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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阁飞梦 第71章 脸红遇见的日子

    天界,晴空万里,花香扑鼻。

    自从王母娘娘在一场雨中,看到阴魂不散的铺锦,差点送了命后。铺锦重回人间,而王母娘娘再回天界,时常回忆起那天铺锦的追问。

    自从那一问后,惹得王母娘娘总是忧心忡忡,感慨万千。无奈之下,她只好出来散散心,看看风景。

    “这一晃,他们在人间都已长大成人,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二十年啊!上天能让他们有机会相识,相知,已经算幸福的了,对他们也算不薄。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情人,终成眷属啊?”王母娘娘感说。

    “是啊!在天上遭那么大的罪,到人间不知道,爱能不能经不起考验啊?”侍女天成说。

    “但还是希望他们早点解脱,不受轮回之苦。唉!同样是女人,就算成仙,也避免不了“情,爱”之字的困扰。我这个娘又何尝无情,思念我的女儿啊!谁能懂啊?”王母娘娘说。

    “还好,借这次雨的机会,见到那个铺锦?”天成说。

    “不想见的,偏偏出现在眼前,倒是和她前世那个青云大将的性格,很相像啊!外表冷漠,内心火热,到关键时刻,还记得天庆。没想到啊!只是对我这个惩罚他的王母娘娘,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王母娘娘说。

    “他还那样,眼里没有恨,只有爱。那种意识,永远也抹不掉?“天成说。

    王母娘娘听到这里,走到远处天桥旁,扶着栏杆,望着远方。

    “娘娘,自从公主下界,你的身体一直不好,还需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再为情所困?”娘娘的贴身侍女天成说。

    “哈哈……离了情,仿佛轮回就没了意义吧?可是有了情,又不见得就开心。自古伤情多别离啊?好一个情字啊!有情中渗透无情,无情中又渗透有情。”王母娘娘说。

    “看来借情修身,修心,真是难啊?不借又难修?”侍女天成说。

    “其实,心若不累,身自轻。可长心了,哪有不牵挂的道理?我啊?只好没事出来走走,看看这自然风情,让它融入我,解我心中之谜吧?”王母娘娘说。

    “就算看看他们也好。像每一片叶子都相同又不同,这世间没有无辜的飘落。其实就算爱有千般好,也是建立在各种条件下。一旦这些条件毁掉,所有人说爱你的人,都会随着条件的转移而离开?”侍女天成说。

    “只有佛祖,不会嫌弃它每一个有生命的孩子,佛那里可以讲真心话。不会只用虚伪,来掩饰正面的相对。我还是希望他们未来走成佛之路,修得自己一身轻。也许我说的话,对于人类很难接受?”王母娘娘说。

    “可是人类看起来,那么聪明,还不是要有战争,争来夺去何时休。都说怨天灾。可战争,又何尝不是他们自酿的苦果。明知错,还要犯。走吧!回去,省着娘娘该有些累了?”侍女天成说。

    一王母娘娘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仙界的风景。说:“幸亏有你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看这云絮萦绕,清风拂过。在这里难得一见那花落的过程,只有花开儿艳美。好像这里的一切,都能完美曾现?”王母娘娘说。

    “因为这里是天上,殊不知人间就不同?”侍女天成说。

    “是啊?要想看见花开,必须经过耕种,劳累,凋零,这些又何尝不是一场遗憾?世间的事,就像水,没有波折的浪,就没有活着的气息,和流动的感觉,哪来那些人间的大江东去。”王母娘娘说。

    “这里只是仙人离得近,明白后,就省略了人间的复杂,只看到简单美好的一面。”侍女天成说。

    “其实是看得更真切罢了。但并非需要看透,读懂。”王母娘娘说。

    走了一段路,迎着风,大殿就在眼前。

    王母娘娘依旧感慨说:“唉!天上也有人间的牵挂,人间倒好,喝了迷魂汤,不知天上的牵挂。年复一年的时光,把许多想象的美好,一点一滴地分解到现实中,把它带走,把痛苦留下。看看人间那孩子吧?”

    “知道了又如何,徒添烦恼罢了?”天成说。

    “也是!”王母娘娘说完,她们把目光望向了人间。

    这时,汪瑞从学堂回来,路过陈家,可又没有理由进去,只能望而却步。看着几步之遥的世界发呆,好像隔了千万重,纵然心有千千结,也只好无奈的回家。

    刚回汪府门口,汪瑞在暗处就听到。

    “你们把那陈叶光的手押,送去京城了吧?”县令问身边的护卫。

    “事也办妥,还算顺利。”护卫低头拱手说。

    “那就好!一路辛苦。明天我设宴款待你们?”县令高兴地说。

    正在这时,汪瑞走到他们中间,使得他们不得不转意话题。

    “先下去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几位护卫拱手说。

    家丁看见少爷回来了,便急忙跟着少爷喊:“少爷回来啦!啊!少爷回来啦?”

    直到说到老爷面前,给他听。

    看见汪瑞的身影,这汪县令更是满脸堆笑,一副炫耀的样子说:“噢!这个时间回家就对了吗!我的儿子,怎么能惦记外面那不三不四的野丫头呢?未来可期啊?你今年就快进京赶考了吧?”

    “爹,铺锦你不喜欢可以,那是你的想法,但不能阻止我的想法?”汪瑞说。

    “等你考上之后,在京城给爹爹取个什么公主层次的,白白嫩嫩的,多好?到时候名利双收啊?我这也沾光。暂时你什么想法,都得给我躲着点那黑黑的陈家丫头?”县令大人说。

    汪瑞听了爹的话,看了看身边的护卫。

    “爹,我有事相求?”汪瑞低声说着,然后停了一下。

    这汪县令看看护卫,护卫急忙说:“谢!那县令,尔等先行告退!”。

    “好!好!明日见!”县令说着,看他们撤下。

    转过头来,县令的脸色顿时暗淡,在地上徘徊的问:“一看你那张脸,就知又要让我扫兴,一张嘴,指定又是关于那死丫头的吧?”

    “是!我想我有时间,需要教教铺锦,也巩固一下我自己的学识,这样,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进京赶考?”汪瑞看爹的样子,无奈的还是开口,低声细语地说。

    “哈哈哈……年少无知啊!真是年少无知。没想到,你会有这么个愚蠢的想法?她哪点好,你告诉我,给我个理由?就一个干粗活的丫头,将来也就配当一个丫鬟的料,你教她做什么?她亲爹都没拿她当人看,供她读书,你这家伙吃饱了撑的,替她爹操上心了,我真是服了你?”县令说。

    “她哪点都好,气质幽兰,暗香扑面,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汪瑞听了父亲的话,非但没走,反而津津乐道地说着。

    “反正我和爹说了?”汪瑞呶着鼻子说。

    县令好一阵狂笑,点着汪瑞的脑门,然后皱眉头说:“说白了,你就是离她不活了呗?门不当,户不对的,哪点能配得上你,懂吗!你让我说你点啥好呢!真是,滚,越远越好……”

    “你也没必要生气,我们之间各走各的路吧?”汪瑞说。

    汪县令听了,上去就是狠狠一巴掌,然后咬牙切齿狠狠地说:“我真没看出来啊,啊?小汪瑞。你还着魔了。好!我什么都答应你?爹听你的,这话让人家别人听了,多尊重你?”

    县令说完扭身甩袖回到自己寝室,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了,把杯子狠狠的摔碎,然后又站起转一圈,沉不住气的又坐下说:“好!好,好啊……这死不悔改的玩意,老子就让他等着瞧?”

    县令说完,又突然去够杯子,一看在地上被已碎,气得朝丫鬟喊:“给我倒杯茶。听见没?”

    汪瑞走到门口见爹怒发冲冠,摇着头,左右看不顺眼。

    “唉!这就来,老爷您别生气,这好饭不怕晚……”正在收拾东西的丫鬟说着要去倒水。

    “闭嘴,给我滚!滚!滚得越远越好!”县令这气不打一处来,对丫鬟大喊起来。

    丫鬟看了看,只好告退,没再插嘴。

    这时县令眼睛一转,坏道翻上,叫来了家丁,只见县令趴在他耳朵上嘀咕了一番。好像暗中吩咐了什么?说完,只见那人离开!

    这时,门外端茶的丫鬟听见,退了一步,等护卫走了后,进来。

    这县令端起茶,只顾着想事,忘了波茶,喝了一口,说:“我,呸!都没有按好心,想烫死我呀!找死?”

    汪瑞见父亲那样固执,自然没法沟通,就回自己屋了,一个人,拨着烛心。看着火燃的影子,流着窗外的泪。

    窗外,那月如钩,也一勾到底的相望于水中,散作心碎。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长叹无用,不能让人舒服,也不能让人快乐,只留下煎熬籁在心里,睡到清晨。

    第二天,吃过早饭的汪瑞,又忍不住来到陈家门外,看着里面脚步来回转。

    这次,他一直等到看到铺锦的影子出现。便悄悄的跟了上去,小声喊:”铺锦!还忙呢?”

    “嗯!汪瑞,你怎么没去学堂啊?”铺锦听到汪瑞的声音,回头看了看没人,走出门外地说。

    “你可以陪我走一会儿吗?”汪瑞说着有些脸红。

    “嗯!”铺锦看了看,笑着点点头答应了。

    阳光照在两个人身上,走了一段,两个人相互看了看,都笑了,又低下头,一直往前走。

    “我想特意为你先不去学堂,如果你答应了我们一起学,我教你也可以。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赶考?”汪瑞说。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那样怎么可以?你不要因为我耽搁了赶考。我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你不用担心,我怎么活都是好?铺锦说。

    风吹过他们的头发,阳光投下的光影,斑驳陆离间,点亮了自然的生机。

    他停了一下,看着她问:“你还好吧?那天听说雨中……”

    “有你的关心,如梦似幻,美着呢?不过只要你过得好,我就会为你开心。你呢!也快赶考了吧?”铺锦看着远方的风景,开心的笑着说。

    “前段日子,只是惦记你生病,干着急,也不知道该如何来看你?便把所有的深情都寄托在梦里,为你祈祷?你不会放在心上吧?”汪瑞开心的问。

    “会啊?好在意你,所以你一直在梦里,没让你离开,那里我看到你为我担心的样子了。”铺锦笑着说。

    “我就知道,我许愿你一定会接到?”汪瑞也笑着说。

    “行了,好酸!”铺锦说。

    “脸都红了,你今天的样子真好看!我赶考的事,我还不想,只想留下来,用几年时间和你一起学。到时候,你我一同进京,永远不分开?”汪瑞开心的说。

    “女孩子哪有那福?就算生在富贵人家,也就能有选秀的机会?哪有考科举的机会?”铺锦说。

    “你可以女扮男装吗?”汪瑞看着她笑着说。

    “不要总重复陪我学,我会拖累你的。若被发现我是女的,那可是欺君之罪,会杀头的?再说我们也要面对各自的家庭地位,这是现实,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铺锦说。

    “我只想遵从我心活着?心以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汪瑞说。

    “有些缘份,只能点到为止,寄一份心灵感应罢了,哪有那么多高要求?贪心的结局是万丈深渊。我有你这份心,就足够我珍藏,珍惜一辈子了贪多苍天不允许啊?”铺锦说。

    “难道爱还要保留吗?”汪瑞说。

    “留露得别人看不懂还行?否则我们都被现实的枷锁,锁得不能动弹,与其折磨,不如彼此安慰,哪怕一点点,只要来自你,就足矣幸福一生!”铺锦说。

    “可我想要全部?”汪瑞说。

    “全部,那我们背负的责任怎么办?不恩不义之人,配谈什么爱情?得到一点对于我来说,已经够满足的了,不想奢求太多?”铺锦望着远方,摇着头微笑的说着。

    “你干嘛,爱总要那么理智。你不爱我吗?”汪瑞问。

    “爱,就要相守吗?不考虑周围人的感受吗?那样和动物有什么区别。也只因为爱你,才要为你的幸福处境着想。如果你因为爱我,而影响了你,你认为那是爱吗?你认为我和未来的大家闺秀争,是爱你吗?”铺锦激动的说笑着。

    “反正我说不过你,那离开就是爱我呀?”汪瑞笑问着。

    “看我的手攥着你的手,你一点都不反感,这说明什么。唉!你别抽回去啊?”汪瑞说着,急忙拽过,一个转身,一个回眸,一把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

    欣然间,当他低头看她抬头的那一刻时,汪瑞看着她继续说:“你怎么哭啦?好美,带点羞涩,带点娇滴,还流露着你的深情,你说,叫我如何不爱你呢?”

    汪瑞说着用手给她擦眼泪,深情的望着她说:“你知道吗!我每天都活在,你在我的梦里世界,我真的好想你!不能没有你,你呢?”

    铺锦低头不语,又望向远方。他又要去抱她。

    可是,这时,铺锦一个转身,用手无奈的推开,低语的说:“我不适合你,我们的时间太长了,我要回去啦。如果爱也让人有种负罪感,那就没意义了。我们不可能!你放下吧!我把你的心收藏 ,走去冬天沉睡?”

    说着扭头走开,只留下一串远去的脚印,让他用手,无法收起,看着那些迈过的痕迹。

    “你明明心在深情的答应,又滴血的拒绝,何苦呢?”汪瑞说着。望着她远去的影子,渐渐的消失在冰天雪地里,只留给他独自面对西北风,在拼命哭泣!让眼泪凝结成心花,一点一滴掩埋红尘的伤痕。

    风吹过红肿的面颊,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渐行渐远消失在空间的一点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