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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孕吐又怎样,婚说离就要离 第24章 没有爱情的婚姻,于两人而言都是折磨

    “快了吧,这几个月忙,忙完这一阵就离婚了。”她说。

    端木文翰往快喝空的酒杯添酒,啧了声:“快两个月了吧,离婚不是给钱散伙的事么,怎么拖这么久。”

    程笙表情有些麻木:“最后一点事处理好就能离了。”

    “啥事啊,要不要兄弟帮忙?”

    “不用。”程笙垂眼看酒杯里一点点融化的冰块,“我自己能处理好。”

    他们之间,除了互换这件事,好像没有其他牵绊了。

    聚会的后半场,气氛越来越热。

    角落里的人却像单独开了安静结界,一个人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于谢聿辞不理人不嗨这事,众人早就习以为常。谢大少爷不喜欢闹腾的聚会,一般能来已经是给天大的面子了。

    12点的时候,端木文翰看向角落出神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酸,都怪他大嘴巴乱说话,害聿哥想起伤心事了。

    “聿哥,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太晚了影响你明天工作。”他走过去说。

    程笙恍然回神:“嗯……那我走了。”

    端木文翰把人送到停车场,拉开车门之际,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多说了一句。

    “聿哥,没什么大不了的。感情嘛,生活的调味剂,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饭还是那碗饭,少点滋味而已。”

    这话听着更像对程笙说的,她点头:“说的没错,饭怎么吃不是吃。”

    代驾已经坐到驾驶座,她弯腰进后座,关门之际又忽然探身出来,问端木文翰:“你觉得程笙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端木文翰照实说:“我和她不熟,就你打结婚证那天远远看过一眼,人品性格不好评价,但长相嘛……”

    他比了个大拇指:“是这个。”

    今晚总算听到一句好听的话了。

    程笙弯唇,学他的样子比了个大拇指:“其实她人不错,也挺这个的。”

    端木文翰的表情顿时很复杂。

    程笙看他:“你想说什么?”

    “聿哥,我知道你容易心软,但感情是感情,人好不好和感情没关系。”

    端木文翰说:“没有爱情的婚姻,于两人而言都是折磨。”

    窗外的灯光落进来,洒下一片清冷光辉。

    程笙笑容更深,透着股不羁的洒脱劲:“我知道,还要你说。走了。”

    关上车门,车子驶入黑夜。

    车内光线忽明忽暗。

    程笙靠着窗户闭眼,一抹光落在她眼尾,泪无声滑了出来。

    -

    江城地伏天到了尾声,天气依然炎热。

    热得人不好过,而孕吐的人更不好过。

    谢聿辞每天都很煎熬。

    为了挺过这种煎熬,他尽量延长睡眠时间,早睡晚起,中午还会在公司睡个午觉。

    时间在睡眠中度过,让孕吐无计可施。

    这天睡完午觉,纪衡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请的大师终于全部到齐,都安排在离公司不远的星级酒店。

    谢聿辞抱着垃圾桶又吐了一次,白着脸摆手:“我们这就过去。”

    纪衡不知道老板请大师干什么,他此刻所有注意力都在呕吐这事上。

    撞见一两次还不会多想,撞见得多了,他不禁冒出一个猜测。

    老板娘不会是……

    瓜!特大瓜!

    纪衡心里有只上蹿下跳的猹,到处啃瓜,面上却保持着打工人的平静:“好的,我马上安排。”

    纪衡做事很靠谱,他们到的时候,大师都在酒店的会议室外等着了。

    两人刚坐定,一个白胡子大师敲门进来,看着仙风道骨,很有范。

    谢聿辞和程笙对视一眼。

    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希望二字。

    大师率先开口:“我已经看过二位的八字,二位是要算姻缘吧。昨日我已经合过八字,发现二位天赐良配,携手一生定能……”

    谢聿辞眼里的希望暗下去,打断他:“我们不是算姻缘。”

    一男一女不算姻缘算什么?

    大师很有经验,立马道:“哦,二位是算事业吧,那我先看这位男施主……”

    谢聿辞身体不适本就烦躁,这会儿更是没什么耐心:“下一位。”

    大师懵了,咋还没开始发挥就过号了呢。

    又进来一位光头大师。

    这次,谢聿辞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道:“我们不算家庭事业姻缘,您就看,我们两个,有什么不同之处。”

    光头大师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看。

    对面两人一个帅一个美,长相跟娱乐圈当红明星比也毫不逊色,养眼得很。

    其他嘛,没看出来。

    谢聿辞一看大师那清澈愚蠢的眼神就知道这个也没戏,皱眉让他出去。

    后面一连好多个,都大差不差。

    不是故弄玄虚就是蠢笨茫然。

    没一个说到点上。

    纪衡进来说号都轮完了。

    门再次关上,程笙捧着脸快自闭了:“什么嘛,都是些讲话骗子。”

    谢聿辞也没什么精神,靠着椅背,舒口气:“看来还是得找凌安道长。”

    “可凌安道长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不会几年都不回来吧?”

    程笙惆怅,不知道哪个字又惹得谢聿辞不高兴,他的声音倏地冷下几分:“你很急?”

    程笙:“我看你孕吐难受,怕你急。”

    闻言,因为孕吐和玄学不顺带来的烦躁褪去大半,谢聿辞眉眼舒展:“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一直有良心,你才没良心。”程笙咕哝一句起身,“算不出来也没办法,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谢聿辞看眼屏幕,上面显示“爷爷”。

    他手机装的是程笙的电话卡,他问:“哪个爷爷?”

    程笙探头看一眼:“还有哪个爷爷,你爷爷啊,我爷爷早投胎了,算起来都上幼儿园了。”

    谢聿辞不大想接。

    老头子可烦了。

    但他现在顶着程笙的壳子,不接不行。

    程笙坐回来,推他:“接啊,爷爷打电话来肯定有事。”

    谢聿辞面无表情点了接通。

    开的扬声器,老爷子爽朗有劲的声音传来:“笙笙,最近怎么样啊?”

    程笙很得谢家二老的喜欢,祖孙感情很好。

    谢聿辞不冷不热:“还可以吧。”

    老爷子那边顿了下:“丫头,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

    “还说没有,声音听着就不精神。”老爷子有点担心,“是不是聿辞那臭小子欺负你?有事跟爷爷说,爷爷飞回来骂他帮你出气!”

    谢聿辞嘴角抽了抽,程笙偏过头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