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策不名，江山我自取 第27章 贼人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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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人勿要忧虑，以贼人之能，不会对我们有威胁。”许都尉回道。
他心里也惶恐，此事传出去，肯定要被朝廷问罪，可事已至此，还是守好蕲春，只要挡住贼人，也算是有功。
“哦，此话从何说起？”顾知州问道，治理地方他有把握，可行军打仗还得靠许都尉。
“以州府之城，几千贼人，又无攻城利器之助，他们不来则罢，若是敢来，定叫他们伏诛在这蕲春城下。”许都尉回道。
就算自己手里只有千余兵马，想要攻下这里，非大军不可为，更别说这些饭都吃不饱的贼人。
“好，好，既如此，守城诸事，尽皆交予都尉定夺，有何需要只管报予本官，定当竭力配合。”顾知州见状，放下心来。
虽然他对兵马进驻颇有间隙，可此时还是得相互配合才行。
“诺。”
许都尉唱喏，随后开始商议讨贼之法。
“以顾大人之见，这些贼人最有可能出自何处？”许都尉问道。
“可以排除外来之嫌疑，近日大江水势凶猛，江南处也并未听闻有贼人作乱，强渡江者没有，最有可能的，想来只有赴徭役的这些人了。”顾知州回道。
可随之又是问道:“不过，此处不是派了兵马驻守吗？这么多人，就算挡不住贼人，也不至于尽数伏诛，为何没有消息传来？”
此前的几千人都没有闹出乱子，为何现在却没了消息。
“哎，骄兵必败，许是此前管理太过轻松，忘了这些人的身份，被打了措手不及，如今就算有人还活着，只怕处境也不会好。”许都尉回道。
之前那些人就算死都没闹事，许是把这些人压的太狠了，反倒是被偷营，剩余的人躲进山林去了。
一番商议之后，两人也是做了决策。
其一便是派人求援，淮南道鄂州大营有三千兵马，只要调来，对付这些人，不是难事。
其二则是派出细作，打听这些贼人的具体消息，本部有多少兵马，蕲口县衙如今是否尚在。
若是县令还活着，自己也能少些责罚。
顺便打探是否还有官兵活着，将其收纳，戴罪立功。
“大人，城外的几千流民该当如何？”商议之后，手下又是问道。
多事之秋，这几千人就是个隐患，处理不好，就怕这些人也跟着反了。
许都尉闻言，点了点头，自己缺人手，这里不就刚好有吗？
随即，便是吩咐道:“这些天，煮浓粥，让他们留些力气，若是贼人打来，将他们移至城外，协助守城。”
“许都尉，这样会不会……”顾知州开口了，这么多人，若是强压，会不会又出乱子。
“顾大人，乱世需用重典，这些人本就是流民，只要有活命的希望，他们是不在乎其他事的，这个时候，大人可不要妇人之仁。”许都尉出声劝道。
这种时候就怕这些个文人犯病，把人放进城来。
顾知州沉吟片刻，便是长叹一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多送些粮食去吧，让他们吃饱。”
“诺。”
众人得令，各自前去准备。
城中兵马调动，原先并未引人注意，可随着城防增加，兵马来回城中，各式消息便是传出，这个重磅消息，方才被城中百姓所知:
有贼人作乱，而且已经打到了蕲口。
而蕲口距蕲春，不过数日的脚程，保不齐什么时候，贼人就会打过来。
有说贼人几千人，乃是流窜来的，也有说贼兵数万，乃是自江南东道渡江而来，所过之处，攻城拔寨，已是连下数州之地。
此消息一出，满城哗然。
“他娘的，谁传的消息？给我去查，谁再敢传贼人的消息，当做奸细处置。”
兵马司处，长史得到属下的禀报，怒不可遏。
攻心为上，若是不加制止，任凭消息散播，只怕不用贼人打来，城就自己破了，哪还有什么守城可言，届时的空城，贼兵岂不是来去自如。
“是。”属下得令，快步而出。
而此时的州府衙门，却是来了好多人，均是城中的士绅，外间传的消息，他们也都听到了，于是就聚集到此处，想找顾知州确证此事。
可来了之后，顾知州却是避而不见，来人没得到消息，不肯回返，到得此时，衙门已是外围满了人。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贼人作乱，大人又是闭门不见。”
“是啊，这么大的事，大人应该出面以安民心，为何却要闭门不出？”
众人在衙门口说开了去，声音越来越大。
这些人聚集而来，除了打听消息，更重要的，是找大人获取出城的文书，蕲春还不知能不能守住，还是先行离开为好。
“吱呀。”开门的响声，压制住了众人的争吵。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来人是顾大人的师爷。
“杜师爷，还望代为引见顾大人。”当即，好些人围了上去。
“嗯，大人命我来，正是为了此事，几位家主随我来。”杜师爷回道。
这些人为何而来，大人岂会不知？若是顺了这些人的心意，放其离开，其他人呢？偌大的蕲春，岂不是拱手让人？
由此，才不愿见这些人，可对方又是纠缠不休，不得已，只好召见。
“好，好，多谢杜师爷。”众人闻言，喜不自胜，陆续进了门来。
行至中堂所在，顾知州正在此处。
“大人，几位家主已是带到。”师爷上前行礼。
“嗯，赐座。”顾知州点点头。
“多谢大人。”
众人，坐定，顾知州这才开口:
“不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
“敢问大人，小人听说，贼军已是攻陷蕲口，可有此事？”终于，一老者开口问道。
说完，所有人都齐齐看着顾知州。
“嗯，确有此事，今日传回消息，蕲口陷于贼人之手，此前我与许都尉正在商议，如何夺回蕲口。”
此话众人如何能信，城防增加，兵马尽数调走，调兵遣将，又何至于此？
“大人，小人家中颇有资财，愿赋捐五千两白银予诸位，还望大人勿要推辞。”老者说道。
“如此，多谢。”顾知州点点头，神色淡然。
见其不为所动，老者心下着急，只好说道:“如今小人家中事务杂多，还望大人给予通行文书。”
老者说开，其他几位家主纷纷附和，不惜银钱，目的则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放肆，逢此动乱之时，本官还在衙门，你等却要离开，这是何意？可是我对你等太过仁慈，来人，将这几人给我拿下法办。”顾知州当即大怒。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几人赶紧求饶。
师爷也是开口为几人求饶。
最终，顾知州还是没放人离开，却是许诺，未免被贼人祸害，可自行招募壮勇，充作家丁。
反正要是贼人攻城，都要抽调壮勇，还不如让其先挑，自己再去拿省事。
几人无奈，只好悻悻离开，却是打定主意，守城自己可不会再出银子，大不了城破了送给贼人买命。
他心里也惶恐，此事传出去，肯定要被朝廷问罪，可事已至此，还是守好蕲春，只要挡住贼人，也算是有功。
“哦，此话从何说起？”顾知州问道，治理地方他有把握，可行军打仗还得靠许都尉。
“以州府之城，几千贼人，又无攻城利器之助，他们不来则罢，若是敢来，定叫他们伏诛在这蕲春城下。”许都尉回道。
就算自己手里只有千余兵马，想要攻下这里，非大军不可为，更别说这些饭都吃不饱的贼人。
“好，好，既如此，守城诸事，尽皆交予都尉定夺，有何需要只管报予本官，定当竭力配合。”顾知州见状，放下心来。
虽然他对兵马进驻颇有间隙，可此时还是得相互配合才行。
“诺。”
许都尉唱喏，随后开始商议讨贼之法。
“以顾大人之见，这些贼人最有可能出自何处？”许都尉问道。
“可以排除外来之嫌疑，近日大江水势凶猛，江南处也并未听闻有贼人作乱，强渡江者没有，最有可能的，想来只有赴徭役的这些人了。”顾知州回道。
可随之又是问道:“不过，此处不是派了兵马驻守吗？这么多人，就算挡不住贼人，也不至于尽数伏诛，为何没有消息传来？”
此前的几千人都没有闹出乱子，为何现在却没了消息。
“哎，骄兵必败，许是此前管理太过轻松，忘了这些人的身份，被打了措手不及，如今就算有人还活着，只怕处境也不会好。”许都尉回道。
之前那些人就算死都没闹事，许是把这些人压的太狠了，反倒是被偷营，剩余的人躲进山林去了。
一番商议之后，两人也是做了决策。
其一便是派人求援，淮南道鄂州大营有三千兵马，只要调来，对付这些人，不是难事。
其二则是派出细作，打听这些贼人的具体消息，本部有多少兵马，蕲口县衙如今是否尚在。
若是县令还活着，自己也能少些责罚。
顺便打探是否还有官兵活着，将其收纳，戴罪立功。
“大人，城外的几千流民该当如何？”商议之后，手下又是问道。
多事之秋，这几千人就是个隐患，处理不好，就怕这些人也跟着反了。
许都尉闻言，点了点头，自己缺人手，这里不就刚好有吗？
随即，便是吩咐道:“这些天，煮浓粥，让他们留些力气，若是贼人打来，将他们移至城外，协助守城。”
“许都尉，这样会不会……”顾知州开口了，这么多人，若是强压，会不会又出乱子。
“顾大人，乱世需用重典，这些人本就是流民，只要有活命的希望，他们是不在乎其他事的，这个时候，大人可不要妇人之仁。”许都尉出声劝道。
这种时候就怕这些个文人犯病，把人放进城来。
顾知州沉吟片刻，便是长叹一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多送些粮食去吧，让他们吃饱。”
“诺。”
众人得令，各自前去准备。
城中兵马调动，原先并未引人注意，可随着城防增加，兵马来回城中，各式消息便是传出，这个重磅消息，方才被城中百姓所知:
有贼人作乱，而且已经打到了蕲口。
而蕲口距蕲春，不过数日的脚程，保不齐什么时候，贼人就会打过来。
有说贼人几千人，乃是流窜来的，也有说贼兵数万，乃是自江南东道渡江而来，所过之处，攻城拔寨，已是连下数州之地。
此消息一出，满城哗然。
“他娘的，谁传的消息？给我去查，谁再敢传贼人的消息，当做奸细处置。”
兵马司处，长史得到属下的禀报，怒不可遏。
攻心为上，若是不加制止，任凭消息散播，只怕不用贼人打来，城就自己破了，哪还有什么守城可言，届时的空城，贼兵岂不是来去自如。
“是。”属下得令，快步而出。
而此时的州府衙门，却是来了好多人，均是城中的士绅，外间传的消息，他们也都听到了，于是就聚集到此处，想找顾知州确证此事。
可来了之后，顾知州却是避而不见，来人没得到消息，不肯回返，到得此时，衙门已是外围满了人。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贼人作乱，大人又是闭门不见。”
“是啊，这么大的事，大人应该出面以安民心，为何却要闭门不出？”
众人在衙门口说开了去，声音越来越大。
这些人聚集而来，除了打听消息，更重要的，是找大人获取出城的文书，蕲春还不知能不能守住，还是先行离开为好。
“吱呀。”开门的响声，压制住了众人的争吵。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来人是顾大人的师爷。
“杜师爷，还望代为引见顾大人。”当即，好些人围了上去。
“嗯，大人命我来，正是为了此事，几位家主随我来。”杜师爷回道。
这些人为何而来，大人岂会不知？若是顺了这些人的心意，放其离开，其他人呢？偌大的蕲春，岂不是拱手让人？
由此，才不愿见这些人，可对方又是纠缠不休，不得已，只好召见。
“好，好，多谢杜师爷。”众人闻言，喜不自胜，陆续进了门来。
行至中堂所在，顾知州正在此处。
“大人，几位家主已是带到。”师爷上前行礼。
“嗯，赐座。”顾知州点点头。
“多谢大人。”
众人，坐定，顾知州这才开口:
“不知几位前来，所为何事？”
“敢问大人，小人听说，贼军已是攻陷蕲口，可有此事？”终于，一老者开口问道。
说完，所有人都齐齐看着顾知州。
“嗯，确有此事，今日传回消息，蕲口陷于贼人之手，此前我与许都尉正在商议，如何夺回蕲口。”
此话众人如何能信，城防增加，兵马尽数调走，调兵遣将，又何至于此？
“大人，小人家中颇有资财，愿赋捐五千两白银予诸位，还望大人勿要推辞。”老者说道。
“如此，多谢。”顾知州点点头，神色淡然。
见其不为所动，老者心下着急，只好说道:“如今小人家中事务杂多，还望大人给予通行文书。”
老者说开，其他几位家主纷纷附和，不惜银钱，目的则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放肆，逢此动乱之时，本官还在衙门，你等却要离开，这是何意？可是我对你等太过仁慈，来人，将这几人给我拿下法办。”顾知州当即大怒。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几人赶紧求饶。
师爷也是开口为几人求饶。
最终，顾知州还是没放人离开，却是许诺，未免被贼人祸害，可自行招募壮勇，充作家丁。
反正要是贼人攻城，都要抽调壮勇，还不如让其先挑，自己再去拿省事。
几人无奈，只好悻悻离开，却是打定主意，守城自己可不会再出银子，大不了城破了送给贼人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