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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孕吐又怎样,婚说离就要离 第84章 是喜欢你的一夜

    祁之云有些惊讶谢聿辞也会站起来自我介绍。

    她知道谢家,自然知道谢聿辞的背景有多好,像谢聿辞这种相貌能力背景都出众的人,会缺对象?

    祁之云不大相信。

    但谢聿辞不仅自我介绍了,还介绍得很详细且诚意满满,听得桌上众人都诧异瞪圆了眼。

    江城没人不知道澜盛集团,他们没想到澜盛的总裁竟如此年轻,还在跟他们在一个桌上吃饭。

    前面几个做了自我介绍的人瞬间歇了心思。

    人往高处走,他们不会盲目自信到和澜盛总裁抢人。

    尤其总裁还有如此亮眼的外形条件。

    看着那群豺狼收起利爪缩回狼窝,谢聿辞心情舒畅不少,坐下的时候挑眉问程笙:“程小姐,怎么样,可以加个微信吗?”

    其实都不用加,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就好。

    程笙心底冷笑,想回他一句“加个棒槌,黑名单里待到地老天荒吧”,但这么说肯定不行,她酝酿着怎么拒绝会显得比较冷酷无情又不暴露两人的关系,祁之云帮她把话挡了回去。

    “诶赶紧吃菜,你看聊着天菜都凉了。他们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我们开开玩笑就好,快吃快吃……小谢你也吃,试试那石斑鱼,蒸的很不错。”

    话题就被寿星这么揭了过去。

    程笙感激看眼师母,祁之云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程笙懂她的意思,在师母眼里,像谢聿辞那种人上人太过出众耀眼,而耀眼背后便伴随着门不当户不对的现实问题,师母自然想到了这一层。

    豪门很多人都趋之若鹜,但祁之云只想程笙嫁一个对她好品行好的人,平淡幸福过一辈子。

    豪门并不是优选。

    饭局到后半段,酒足饭饱。

    程笙喝太多饮料,不得不起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程笙拿纸巾擦着手,就见中式长廊下,身形颀长的男人靠着雕花栏杆,高定西装面料在黑夜中独显出一种高级光泽,存在感很强。

    他一双黑眸看过来,从她出洗手间的那刻就直勾勾地盯上了。

    程笙不看他,把他当透明人,径直走过去。

    “程小姐,这么大一个相亲对象看不见?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不合适吧。”

    谢聿辞迈步跟上。

    程笙目不斜视往前走:“没看见相亲对象,变态倒是有一个,蹲在女厕所门口,是可以报警的程度。”

    谢聿辞好气又好笑:“你见过这么帅变态?”

    程笙不答,而是突然问一句:“你知道这世界什么人最多吗?”

    “什么人?”

    “像你这样的自我认知不清晰的普信男。”

    说完,程笙加快脚步往前走,这个长廊也太长了,走不到头了一样。

    谢聿辞被她气笑,再次跟上。

    他这次没跟她并排走了,而是拉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回轻轻一拉:“包厢里乌烟瘴气,这么急回去干嘛。”

    “这也挺乌烟瘴气的,”程笙说,“有你在,这片空气都不好了。”

    谢聿辞没生气,反而翘唇笑了起来:“想气死我是不是?把我气死了你有什么好处,到时候宝宝没爸爸,多可怜。”

    程笙甩了下他牛皮膏药一样的手没甩掉,气得脱口而出:“这世界不止你一个男的,你死了有的是人能当宝宝爸爸。”

    这话落下,谢聿辞笑不出来了。

    他神情肉眼可见地沉下去,抬手揽过她的腰,把她往旁边的凉亭带。

    “程笙,你好样的。来,既然说起这个事了,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程笙被按在石凳上坐下,谢聿辞靠着石桌,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一直没松。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程笙把脸撇到没他的那个方向。

    谢聿辞盯着她头顶的小旋旋,说:“程小姐,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再强调一下,我们现在还在婚姻期内,所以,请你歇了任何违反道德的心思。”

    程笙笑了声,挺讽刺的:“你放心,我不是你,我有分寸感。”

    谢聿辞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话里带话?”

    “听出来了啊。”程笙始终不看他,淡淡说,“我和你不一样,反正我是做不出明明已婚还和异性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没那么渣。”

    “我和谁不清不楚了?”

    谢聿辞抬手把她倔强的小脑袋转到自己这边:“程小姐,你空口白牙冤枉人,也就仗着现在是十二月,要是六月,天冤得都会下雪。”

    他还冤上了。

    程笙抬眸,面无表情盯着他:“你说你和沈梦婕没关系,那请问那天她怎么接到我电话的?别的不说,至少说明她在你旁边,那么晚了,你和异性坐那么近,还有那么多朋友在,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谢聿辞一噎。

    那天最开始沈梦婕不是坐他旁边的,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的,然后弄湿了衬衣,他就顺手把牌扔到旁边让她代两把。

    没多想其他。

    程笙讥诮地看着他哑然的表情,又道:“你再换位思考下,如果是我,你晚上给我打电话,一个男人接的,我说我只是衣服弄湿去吹衣服了,你什么感觉。”

    谢聿辞换不了位,这个假设光想想他都要炸。

    程笙呵了声,趁机抽出手。

    谢聿辞掌心落空,他的心跟着落了一下。很快,他又思路清奇地找到安慰自己的点。

    “你那么在意那天的事,是吃醋了?”

    程笙真的受不了他:“有病!”

    她起身要走,谢聿辞余光忽然扫到不远处晃过来的人影。

    “别动,你头发上有树叶。”

    谢聿辞按着她的肩把人转过来,程笙抬手胡乱扫了把:“哪里?”

    “你看不见,我帮你拿。”

    程笙觉得有古怪,但见谢聿辞一脸认真地低下头,真的在她头发上拨弄。

    “哪有树叶?”

    他拨了几下,结果收回手的时候掌心里什么都没有。

    谢聿辞面不改色:“哦,眼花了。不是树叶,是我喜欢你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