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心机妾室娇又媚,去父留子全干废 > 第217章 病弱美人的黑与白24

心机妾室娇又媚,去父留子全干废 第217章 病弱美人的黑与白24

    上午还艳阳高照,下午天就阴了。

    冬日里总是这样,天闷沉沉的,云层像人心中的恐惧,在肆意蔓延。

    半个桐城被翻遍了,卓威还是没被找到。

    三家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倾尽全力的找,再加上警署的人,就算是条跑丢的疯狗应该也被找到了。

    可是没有。

    鬼神之说被搬到台面,又被叶延推翻。

    他在卓威消失的路口不远处,发现了麻绳挂在墙面留下的纤维。

    即使这和那些衣服一样,不能提供追查的方向,可也证明了这案子是人做下的。

    不是什么恶鬼索命。

    鬼也从来不存于世,只不过存在于人心罢了。

    找到天黑,依旧一无所有。

    搜寻的范围继续扩大。

    在外面表现的依旧沉稳儒雅的邵东,在踏进家门时,脸色就阴沉了下去。

    看着比落了日头的天还要难看。

    邵溪美被关在没有窗户的储藏室中,听见他靠近的脚步声,身体已经僵住。

    经过漫长的一日,她的情绪已经冷静了下来。

    复盘后,她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不是错在怀疑萧蝶,而是错在自己被当时的失败冲晕了脑袋,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暴露了本性,在邵家在外丢了人。

    这才是她父亲最不能接受的。

    一个虚伪至极的伪君子,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在外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脚步声越来越近。

    邵溪美依旧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她像陷阱中被困住的小兽,只能被动的等待猎人的收割。

    不。

    她想反抗。

    她受够了。

    可当房门被打开,她看见邵东手中的鞭子时,她还是像被大石压住一样,动弹不得。

    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响彻在寂静的夜。

    邵公馆的下人已经习惯,关着自己的门窗,当做无事发生。

    声音传到二楼,邵夫人凄凄切切的哭声响起。

    她隔壁,是被严格看守着的邵家宝。

    他的房间被锁死,阳台上也站满了保护的人。

    可邵家宝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会死。

    卓威的事他听人说了。

    那人很厉害。

    只是生长在这个家里,死亡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事。

    他也没那么害怕。

    只是听着楼下的鞭打声和姐姐忍痛的闷哼声,邵家宝觉得,在死之前,有些事是要做的。

    这场暴力一直持续到邵东力竭。

    月光从门外照进来,照在他扔在地上的鞭子上。

    那鞭子被一层粗麻布包裹。

    打人在身上生疼,却不会留下血痕。

    邵溪美伏在地上,浑身冷汗淋漓,面色惨白。

    邵东坐下,好似又恢复了以往的儒雅。

    “你怀疑那个叫萧蝶的?”

    “是,但、目前没有证据。”

    “蠢笨如猪,你在玩警察办案吗?怀疑她还要找证据抓现行,直接杀了不就行了?”

    他说着俯身捏起邵溪美的下巴,“听好了,你是我邵东的女儿,你只能体面干净的坐在高处,想杀人想毒害,自然有下面的人替你去做,下次再敢自己下场去撕扯,还撕扯的这么难看,我就杀了你,听明白了吗?”

    邵溪美迎着他冰冷的目光,艰难的点了点头。

    邵东松开她,站起身背向着她。

    “卓夫人明日就会因为儿子失踪的事,生一场急病而死,萧蝶,哼,她居然逼让我登门道歉。”

    “等几日风头过了,我的人自会处理了她。”

    “这几日你就别出门了,守着你弟弟,和叶家的婚事也该提上进程了。”

    说完,邵东径直离开。

    邵溪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伏在地上,不见头脸,只见肩膀轻颤。

    夜色越发浓郁了。

    漆黑如墨一般在天地间流淌。

    白日里闹得动静大,寻常百姓不知内情,只以为是闹了匪患,早早关门闭户,不再出门。

    桐城比往日还要安静。

    在这无边的寂静和黑暗中,萧蝶从叶公馆翻出,潜出了城。

    卓威昏昏暗暗,只觉得自己做了好长的一场噩梦。

    梦中萧良化为食人恶鬼,追着撵着要他偿命。

    他想逃却逃不掉,意识到这是场噩梦后,想醒又醒不来。

    不知多久,他精疲尽力的抬起眼皮,眼前,是一片昏暗。

    树叶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乌鸦的鸣叫在黑夜中,也显得格外响亮。

    卓威只觉得浑身汗毛都在竖立。

    他动了动僵直的身体,脖子扭动,环顾四周。

    没人!

    他有些惊喜。

    被打晕前的事他还记得。

    那人要杀他。

    可如今他全须全尾,身边还没人……

    一种逃过一劫的侥幸愉悦在心中升腾。

    他正准备逃离,抬头间,却猛然看见一张美人面。

    那美人凄美艳绝, 一身暗色旗袍,乌云似的黑发在脑后随意盘起,美的似山间妖鬼。

    她提着盏灯笼,昏黄的的烛光映在红色的灯笼外罩上,似干涸的血液般红的浓厚,也照亮了她脚下,堆积的石块。

    萧蝶见他看见了自己,启唇一笑。

    “你醒了。”

    “啊啊啊啊!鬼啊!”

    卓威鬼吼鬼叫。

    可在这寂静的城外,只听见的,只有他的回声。

    萧蝶屈膝,捡起一块鹅蛋大的石块颠了颠。

    “那晚你是怎么对我弟弟的?十二处撞击伤,你是用锤子砸的?还是抓着他的头发撞得墙?还是开车撞得?”

    听她的问话,卓威的恐惧略微平复,却更加胆寒。

    他颤着下牙,脑筋飞速旋转,只想着如何拖延时间逃出生天。

    或者,都说女人心软又好骗,也许他也能糊的这女凶手放他一马。

    但还没等他说话,萧蝶手中那块石头就打着旋似的砸了过来。

    “或者,是这个样子!”

    砰的一声。

    那石头砸在他肩膀,发出一声闷响。

    卓威疼的惨叫,下一块却直奔他的面门。

    这一夜,注定有人无眠。

    也注定有人长眠。

    罪恶不以言语为盾。

    罪恶,只能用鲜血洗刷。

    萧蝶觉得自己也算做了个好事。

    卓威虽然死的不太好看。

    但他总算因果偿清,下了地狱也不怕赎罪了。

    毕竟已经现世现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