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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妾室娇又媚,去父留子全干废 第153章 重生了?那再杀一次15

    收到宠爱值再涨的消息,萧蝶手上用力,把人拉回了船上。

    躺回到船板上,随春远望着天上星空,半晌没说出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平复什么。

    是差点被溺死、是刚才差点跳出胸腔的心跳、还是她那句——“前尘既清,往后,我做你的刀刃。”

    他只知道,自己好似又走回了前世的路。

    进京,鸣冤,带着萧蝶一起。

    然后洗清随家的冤屈,回到扬州城,最后……

    他不知是怕还是什么,只是忽然想让这一晚能变得长一点,再长一点。

    萧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说道:“我记得你带了酒上船。”

    这是个好主意。

    随春远闻言,起身取了壶酒,只是刚喝一口就被萧蝶夺了去。

    他愣了下,笑了,“你还是真是与第一世全然不同,第一世每次我喝了酒,你都嫌酒味难闻不让我近身。”

    “萧蝶,你说,哪个才是真的你?”

    萧蝶躺下望天,“一个慵懒随性,一个心思深沉,你不也有两面?”

    “你那么怕死都敢算计我,随家于你而言就那么重要?”

    他脸上神情是萧蝶没见过的严肃和幽深,他点头,“确实很重要。”

    “比生命还重要?”

    听她这么问,随春远浑身一僵,他低头看萧蝶的脸,却又仿佛透过她,看到了许久之前。

    书房内,另一个温柔腼腆的萧蝶,头一次用凛然冷漠的目光看着他。

    “你明知是非对错,当真要做这样的选择?”

    当时他坐在萧蝶对面,道:“随家走到如今是几辈人的心血,我不能看着它败在我手里,守住随家就是我的使命,这比什么道德良知都重要。”

    “那比生命呢?比生命还重要?”

    当时他怎么说的?

    哦,他起身,把萧蝶抱进了怀里,歉疚的许诺:“蝶儿,欠你的,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和孩子。”

    “你又何尝只是欠我的。”

    萧蝶第一次挣脱了他的怀抱,起身离去。

    当时他还当她只是闹脾气,如今想来,她就是在那一刻决定要杀他。

    到底还是他让她失望了。

    此刻的萧蝶没等到他的回答,仰头看他。

    随春远又取了壶酒,仰头灌进口中。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又散落于风。

    “是啊,比生命都重要。”

    他生来就有自己的使命。

    他无法逃避,无法抗拒。

    他靠着船舱坐下,思绪纷杂。

    第二日,两人划着小船,靠向了岸边。

    于家人由于流的爹于松石带着,就等在岸边。

    看他们被露水打湿的肩膀,随春远想着,恐怕昨个半夜,他们就守在这了。

    看见他和萧蝶下了船,于松石面无表情的迎了上来。

    视线却越过随春远,更越过萧蝶,看向了船舱里。

    于松石知道随春远是未曾习过武的,一个商户子弟,就算再富贵,也不过就会打打算盘算算账。

    能悄无声息的偷走离魂木,再从那么多人的包围中逃走,就凭他,根本做不到。

    除非有高人带着他,从旁协助。

    于松石压根没瞧上随春远,就更别提站在他旁边,一副依赖姿态的萧蝶了。

    他的视线未曾停落,像人不会留神去看一颗灰尘一样。

    一个瘦马而已,哪里值得上他费一点心思。

    他更丝毫没想过,她就是那个带着随春远逃离的人。

    萧蝶也不恼,只是继续畏缩在随春远旁边,看起来好似被这场面吓到了。

    随春远安抚的拍了拍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抬头看向于松石,“原来是于世叔,不知道这阵仗……哦,我知道了。”

    随春远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续道:“可是世叔家中姬妾偷跑出来和旁人游湖,世叔特来迎姬妾回府?”

    前世今生的仇怨皆在,随春远一见这阵仗,就知道于家这是猜到昨日的事和他有关了,说话就开始夹枪带棒,毫不遮掩。

    毕竟在旁人眼里,只当他是挎着个姬妾。

    可实际上他自己知道,他挎着的,可是他无论如何嘴贱,都能全然而退的底气。

    于松石眸色一沉,没等说话,于流从身后跃出,指着随春远骂到:“你怎么说话呢!随春远,昨夜偷了我们家家传宝物的人是不是你?你识相点赶紧拿出来,别等我们自己搜出来你可就难看了!”

    “我?偷了你们家的家传宝物?”

    随春远重复一遍后,笑的简直要直不起腰。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于流的肩膀,“于家老弟,如果你们家遇见什么难事,缺了银钱,可直接告诉我的,大不了我借你们些就是了,何必编造些让人笑话的谎话,也不怕把我大牙笑掉。”

    “你……!”

    于流气的一抬手,随春远立马后退,站到了萧蝶身后。

    不过没等萧蝶有所反应,于松石已经呵斥住了他。

    “好了!丢人现眼。”

    眼见船上就他们两个,于松石就已经不抱希望今日能把离魂木找回来了。

    昨日那事和随春远有关,但于松石猜测,随春远是找了江湖人士做的。

    他特意带着姬妾游湖,估计就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说他偷了于家家传之物,这话说出去也站不住脚。

    就算闹到公堂上也是没用。

    昨夜他们守在这湖边,也没见有其他可疑的船只。

    想来随春远还没有和他派去的人接头。

    于松石想明白,嘴上似是而非的客套几句,就侧身让了路。

    于流气不过,又见萧蝶貌美,忍不住在她经过面前的时候说道:“卿本佳人,怎么跟了他这么个只会往女人身后躲的,美人我看你不如跟我,我好歹也是官家子弟。”

    萧蝶闻言抬头,定定的看了看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不行啊,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你太丑了。”

    在随春远悦耳畅意的笑声中,于流的脸更加难看了……

    上了回府的马车,随春远摇着扇子问道:“你怎么想出用他丑的话来回击他的?你看他那脸色,哈哈哈哈,真是让人畅快。”

    马车宽敞华美,晨起柔和的光透过纱帘照在随春远脸上。

    萧蝶抬眸看他,“不是回击,我说的是真话。”

    听他这么说,随春远却一瞬间收敛了笑,折扇也不扇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他皮相长得比我好,你真会考虑他的提议了?”

    萧蝶偏了偏头,“并无不可。”

    “你的任务目标不是我吗?”

    随春远凑近她,压低了声音,脸上彻底没有笑意。

    萧蝶回视着他,笑道,“哦,我忘了。”

    随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