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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 第三百七十九章 吹胡子瞪眼

    旁边的武勋众人忍不住往镇国公世子父女那边瞧过去。

    这父女两个越说声音越低。

    到底是在说什么隐秘?

    “你是说六大家?”世子声音小的连冯云都险些听不到。

    冯云:“只是猜测。”

    “你祖父怎么说?”世子问。

    冯云望着眼前这位她曾经以为最为高大的父亲,问:“祖父身体不适。”

    世子眼中瞬间的浮上泪光,面上那道毫不遮掩的刀疤隐隐抽动。

    “我知道,可你祖父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若是家里离不开你祖父,是不是他老人家还能再撑些时日?”

    闻言,冯云的心口一阵抽痛。

    她误会了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仍是最高大,胸膛最坚实的父亲。

    冯云转过四周,遮掩眼中的湿痕,却在不远处熟悉的位置上没有看到大兄。

    “大兄去哪儿了?”冯云问。

    世子听出了冯云喉咙里的哽塞,没有挑破,也跟着扭头看去。

    “刚才还在。”

    “大兄昨儿晚上就过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事。”

    世子皱了下眉。

    ……

    躬耕礼毕。

    满朝文武随太子殿下回京,各自强忍着辛苦酸痛,偷偷的把某位骂了几遍,脸上还是恭维之色。

    陛下身体不适,后面原有的赐茶歌舞免了,众官员各自回府。

    冯云入宫,和新任御林军卫都尉耿进交替。

    还有八日就是太子妃了,怎么还能任御林军卫都尉!

    大婚礼仪,各处都要筹备。

    临行前高德大监奉帝命送来了一架凤冠,言是当初明妃大婚时陛下所赐。

    帝心冥冥。

    冯云叩谢圣恩。

    出宫回到镇国公府,冯云先唤了尤放:“去玉门县看一看,若有事飞鸽传书。”

    “是。”尤放应诺离去。

    虽说并无消息,但韩休杰信中所说的玉门县,她委实不放心。

    冯云又问冬怜:“大兄回来了吗?”

    “没有,世子也没回来。”冬怜道。

    冯云瞠目。

    ……

    宫中。

    镇国公世子震惊当场。

    对面,季子墨道:“边塞传书,玉门县被围,至少有五万之众,昨夜我已告知了令郎,令郎说曾看过世子写下的实录,以蛮族的习惯后续还会有援兵至少为三数,换言之至少二十万大军逼犯我大乾边境,昨夜,本殿封五品都尉,往五城兵马司调拨精锐。”

    “为防京都内有奸察觉,耕礼后都尉已往玉门县一行,一为探消息真假,二为前锋,若有八百里加急军情送达,也能尽早整军前往边塞。”

    “都尉也曾亲历战事,此战若起,身为镇国公府儿郎,当仁不让,这是都尉亲口所说,太子妃名震大乾,都尉也不想落于后,身为兄长总不能寂寂,太子妃也说都尉文武双全,若领兵必胜于她。”

    “此番请世子前来,是想要问一问世子,若加急军情送达,如何能更快的调兵援边。”

    冯志昇咽了口吐沫。

    太子殿下说了,也做了,儿子也走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这一套下来,这位年纪轻轻的太子殿下完全不像是刚回宫没多久的雏儿,即便是前太子还在,怕也不及。

    冯志昇脑中恍惚的想到早先从女儿手中抢夺的糖果。

    那当真是这位亲手所做?

    “世子?”季子墨看冯志昇没有反应,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对?”

    冯志昇回神,道:“不,殿下应对及时,只是臣想到今儿那丫,咳,云都尉也提到了边塞之事,就是没想到竟会这么巧。”

    听冯志昇提及冯云,季子墨唇角扬起浅浅弧度,先前脸上的沉静之色如湖起涟漪。

    *********

    国子监。

    “大人,请——”

    前面领路的仆从带路。

    冯云很快就到了祭酒大人的小院。

    此时日头西斜,暖洋洋的阳光铺洒,两位白发老人坐在窗户边上正在慢悠悠的下棋。

    一个悠闲自在,一个拧眉苦索。

    “祭酒大人。”

    “祖父~”

    冯云唤道。

    窗边的两位老人扭头看去,老祭酒眉眼微动,镇国公拂袖冲着冯云招手:“快来,你祖父这一局要赢了。”

    冯云惊喜:“我必须看。”

    老祭酒呵了声,低头再看棋盘,又是一声哼。

    “不玩儿了~”

    镇国公胡子一抖:“怎么能言而无信?”

    老祭酒手指往某处空着的位置点了下:“棋呢?”

    “什么棋?本来就是空着的。”镇国公。

    老祭酒瞥了镇国公一眼,手中棋子扔回。

    这时,冯云也进了来,微笑行礼,恭敬有加。

    “晚辈给祭酒大人请安。”

    “祖父安康。”

    老祭酒呵呵笑着:“过几日可就要改口了。”

    冯云面颊泛红。

    镇国公脸色微板:“不是还有几日嘛。”

    “哼。”老祭酒哼声。

    冯云眼珠一转,往棋盘上看过去:“谁赢了?”

    “他耍赖,不玩儿了!”镇国公立刻道。

    老祭酒呵呵:“也不知道是谁看自家孙女来了,就藏起来一颗棋子。”

    “谁藏了?”镇国公呵斥,“再说,一颗棋子就能定胜负了?”

    “怎么,你镇国公也是经历了至少不下百场战事,就没有一颗棋子定胜负的时候?”老祭酒喝问。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这是棋盘,不是战场。”镇国公。

    “正所谓棋场如战场,棋艺不精,战场又焉能胜之。”老祭酒。

    “呵呵,我家这丫头就不会下棋。”镇国公。

    老祭酒瞪向冯云。

    冯云额头冒汗:“是,早先榕城之战,晚辈只是侥幸胜之。”

    “那这老头子还说你是得了他的真传,看来是自欺欺人。”老祭酒幽声。

    镇国公拍案:“胜了就是胜了,围城之战从无侥幸胜之之理。”

    老祭酒毫不示弱:“所以棋盘上就能偷取棋子了?”

    “我说了我没有。”镇国公瞪眼。

    “你就有!”老祭酒吹胡子。

    “你看到了?”

    “就在你身下。”

    “……”

    铺洒的光亮之下,两位老人对着吹胡子瞪眼。

    冯云忍无可忍,挑高声音:“前辈,这里可有玉门县地图?”

    镇国公,老祭酒不约停下。

    老祭酒问:“看玉门县地图作甚?”

    镇国公沉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