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风铃曳 > 第153章 她装的

风铃曳 第153章 她装的

    风长秦踌躇:“主人,夫人要这药,很可能不是给她自己用的。”

    “本王知道。”

    “那药若给了夫人,主人防不胜防,如此,主人还要给吗?。”

    “给,当然给,至于什么药……”沈执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抬眸瞥了风长秦一眼。

    风长秦眸光一闪像是有所悟,然而片刻后,他又感到有些迷茫:“主人最了解夫人,夫人需要什么……”

    沈执勾唇一笑:“夫人虽失忆了,对本王却一如往昔那般冷淡,从不主动亲近,本王觉得她缺乏一丝热情。”

    “属下明白。”

    夜晚,鱼闰惜刚合上书本,正要离开书房,无意瞥到书架,霎时想起了什么。

    她来到书架前蹲下,仔细研究那锁着的小柜门。

    既然是她的书房,她应当有钥匙才对,她十分好奇里面锁着什么。

    鱼闰惜唤了门外守着的殷歌进来问话。

    “夫人,您找奴婢。”

    “我的物品当中,有没有钥匙什么的?”

    “夫人为何这么问?”

    “你回答我就是。”

    “夫人恕罪,奴婢实在不知。”

    “那我可有什么视为珍贵的东西?”

    “这……”殷歌茫然地摇了摇头。

    “平素我与你最亲近,你不知晓这些?”

    鱼闰惜暗忖,殷歌平时是贴身伺候她的,问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太过怪异。

    她不由多想,莫非之前的她是刻意瞒着殷歌的?

    鱼闰惜看着殷歌的眼神意味深长。

    “那我可有常戴的首饰,荷包或者盒子什么的?”

    殷歌见鱼闰惜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为避免鱼闰惜怀疑,她只能如实回答:“您之前问的那个细杆簪子,还有个雕花手镯,是您常戴的首饰。

    除了这些,好像还有几个香囊是往日轮着带的,不过现在没见您带过了,应该是被您自己收起来了。”

    “收哪了?”

    “一般是在您的房间,至于在哪,奴婢自是不知。”

    “这样啊。”鱼闰惜若有所思。

    “夫人,您怎么了,为何突然问这些。”

    “是那柜子,我看它锁着……”

    说话间,门外传来了行走的脚步声,紧接着,又响起了推门声。

    二人都猜到了来人是沈执,殷歌识趣地站到一旁。

    “夫人,那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鱼闰惜点点头。

    殷歌走后,沈执上前,他牵起了鱼闰惜的手:“时候不早了,还不回房歇息,莫非是故意躲着为夫?”

    鱼闰惜不悦地甩开了沈执牵着她的手,她不等沈执一个人离开了书房。

    鱼闰惜独自回到房间,刚躺下没多久,沈执就回来了。

    沈执坐在床沿看着鱼闰惜的背影:“夫人在生我气?”

    …………

    背对着沈执的鱼闰惜没有作声,她气得咬牙切齿,在心里暗自咒骂:“该死的男人,就是故意的,明知故问。”

    “真生气了?”

    …………

    “那我今晚温柔些。”沈执打趣道。

    这招果然受用,鱼闰惜立马从榻上起身。

    她转过身注视着沈执,还未出声就先掉起了眼泪,看起来很是委屈。

    沈执心疼地将鱼闰惜揽入怀中,他抬起她的面颊,温柔地给她擦拭眼泪。

    “别哭,吓你的。”

    鱼闰惜趁机开口要求:“那你以后不许再碰我了!”

    “夫人这也太为难人了吧,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

    说到这,鱼闰惜莫名有些激动:“我都说了我不干了!你非要我干!”

    “你已经答应我了,不可以反悔!”沈执神情凝重,说话语气十分坚定,不容有丝毫反驳。

    “你其实根本就没有病,在骗我对不对?”

    “夫人这话说的,有没有病我自己还不知道?”

    沈执一脸认真,鱼闰惜半信半疑:“那你……那你现在应该好了吧。”

    “没好,需要靠药物维持呢。”

    “我也没见过你喝药啊,你一定是在骗我!”鱼闰惜越说越激动。

    “为夫是回房之前喝的,夫人没见过也正常。”

    “什么药这么……反正我不行,你爱找谁找谁。”

    “夫人不愿意对为夫负责?你真这么狠心?”沈执捏住了鱼闰惜下颌,看着她的眼神万分落寞。

    “我对夫君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也想负责,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鱼闰惜说完话,怔怔地凝视着沈执,她没有再出声,就一个劲的掉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二人各装各的,鱼闰惜猜不出沈执此刻是否真的在伤心难过。

    沈执亦不解,怀里的女人是否装的,还是真的在难过。

    她哭的他心都要化了。

    “好了,夫人莫要哭了,虽说你哭的样子很美,可为夫更喜欢你笑。”

    鱼闰惜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那夫君得答应我,不许再碰我了。”

    “我答应你。”沈执淡淡说道。

    “真的?”

    “当然,今晚我不碰你。”

    “什么意思?今晚?”

    “嗯。”

    鱼闰惜止住哭泣,白了沈执一眼,她猛地将他推开:“那有什么意思,差你这一晚啊。”

    “我就知道你是在装的!不差这一晚?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骤闻这话,鱼闰惜故作伤心地扑进沈执怀中,她酝酿了会情绪,颤颤巍巍地出声:“我没有在装,夫君就是这么想我的?”

    “好了,你别哭了,我现在不碰你。”

    鱼闰惜这才止住了哭泣。

    男人就是麻烦!鱼闰惜在内心暗骂。

    沈执轻推开鱼闰惜,他抚摸上她哭红的面颊,温声问:“告诉为夫,你是怎么做到眼泪说掉就掉的。”

    鱼闰惜拿开沈执摸着自己脸的手:“我累了,要歇息了。”

    说着,她背过身躺回了榻上,没有再理沈执。

    白日上午,鱼闰惜在房内翻找昨夜殷歌说的那些东西。

    忙活了好半天,她终于从一个柜子中找到一个红木盒子,里面放着好几个荷包,看起来像是很久没再动过了。

    她一一打开查看,最终在一个绣着铃兰样式的荷包中,找到了一把锁匙。

    鱼闰惜迫不及待地来到书房,她试探性地去开小柜,不想真的被她打开了柜门。

    她拿出里面放着的东西,是两个包袱。

    鱼闰惜心中泛起好奇,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