萨大口炫饭便阴阳怪气地说,“呀,瞧瞧,这是谁呀?看着怪眼熟的,瞧我这记性,这是玛莎的亲妹妹啊,刚才在宴会上我们还见过呢。尊贵的圣母殿下,这是您打哪里救回来的难民啊?听说这庄园里头,住地下室和楼梯间的难民多得很,也不知道圣母殿下这屋子能不能装得下。”

    “嗯,她是玛莎的亲妹妹,你那宝贝儿子的亲小姨。”艾蕊萨咧开嘴笑着说道,苔丽丝的牙齿都在打颤,哒哒哒的声音响个不停,墨菲斯托点点头,脱掉镶满碎钻的莫奈灰外套随手丢在床榻上,摘下腰间的怀表,扯开白衬衫的领口,艾蕊萨皱眉说道,“喂,墨菲斯托,你要睡在我屋里么?”

    “你不愿意么?”墨菲斯托托起艾蕊萨的后脑,拇指抚过微红的耳垂,“你应该听说了吧,你就不好奇么,明明你只是想守卫自己的家庭,可是外面却流传起了一种说法,只因卡修斯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了莉迪亚一眼,你便妒火中烧,毁了莉迪亚的容貌,废去了她的修为。”

    “是非在己,毁誉由人,本宫为什么要在意那些蝼蚁的想法?你来跟我说起这件破烂事,无非是想说卡修斯水性杨花,招蜂引蝶,惹出事端后又不肯为我澄清么?”艾蕊萨自嘲似的笑笑说道,“墨菲斯托,你要是想借此挑拨一番,顺便挑唆我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那就省省吧,他做的烂事我都看在眼里,你做的烂事也是。”

    “小殿下,你这话可太冤枉墨墨了,你跟墨墨自幼相识大概是知道的,我们墨墨一路走来,虽说手段有些不光彩,但他做的那些事全是为了给小殿下您铺路啊。墨墨就算做错了什么也敢作敢当,卡修斯他能么?卡修斯把你堂哥乔治带到赫克托耳酒馆,给他灌下了一整瓶残蝶魔药,你那位堂哥浑身燥热难耐,万般无奈之下不得已搭讪了一个姑娘,谁成想那姑娘的兄长蛮不讲理,竟一刀将人给杀了,那杀人凶手竟然混在卡修斯的队伍里。尸检的时候发现你堂兄乔治是个尚未觉醒的三系法师,却以这样丢脸现眼的方式英年早逝,你堂兄的事,卡修斯从未跟你提起过吧?”德西拉拉着艾蕊萨的手温声说道。

    艾蕊萨不留情面地抽出手来说道,“阿姨你真会说话,我堂兄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什么万般无奈去搭讪啊,我看呢,他是调戏良家女子,结果被人家兄长撞个正着,报出我和墨菲斯托的名号后,看对方吓得手足无措抡起手就打人,引起众怒被人反杀了。像我堂兄那样的烂人,就算绕阿瓦塔京都游行三日,再送去卡斯布罗集市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艾蕊萨拿起一块蛋挞,手感热乎乎的,里面金黄色的蛋液满满当当,轻轻抖动着,像是水面上泛起的涟漪,“可怜那几个侠士,就因为为民除害打死了乔治那个烂人,竟然被穆尔戈斯的人塞到深雾竹林受死。”

    “殿下,做人得有良心啊,你婶婶省吃俭用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你怎么连你堂兄的死活都不管呢?”德西拉说道。

    啪!

    话音刚落,艾蕊萨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看似柔顺温软的笑容,突然扬起手抽了德西拉一巴掌,德西拉脸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被打得偏过脸去,下意识用绣着金线的手帕捂着脸。听着清脆的巴掌声,墨菲斯托不由缩了缩脖子,这一巴掌对于德西拉队长来说可谓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德西拉保养得宜的脸上赫然五个红指印,耳朵像进了苍蝇似的嗡嗡作响,她又惊又怒地盯着艾蕊萨,嫣红丰腴的嘴唇都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从艾蕊萨脸上咬下来一块肉似的。

    艾蕊萨盯着德西拉因愤怒而扭曲的面部歪着嘴冷笑几声,声音清冷地说道,“你怎么有脸提他,你们这群畜牲怎么有脸提我婶婶?小墨墨啊,我小时候帮你打架,把你从你那两个混蛋哥哥手里救回来,你是怎么报答我的呢?你送给我的那个金铃不仅抽干了我婶婶的法力,这还不算完,你竟然还要让我的婶婶以如此屈辱的姿势死去。我婶婶死无葬身之地,你和你魅魔妈妈凭什么光鲜亮丽地活着?”

    “那如果我当初仅仅是抽干你婶婶的法力呢供小殿下修炼呢,您还会像现在这样生我的气么?”墨菲斯托双眼发红,故意拖长了尾音阴阳怪气地说道,“玛格丽特那老货被剥去衣裳吊在外面,让小殿下在那群阿瓦塔的全体贱民面前丢脸了,这实在是属下的错,没能管教好顽劣家奴,冲撞了小殿下,要打要骂随您。”

    艾蕊萨也没跟墨菲斯托客气,抡起桌子上的空盘子砸向墨菲斯托的脸,两人厮打起来,德西拉还想拉偏架,被飞溅起破碎白瓷片划破了精致的脸蛋,苔丽丝见情况不对,趁着艾蕊萨与墨菲斯托和德西拉纠缠跑了出去。

    以撒和卡修斯冲进来的时候,墨菲斯托正双眼猩红把艾蕊萨按在床榻上,双手死死地掐着她纤细的脖子,墨菲斯托的阴影被灯光拉得老长,如死神镰刀般笼罩在她身上。见到走在前面学生模样的卡修斯,德西拉还想阻拦,被以撒一脚踹在胸口上,这一脚用了八成的劲,纵使艾蕊萨被掐得几乎窒息,也清晰地听到那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以撒走过来薅着墨菲斯托的头发,把他削瘦的身子摔在冰冷地地板上,冷声说道,“做好你男魔的本分,别总幻想着爬到她头上去,跟着你家老鸨滚吧。”

    艾蕊萨躺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手里紧紧抓着那枚破碎的白瓷片,哪怕手心被割破也不肯松手,她瞪大充血的双目,咬牙切齿地说道,“以撒,等到了深雾竹林就杀了他,我要墨菲斯托死!”

    “艾蕊萨,这种要求我当然会会满足你的。”以撒微笑着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眼光怨毒的墨菲斯托,随手拍了拍他白皙柔软的脸蛋,“长得倒是不错,一点不比当年浮洛儿的花魁逊色,就是这脾气太不像话了。听说你居然是苏提底亲王豢养的小宠物,你能苟活到现在,全仗着伯里曼家族的面子大吧。”

    “恩斯特怎么舍得杀我呢,他说过的,我是他最完美的作品,像我这么漂亮的工艺品,只有活着摆在客厅展览里才是最美的。”墨菲斯托嘴角勾勒出自嘲的笑容,“像我这种供人消遣的东西,怎么会再幻想着爬到谁头上去呢?只不过是…不愿意看着艾蕊萨活成另外一个我而已,她太蠢了,哪怕是卡修斯这种手段不入流的道貌岸然之徒都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墨菲斯托和德西拉离开了,他们是被卡修斯像拖死狗一样连拉带拽地丢出去的,担心再出什么意外,当晚四个人挤在一个屋里,艾蕊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后半夜才觉得眼皮如灌铅般沉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艾蕊萨是被卡修斯叫醒的,“艾尔,醒醒,到地方了。”

    艾蕊萨睁开眼睛,只见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晴空,周围不是想象中的烟雾缭绕,而是一片略显破败的城池,城墙通体是黄褐色的砖石,墙头上插着阿瓦塔标志性的麦穗环抱十字架旗帜,自从亡灵法师合法化以后,这个徽章已经鲜少使用,几乎成了右倾派十字骑士的专属。

    穆尔戈斯的年轻副官指挥士兵打开打了封条的城门,城门打开的那一刻,乌鸦鸣叫着拍打翅膀飞出来,仿佛一股来自九幽地狱的阴风抚过每个人的面颊,除去艾蕊萨和墨菲斯托,所有人都不由地退后几步,腥臭的潮湿空气涌入鼻腔,方才晴朗的天空忽然黯淡下来,黑压压的乌云从四面八方聚拢到众人头顶,那些乌鸦三五成群地落在他们身边审视着他们,那眼神像是城门口核实身份的士兵。

    “火法师呢,烧死他们!这是那些低等亡灵豢养的巡查鸦,不仅会把我们的情况汇报给城内的亡灵,而且我们一旦受伤流血它们就会俯冲下来吃我们的肉!”马齐斯特大声地指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