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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种田,买个郎君分开家立户 第40章 他和书中不一样

    夜幕降临。

    等姜言和芊芊都睡去,姜思宁就开始给司辰安手术了。

    她从空间找了一些塑料布,将整个窝棚内部封闭起来,环境和器具消毒,准备好各种需要的用品。

    这个过程看起来简单,但实则很耗费时间,而且不能有丝毫马虎。

    最后就是解决照明问题。

    她在窝棚里点了三支蜡烛,把空间的镜子都拿了出来,但感觉光线还是不够,又拿出了一把强光手电。

    这种充电的大电瓶手电,能坚持个两三个小时,应该够用了。

    一切准备妥当,姜思宁穿上防护服,戴上手套和口罩,开始给司辰安小腿的皮肤消毒、上麻醉。

    等麻醉效果开始后,她便拿起锋利的手术刀,没想刚碰到皮肤,司辰安的小腿突然微微抖动了一下。

    一个沙哑的声音悠悠传来:“你……是谁?”

    姜思宁转脸一看,只见司辰安竟然醒了过来,一双深黑的眼,正静静地看着她。

    这让她眉头微皱,难道是麻醉剂量算错了?

    她又快速算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

    正疑惑不解时,司辰安又开口说道:“你是他们派来的?”

    “他们,让你对我做什么?”

    姜思宁没有说话,又给他注射了一些麻醉剂。

    “你的这些东西,好奇怪。”司辰安却一点都不老实,非但不停地说话,眼睛还转来转去的乱看,最后停在了姜思宁的脸上,“你也很奇怪。”

    姜思宁眉头微皱,这人到底什么情况?

    按理说这么多麻醉剂下去,一头牛也得昏睡过去,结果他还精神起来了。

    但如果继续增加麻醉的剂量,姜思宁又担心他一睡不醒,那她就是白忙活。

    看来只能用绝招了。

    从空间拿出银针,姜思宁准备施展灵秀针法,来截断他下半身的感觉。

    她将消毒后的银针,扎进司辰安的几个穴位,让司辰安暂时半身瘫痪,这样他就感觉不到腿上的痛楚,也没法动弹。

    但这个方法不能持续太久,否则会有永久性瘫痪的风险。

    “你的针很神奇,我竟然感觉不到痛了。”司辰安道,“我越来越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思宁将最后一根针扎进他的脖子,让他变成了哑巴。

    时间紧迫,没有了司辰安在一边说话,她才能全神贯注地开始手术。

    切开皮肤和肌肉,清理淤血、积水和碎骨渣,再将断掉的骨头接回原位。没有现成的钢钉,也没时间自己弄,姜思宁便不打算用了。

    石膏也没有,就裹上厚厚的纱布,外面再用密集的树枝固定。

    说起来很简单,但一整场手术下来,却足足花了六个多小时,也就是三个时辰。

    绑好最后一个线头,姜思宁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拔掉了司辰安喉咙上的银针。

    “原来你不是要杀我,”针拔掉的第一时间,司辰安又开始说了起来,“你是在帮我治腿伤,你是在救我。”

    姜思宁摘掉口罩和手套,脱下防护服,目光向他瞥去。

    这人倒也不笨。

    看来这三个时辰之中他一直在观察。

    里面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让她窈窕的身形展露无遗。

    “看样子,你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司辰安道,“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

    司辰安深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姜思宁疲惫的脸,似乎想将她彻底看穿。

    短暂的安静过后,他突然问:“你,是不是狐大仙?”

    姜思宁:……

    你喵的狐大仙!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难道不应该觉得她是小仙女么?

    “你的腿骨接上了,静养两三个月基本能痊愈。”姜思宁道。

    司辰安眨了眨眼:“原来你不是哑巴,真好。”

    姜思宁:……请问,你礼貌吗?

    “知道中的什么毒吗?”姜思宁问。

    “不知道。”

    “那会很麻烦。”姜思宁道,“我会想办法,但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说着他看了司辰安一眼,继续道:“你能不能挺得住?”

    司辰安似乎很不在意中毒的事,不答反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我?我……可是罪臣。”

    “如果我告诉你,我把你买了下来,还跟你成了亲,现在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你信不信?”

    这次轮到司辰安傻眼了。

    在长达几个时辰的手术过程中,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却唯独没想到答案竟然如此出乎他的意料。

    娘子吗?

    他心里不由苦笑。

    因为父亲暗中勾结外敌,从名震大夏的大将军,沦为了人人唾弃的叛国贼。昔日高高在上的司家,也因此一夜间倾覆。

    整个家族好几百口人,斩首的斩首,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贱卖的贱卖……

    从囚车驶出上京城城门的那一刻,他就开始遭受各种折磨和羞辱,更没奢望过能够继续在这世上活下去。

    可这贼老天啊,竟然在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给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不然为何他的思绪越来越散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他倔强地支撑着,不让自己合上双眼。

    他怕下一次再睁开时,又回到那简陋颠簸的囚车上,又要眼睁睁看着亲人被人虐待,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姜思宁用小手电招了招他的眼睛,发现瞳孔涣散,意识开始模糊,嘴里也不知道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摸了摸额头,也没有发烧。

    难道是之前注射的麻醉剂,到现在才发挥作用?

    突然有点好奇他的身体构造了,不仅脑回路奇怪,身体也奇奇怪怪的。

    等司辰安昏睡过去后,她将所有东西收入空间,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窝棚,随意地躺在冰凉的草地上。

    东方已经微微发白,村里大公鸡们正争相打鸣,可司辰安那双深黑的眼眸,却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是第一次遇到像他这样,似乎将生与死都完全看透的人。

    而且,眼前的司辰安,和原着中的形象似乎差的有点多。

    书中的司辰安可是个冷酷噬血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

    姜思宁忽然想,有没有可能,其实司辰安的性格就这样,只是经历了家破人亡,又遭遇了太多的折磨、羞辱和变故,导致性情大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