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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 第二百四十七章 给你去病根

    山门,小庙。

    毫不起眼。

    “云女郎怎么来这里?”提南兴问。

    冯云:“……”

    她也想知道。

    神医爷爷和大兄早来一日,说是大兄的生机就在这小庙里,她因为要安置护卫哨探就晚了一日,按照神医爷爷的话说就是大兄这段时日最好什么心思都不要动,就做个……怎么说呢,就做当初她最擅长的,躺平!

    话当然不是说躺平,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冯云看着庙门两侧的金甲神,原本是想先寻人,现在觉得还是先上香。

    ……报应可不要来的这么及时。

    庙中有道人来迎,提南兴虽然没有得到冯云的回应,也随着冯云一起上香。

    “善士,小庙有善相者。”道人道。

    冯云莫名的想到在京都遇到的那个占卜大家。

    冯云颔首。

    此间天气已凉,那位善相者就在旁边的小殿内,当冯云进去,目光立刻凝住。

    桌案后,一老人,白须白发,仙风道骨。

    提南兴精神一震。

    这位道长看样子就是老神仙啊!

    “道长。”

    提南兴一脸堆笑的迎上去,一屁股坐到了桌子对面。

    “道长,请道长解惑。”

    道长先是对冯云微笑颔首,随后看向提南兴。

    “善士长途而来,可谓辛苦。”

    提南兴惊喜万分:“我还什么都没说,道长就知道了,厉害!”

    道长浅浅弯起嘴角:“善士出身勋爵,却是自在,此番出行也是心得圆满。”

    提南兴面色微红,又是连连点头。

    太准了。

    冯云:“……”

    提南兴风尘仆仆之色,也不是当地口音,脚上的靴子是军中贵人所用,又没有多少磨损,再看细皮嫩肉,满面红光,换做她,也能说得出来。

    “善士一生平顺,只是有些事情也并非顺遂心意,退一步海阔天空,那时善士自由自在,吃喝玩乐随心所欲。”

    “自然,善士心念之为国征战,也有可实现之机,最迟不过三年。”

    如果说上一句提南兴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后面那一句立时叫提南兴再次兴奋起来。

    三年,他等得起!

    “多谢道长!”提南兴奉上卜金。

    只多不少。

    道长微笑捋须,黄橙橙的金子在桌上,似乎全不放在眼中的超脱自在。

    冯云弯唇,缓缓坐到道长身前。

    “上次与道长匆匆一面,道长说若有我的生辰八字便能说的更仔细些,这次道长可是看的清楚了?”

    道长捋须的动作微微一顿。

    想起来了……

    冯云更是笑的嫣然。

    这位不正就是京都内碰见的那位?

    好巧啊!

    提南兴看看冯云,又看看道长:“道长见过……”

    “不曾。”道长道,“本道从未出过小庙,又何曾见过这位女善士,不过女善士来意,本道已知晓。”

    冯云微笑。

    道长道:“女善士性情直率,却有懒怠之心,然天命所至,终也难顺心境,不过女善士本就不是随波逐流之辈,此上山来,女善士为自己也是为家人,而能相助之人就在眼前。”

    一旁提南兴下意识的指向自己。

    我吗?

    道长嘴角抖了下:“善士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不要妄费福泽的好。”

    提南兴尴尬,退后一步。

    道长看向冯云。

    冯云起身,对道长盈盈一礼。

    “请道长慈悲。”

    道长点头,拂袖起身,打开殿后的一扇门,门开,是另一处院子。

    道长走在前面,冯云跟随在后,提南兴想了想也跟上去。

    殿内的桌上,已然空无一物。

    ……

    小庙后院,隔着青松苍柏,胡神医坐在屋檐下,四周淡淡药香弥漫,冯暮雨正在场中练功。

    说是练功,又好似不像,看似大开大合,却比推手还要慢上数倍。

    提南兴先是一怔,而后脸色也肃然起来。

    “见过胡爷爷。”冯云行礼。

    提南兴也在旁跟随行礼。

    “这位是……”胡神医。

    “见过前辈。”提南兴再一礼。

    胡神医捋须颔首,冯云道:“这是父亲同僚晚辈。”

    胡神医又看了几眼,微微皱眉:“这身子骨不行啊,还是要戒酒戒色。”

    提南兴脸色发青,忙不迭的低头:“是,晚辈记下了。”

    原本见到提南兴,脸色微有凉意的冯暮雨抿了唇,全身再次沉浸入功法之中。

    道人坐到旁边,拿起胡神医身前的茶一口喝下。

    “好茶。”道人。

    胡神医瞥他:“怎么一起进来?骗到这丫头身上了?”

    “什么是骗!”道人恼火,“就是换做她家里的老头子过来,我还是这套说辞。当然,或许话术上会有所不同,但意思一样。”

    道人看了眼冯云,又看向冯暮雨,“人啊,不能和命争。”

    “哼!”胡神医袖子一甩,“老夫就是要从阎王那里夺命!”

    也是巧了,胡神医言罢,冯暮雨正好收功。

    胡神医急忙问:“怎么样?”

    冯暮雨细细感受:“有热气沿丹田回转。”

    “不错。”胡神医道,“练了半日就能有如此之效,可见还是有几分用处。”

    “几分用处?”道人火大,“这是道家养身功,我师父就是靠着这套功法活了一百三十八岁。”

    冯云眼中顿时晶亮,问:“我能学吗?”

    胡神医瞥过去。

    冯云立刻左顾右盼,好像刚才自己什么都没问。

    提南兴绷着嘴角,又退后几步。

    这种时候不能靠前,容易殃及池鱼。

    道人瞥瞥胡神医又看看冯云,咧嘴一笑:“能学,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教你。”

    “什么?”

    “现在不能说。”

    冯云正要应下,冯暮雨站到冯云跟前,行礼:“若前辈强人所难,暮雨也不学了,还请胡爷爷,前辈见谅。”

    胡神医咧了下嘴。

    道人叹气:“原本是一件好事,我这么一说,倒像是挟人恩情。”

    “好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回头给我家的这座小庙塑个金身,如何?”

    冯暮雨松了口气。

    冯云应:“是。”

    道人很高兴,正要开口,忽的瞥向了提南兴。

    提南兴愣了愣:“那我先出去——”

    “你先过来。”胡神医对提南兴招了招手,“既碰上了老夫,就是缘分,来来,老夫给你诊个脉,看看能不能去你的病根。”

    提南兴仍有些懵,还是老实的坐到了胡神医对面。

    道人对冯云一招手,进去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