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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孕吐又怎样,婚说离就要离 第3章 霸总揣崽

    病房诡异安静下来。

    静得能听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直到医生出去关门发出咔哒一声,熊黛才如梦初醒,一巴掌重重抽在程笙肩上。

    “我跟你说过没有?要离婚就不要搞那些有的没的!玩玩玩,玩出火了吧!”

    程笙疼得龇牙咧嘴:“你轻点,我又不是个馒头!”

    “你就是个色馒头!”熊黛脸上没有半点喜色,只有怒色,“都要离婚了,你给我来这么一出,打你一巴掌算轻的!”

    程笙的心被狠狠揉了把。

    原来,不止谢聿辞想离婚。

    谢家人都在盼他们离婚。

    她腾一下站起来,近一米九的高大身材直直怼到熊黛面前:“你打你打,你打死我算了!”

    反正不是她的身体,打死一了百了。

    熊黛看儿子犯浑的样子更加来气:“臭小子,以为我不敢是吧?”

    “是,你就是不敢!”

    “嘿!我今天不打你我就不姓……”

    “够了!”谢聿辞沉声开口,“都闭嘴!”

    两人被气场强大的声音吼住,齐齐噤声看向他。

    程笙在心里啧了声。

    别说,她这脸配上谢聿辞那狗比气势,真他娘的帅!

    熊黛没想到有天会被儿媳妇吼,愣了几秒后怒了:“反了你是不是?”

    谢聿辞无奈闭眼,他现在顶着程笙声的壳子,好像是不该吼那句。

    再睁眼,他放缓语气:“妈,我们想单独聊聊。”

    熊黛当然不肯走,警觉道:“聊什么?孩子还是离婚?”

    谢聿辞自知赶不走熊黛,他看一眼程笙。

    程笙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装霸总严肃:“妈,您先出去,不管什么结果都会告诉您。”

    门再次关上,这次,谢聿辞反锁了门。

    程笙看着自己的纤瘦的身体套在宽大的病号服里,突然觉得很有喜感,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谢聿辞蹙眉。

    程笙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

    原来谢聿辞平常看她是这样的视角,小小的一只,好像单手就能拎起来。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谢聿辞眉蹙得更深:“什么什么感觉?”

    “就是想吐或者胃不舒服之类的。”

    “没有。”

    “没有就好,”程笙点头,“怀孕有妊娠反应,你要难受别憋着,想吐就……”

    “程笙!!”

    程笙好心提醒他,他一嗓子吼过来吓一跳:“那么大声干嘛。”

    谢聿辞太阳穴突突突地跳:“怎么会怀孕?”

    程笙不甘示弱看他:“因为什么你不知道?套不是你弄破的?”

    那晚那么狠,把她翻来覆去地弄,套破了是事后才发现的。

    谢聿辞面色凝了下:“你第二天没吃药?”

    “我说吃了你信吗?”

    谢聿辞脸上写着“不信”。

    又是套又是药,想投个胎真难,程笙都替肚子里的宝宝憋屈,扭头看向窗外。

    “你爱信不信,药我吃了,至于为什么没用我不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我知道,反正要离婚了,我有能力养,不用你管。”

    谢聿辞:“你认为谢家会让孩子在外面出生,在外面养?”

    还没正式离婚,他就一口一个“外面”,程笙的心再度被刺了下。

    “那你什么意思?”她问。

    谢聿辞默然,这一天的冲击太多,他也没想好怎么处理这小玩意儿。

    “婚姻不是你自己选的,孩子也不是,不要你负责。”程笙深吸一口气说,“别拿谢家压我,现在只有你我和你妈知道,我们都不说,没人知道。离婚后我会走得远远的,孩子跟我姓,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房间陷入沉默。

    片刻后,谢聿辞抬眼:“真要生?”

    要不是考虑那是自己的身体,程笙真想一脚踹过去:“要生!”

    “行。”谢聿辞面上看不出情绪,“换衣服。”

    “去哪?”

    “道观。”

    -

    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

    以前程笙不信,现在不得不信。

    她和谢聿辞就是因为玄学结的婚。

    两年前,谢老爷子病重,医治无果后谢家开始玄学,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长。

    道长掐指一算,算出家有凶煞,须大喜之事来化解。越有钱的家族越迷信,谢家当即就着手联姻的事了。

    道长又掐指一算,竟在一堆名单中,精准地挑出最不可能,完全是拿来充数的边缘人,程笙。

    说她的八字最合。

    谢家为了老爷子的身体不情不愿同意了,而当时的程家,公司面临危机,谢家以大笔聘礼为条件,程家自然应下这门婚事,高高兴兴把不在意的女儿卖了。

    给谢家化解凶煞的那位道长就在江城郊外的玄云观。

    他们的婚姻是道长亲点的,如今出现如此不科学的身体互换,总感觉藏了什么玄机,去找道长,肯定没错。

    车上,谢聿辞坐在副驾驶,别扭地动来动去。

    程笙在红灯前踩下刹车,转眸看他:“屁股长刺啦?”

    谢聿辞在第八次把牛仔短裙往下拉,裙子又不听使唤地缩上去后终于放弃。

    烦躁闭眼:“程笙,你买的什么破衣服!”

    哦,原来是为这个别扭。

    程笙忍着笑,嘴上一本正经安慰道:“第一次做女人嘛,不习惯也正常,这条裙子是有点短,但好看啊,美丽是要忍耐的。”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哈,里面有安全裤,保证不会走光。”

    她说得一套一套的,还冒出个新名词“安全裤”,谢聿辞不懂那是什么,更不想懂。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望向窗外,只觉得今天唯一安慰的是程笙没穿高跟鞋,不然他现在不止恼火裙子还得恼火鞋子。

    程笙见他闷气不说话,心情莫名好了起来,手指雀跃地敲着方向盘。

    霸总变女人。

    还是揣崽的女人。

    听听,多么离谱又令人愉悦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