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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只要演得好,渣男变成宝 第324章 失忆笨蛋美人x阴翳残疾妻主22

    若是虞无忧知道监院对她的评判,或许会嗤笑着否认。

    但这位完成使命的监院早就自己先轻飘飘下去,牵着她骑了一路的那匹黑驴,连饭都不打算留就踏上了归途。

    徒留行动不便的虞家主自己坐在房顶,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忙活完这一场,虞无忧心里有些难言的轻松。

    她在想刚刚监院的话。

    没有邪祟,说明钧祈并无怨恨。

    齐述也没有玩弄梦境的道行。

    最后的心理障碍,她的确是扫清了。

    那么……太女殿下呢?

    阿蛮虽然不喜欢动脑子,但优点是心细,没有放过贵人无意说起的每一句话。

    之所以回得这么晚,便是因为停在京城排号,顺着太女殿下的意,主动请来了这位号称能看破一切妄相的监院。

    可是太女殿下怎么会知晓她已逝的好友?

    齐述的出现,好像让殿下也很意外。

    他身上,还有什么被她遗漏的特别之处么?

    昨夜梦醒,本想琢磨更清楚以后再动作,但阿蛮的飞鸽传信已经抵达。

    出于莫名的心理,虞无忧并不想监院与齐述有直接的接触,才会临时起意搭起来这么一个草台班子。

    没想到齐述入了监院的眼,她反倒没有。

    着相?

    她最不怕的,就是着相。

    虞无忧微微侧耳。

    再凝神听,屋里的动静已经逐渐变小,约莫是齐述折腾地累了。

    换做以前,她连他平缓的呼吸都能听清。

    现在只能猜测,他应该已经回到床榻,睡起了回笼觉。

    ……心是真的大。

    刚刚不是还在生气么?

    一般人走路也不会仰着头,齐述不会知道他方才背对着轻水时,脸上用冷漠和疲倦都压不住的落寞,在虞无忧眼中有多么让人挪不开眼。

    落寞之中,还有因为气愤不自觉咬紧的牙关。

    眼睛亮得像有火焰摇曳,似乎下一刻他就要不依不饶地来问自己要个说法。

    这样的神色,她只在齐述梦里见过,又比梦里还要生动清晰。

    他虽不曾开口,虞无忧耳边却仿佛有一声声‘小鱼’在萦绕。

    哪怕不出现,她也可以肆意操控他的情绪。

    她好像……

    有点兴奋了。

    可惜齐述的脾气熄得也快。

    对于虞无忧和监院而言,齐述方才的自言自语并不私密,所以监院走前才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不过虞无忧觉得没什么。

    她把齐述当什么?

    她自己也还没有答案。

    但她有充分不放手的理由。

    事出有因,师出有名。

    她只需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轻水人影都看不见了,虞无忧也就松开手,将掌心里剩余的两三颗小石子随意往后抛开。

    折腾这么久,太阳早就升起,晒得身上暖烘烘的。

    虞无忧不喜欢阴寒,更不喜欢这种干燥的暖意。

    于是她索性放弃继续思考,招呼另一边蹲在树上的阿蛮过来。

    “回去吧……这次用抱的。”

    原本虞无忧是不太计较上房姿势,但阿蛮无愧于她的名字,像扛沙袋般将她扛上来时,虞无忧只庆幸人已经全部被自己支开。

    尤其是这滑稽的场面,没有被齐述看见。

    说不出为什么不想,可能是因为并不想让外人见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阿蛮注意力一直放在虞无忧身上,所以施行命令的速度非常快。

    刚感觉自己悬空,没过几息,已经被好生安放回早就停在院墙外的轮椅上。

    但她表情却很凝重。

    推着虞无忧从院墙旁走远了十几步,她才闷声道,“是属下办事不利,没有摸清小齐郎君的底细,您罚我吧!”

    家主这么信任自己,她却连着两次探查都没有得到一星半点关于齐述习道的消息。

    阿蛮很是懊恼。

    这位郎君失忆前瞒地可真好,差点让她看走了眼,还真以为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美人。

    虞无忧眸光变暗,摇头轻声道,“无碍。”

    她相信阿蛮的调查结果。

    查不到,那就是真的不存在。

    两次都没有一点痕迹,只能说明齐述在清泉镇长大的那些年里,本身就不曾接触过这些。

    今日他表现确实出奇,但监院已经看出他体内没有修道的底蕴。

    就好像这些知识是天生会的,却不能灵活运用。

    生而知之,还是因梦造化?

    虞无忧虽说了不介意,阿蛮心里还是别扭,她低声询问,“要不再用一次药问个清楚?”

    她听轻水说了半句,家主已经单独审过齐述一轮,想来当时并未往这方面问过问题。

    虞无忧沉默了会儿,还是摇头。

    这药用多了,人会真的变傻。

    况且更有效的东西,已经在齐述身体里了。

    她回绝了阿蛮的提议,“不必,我自有安排。”

    得了她的话,阿蛮短暂思索片刻后,就闭上嘴不再多言,老老实实推着虞无忧离开。

    闹哄哄一片里,齐述不着痕迹地捂了捂肚子被她尽收眼底。

    齐郎君没吃饭不重要,但是家主不能饿着。

    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等快回到正院,被颠了一路的虞无忧,突然出声道,“记得给那边也送一份早膳。”

    阿蛮:……

    行吧。

    小心眼一点也瞒不住家主。

    像是想起什么,虞无忧又补充道,“炖的鸡汤也送去吧,我不爱喝。”

    阿蛮:……

    凭什么呀!

    那可是她半夜上山都不忘给家主打的山鸡!

    补得很呢!

    阿蛮瞪大眼,不情不愿地应了。

    总感觉自己离开这阵子,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还是得去找轻水问个明白才行。

    虞无忧其实想得很简单。

    说到底今天自己所为不算尊重齐述,送点吃食都算不上什么补偿。

    总比把人饿得来找自己闹腾好。

    此时她已然忘了齐述许多天不曾再刻意接近的事实。

    她的思绪因为阿蛮提起那药而有些飘忽。

    明明在想着被她无声刺入齐述后颈的那股气,但上回审齐述的场景又莫名跑来脑海作乱。

    又憨又呆,毫无戒心。

    痴笑的模样让那颗本该显得蛊惑的痣,都变得无害起来。

    偏偏不清醒的时候,还要和他的小鱼守着秘密的约定。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虞无忧这些天里,的确是因为这个不能为她所知的约定而介怀。

    脑子糊涂地喊她‘妻主’,却又什么也不与她说。

    这算哪门子的全心全意?

    虞无忧暗自揣度,既然一切开始于梦,那么就该去梦里寻答案。

    至于齐述……

    他会配合的。

    毕竟——

    那是她的未婚夫郎。

    钧祈……会谅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