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她这么老实,怎会海我 > 第477章 顺手一撩的事啦

她这么老实,怎会海我 第477章 顺手一撩的事啦

    叶晓曼稍微给筑吹灯讲了下原理:“我试着用养植物的理论修复了一下,还骗荆追帮了忙来着,喏,勉强将他们修成了人形。”

    她实言相告,“不过我能力有限,就只能修成这种程度而已,尽量延长一下在世间存在的时间,不过他们也要消失了。”

    筑吹灯首掌揉了一下脸,苦笑从指缝溢出,“你……很有本事,做到了连我这个鬼主也做不到的事。”

    叶晓曼给点阳光就灿烂,被表扬了一下就得意忘形:“这主要的功劳,的确是应该归功于我,不过也是因为这两个小孩有执念,愿意配合,我才能修复成功啦。”

    筑吹灯:“执念?”

    叶晓曼弯下腰,居高临下地靠近筑吹灯的脸,哎嘛长得高俯视他人的感觉就是好,视觉把筑吹灯结实的胸肌都看到啦。

    “人如果没有告别过去,是无法向前走的。”

    “当然,我知道厉鬼是没有办法抛弃过去的,当一个鬼开始原谅的时候,他就走向了生命的倒计时。”

    “但今晚是你的生日,天大地大寿星最大,以后的每一年,就把这一天特别拿出来庆贺一下如何。”

    一年365年,至少在这一天不必忏悔,不用痛苦。

    叶晓曼把她刚才陪筑吹灯烧纸时,闲得无聊用冥纸手搓的生日蜡烛,插在男人头发浓密的头顶。

    “生日快乐。”

    “不知已经多少千岁的……鬼主大人。”

    她笑眯眯地站直腰。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筑吹灯放下手,抬起脸看着叶晓曼,背后是冥灯寂寂的岁月长河,以整个世界的死亡倾颓为背景,

    安安静静地没有说话,血月倏忽光芒大盛,血光流淌在他的褐衫之上。

    若是仔细端详,却可以看到他下颌猛然收紧,颈侧崩起一条条狰狞的青筋,蜜色锁骨汗水密布,是在拼命隐忍着什么的态势。

    好像那具朽坏了数千年的躯体,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像千万把钢针冲破皮肉爆出来,在经络深处像细菌疯狂裂变的碧绿繁枝从白骨的眼眶嘴巴飞出,烟花炸裂皮肉飙向深空——是那种无法绝对无法控制的野蛮力量,让这个黑暗生物几乎要暴起,冲向叶晓曼。

    你说他是在痛苦呢,还是在兴奋着呢。

    筑吹灯再次用单掌捂住脸,这次是在掩饰他过于狰狞的神态。

    叶晓曼将筑吹灯被她深深睡服……额感动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很满意。

    对于叶晓曼来说,今晚不过是顺手一撩的事情罢了。

    海王的基本操作,就像服装专卖店的员工将客人翻乱的衣服顺手叠好——曼姐的意思是,她这是职业病发作,专职熨平每个男孩子的心伤。

    没事就散发温暖撩一撩嘛,勤劳的人今天随手播下的种子说不定明天就开花结果了呢。

    她当初努力修复筑小哥和筑小妹,其实是抱有私心的,为防万一,筑吹灯真的要杀她,她可以拿出来当作挡箭牌谈谈条件。

    今晚藏不住了,鬼影很快要消逝了。

    就拿出来借题发挥嘛。

    效果还挺好。

    筑吹灯看着她发呆,两个小鬼影靠在筑吹灯的宽肩也啜着棒棒糖睁大眼看她。

    她充满大爱地转身,把最后相处的时间让给三个鬼诉衷肠。

    她还没迈开脚走路,筑吹灯就着蹲在地上的姿势,拉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成熟糙汉的大叔脸,以不可捕捉又有迹可循的迹象,飞快地变得更加年轻,瑞凤眼微笑时的眼纹变淡了些,成熟的轮廓线条少了几分尖锐,痞气收敛。

    变成了青年筑吹灯的模样。

    oi~青年版筑吹灯特典皮肤返场了。

    青年筑吹灯将叶晓曼紧拉着不放。

    “婶婶。”

    ——被欺骗的色彩消褪,从此以后,这一声声小婶,变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暗号,心知肚明的暧昧。

    “我是吹灯,婶婶。”

    只喜欢你的吹灯。

    被你疼爱的吹灯。

    筑吹灯改为单膝跪立,埋首在叶晓曼的怀中,手臂紧抱着她的腰。

    略带哽咽的声音从她怀里传出。

    叶晓曼表示筑吹灯的变身有点让她措手不及了。

    前一秒还是好酷一大叔呢,后一秒就变成十九岁黑皮体育生,还会红着眼睛咬着牙齿寻求安慰呢。

    “婶婶说过,吹灯只要愿意,永远可以在你面前当个小孩。

    叶晓曼也不好将人家推开,她只得说:“今晚是你的生日,你想让我陪你,我便会留下来。”

    筑吹灯这才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来,愿意放松她,点了点头。

    叶晓曼、筑吹灯与筑小哥筑小妹在溪边坐下。

    两个小鬼的黑影坐中间,叶晓曼和筑吹灯分别隔着他们坐在两端。

    筑吹灯在这个过程中,鬼主和青年的两种意念争夺着躯体的控制权,面庞一下子成熟一下子青稚,看得叶晓曼略显眼花缭乱,都不敢喊人,怕喊错称呼。

    蠢货,蠢货。鬼主筑吹灯头疼地揉着眉间,为他刚才的失态尴尬不已。

    鬼主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知道世间有一种人,漂亮的男人,美丽的女人,天生具备某种迷惑人的天赋,信口开河就能说出讨人欢心的语句,巧舌如簧,却没有一句真话,遑论真心。

    他懊恼地越过两个小鬼的头顶,却巧遇叶晓曼望过来的深情的目光。

    他早已腐朽的胸腔,又跳动起来。

    算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任性一回也无妨。

    青年筑吹灯的形体彻底稳定下来。

    筑小妹和筑小哥的鬼影从脚开始,慢慢变成透明了。

    叶晓曼又给他们烧了一袋筑吹灯准备的纸扎玩具,温和地说:“来不及说的话,全说出来吧。”

    小孩子晃着萝卜短腿,似是不懂得悲伤。

    他们高高兴兴地吃东西,玩玩具,把村人们最后交代他们带给筑吹灯的话,断断续续地重复出来。

    “哎哟吹灯,傻孩子,你别再愧疚下去了。”筑小哥绘声绘气地转播,这是村长典型的语气,“我们车盘村全体父老乡亲希望你知道,这真不是你的错。”

    “是黑心肝修士不办人事。”

    “坏人作孽,好人替坏人担枷,世间没有这样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