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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妾室娇又媚,去父留子全干废 第225章 病弱美人的黑与白32

    “你找死!”

    萧蝶说完,朱镇方气的直接从怀里掏出把手枪对准了她。

    他双目血丝密布,和他儿子如出一辙的胖脸上杀气腾腾。

    卓如站在他旁边,对着萧蝶冷哼,“劝你最好别惹一个刚刚失去儿子的父亲,不然什么事,都有可能在你身上发生。”

    萧蝶笑了,她就知道,死一个不如死一家。

    小的死了,老的好像更能作妖了。

    叶延见了枪,横跨一步,站在了萧蝶身前,“朱行长是想当众袭警?”

    朱镇方毫无退意,反问道:“那叶警长,是一定要护着她们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叶延只要应了声,就算是彻底得罪了朱家和卓家。

    两家失了儿子的痛和恨,恐怕都要撒在他身上。

    估摸着没几日,叶延的尸体就会出现在大街上。

    卓如假模假样的劝道:“叶警长,有时候人只要闭闭眼,什么前途什么富贵,都唾手可得,人要识时务,要懂得取舍。”

    一个女人而已。

    再美丽也只是个取悦男人的物件,有什么稀奇的。

    只要有荣华权势,想要多少女人没有?

    在卓如这种人眼里,但凡是个长脑子此刻都知道该怎么做。

    可偏偏叶延的脚步仿佛钉死了一般,稳稳站在萧蝶身前,只一张嘴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的开始扫射。

    “取舍?舍了人性留下恶毒是吗?像你们一样?你们那么会做人怎么现在连个后都没有了?”

    鸦雀无声……

    在场众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纳了闷了他怎么就这么敢说!

    哪疼捅哪是吗?

    可叶延还在继续。

    “人都死了,结冥婚有个屁用啊?结了冥婚明年你们还能抱孙子不成?你们两家的族谱上能写上鬼孙子的名?就不怕祖宗嫌晦气?”

    “你们儿子是儿子,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凭什么给你们儿子陪葬?”

    “他们活着时人家姑娘就没看上,死了就能看上了?想什么呢?”

    萧蝶知道叶延和旁人说话,一向是个噎人的。

    但没想到之前发挥的恐怕不足他功力的一成。

    今日这是气狠了?

    不过她爱听。

    萧蝶在他身后笑着,其他人可笑不出来了。

    特别是朱镇方和卓如,一张脸被骂的铁青,青中又透着红黑。

    五颜六色,精彩极了。

    朱镇方气的给枪上膛,但被卓如一把拦了下来。

    杀一个警长是小事,但如今灵堂里人太多了。

    即使是关系密切的亲朋,也不能保证日后不会翻脸。

    一旦在人前动手,岂不等于把把柄给了他们。

    朱镇方也知道其中利害,只能瞪着眼珠子气的直喘。

    叶延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

    “不杀吗?不杀我可走了。”

    他解开那两个女学生手脚上的绳子,示意她们走出灵堂。

    回身,他握住萧蝶的手,和她并排走在那两个女学生后头。

    外面太阳升的高高的,温度也比早上暖和了不少。

    他们向着室外温暖的阳光走去,身后是依旧沉默的、墓碑一样的人们。

    走到灵堂门口,明与暗的交界处,萧蝶站定回头,扬声说道:“富贵权势,化骨软刀,高堂满座!皆是,刍狗!”

    她声音掷地有声,落在地上好似能弹起一般,弹的高高的,落到人脸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叶棋鸿站在她身后,看她步入灵堂外的明光之下,心中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太复杂的情绪仿佛堵在胸口。

    上不去下不来,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他如今唯一明确的感觉,就是脸疼。

    原来救下那两个女学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原来萧蝶都敢做,唯独他没敢。

    富贵权势,化骨软刀。

    萧蝶是在嘲笑他吗?

    嘲笑他没有骨气,不是个男人。

    不如叶延那般,敢站在众人面前,以血肉护着她和那两个女学生。

    不,不是他不敢,只是邵溪美拉住了他而已。

    这只能怪邵溪美,不能怪他。

    叶棋鸿追了几步,甚至冲动的想向萧蝶解释。

    他不可能输给叶延的。

    可萧蝶的脚步是那样干脆,没给他任何追上去的机会。

    她依旧纤细羸弱,却脊背挺直,似一截青松。

    站在叶延旁,两人之间好似一根针都插不过去。

    叶棋鸿心尖像被人掐了一把,又酸又疼。

    “叮咚,宠爱值十点。”

    萧蝶刚刚只是见不惯朱、卓两家做的事。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她心情不错,只是脚步不停,上了车离开了。

    夜里下的雪彻底融化,和地上的尘土混合成一滩又一滩的烂泥。

    叶棋鸿追人时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此刻低头,才看见那沾了他满鞋的烂泥污垢。

    黏黏的,甩也甩不下去。

    像长了触手一般扒着他。

    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白日,他依旧站在泥地中。

    那些泥却像活了似的,顺着他的腿往上爬。

    好似要把他同化。

    叶棋鸿满头大汗的从床上爬起,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夜十一点。

    他喝杯水的功夫,楼下的电话响了。

    空荡荡的一楼客厅,只有电话铃声在悠悠回荡。

    叶棋鸿下楼接起,电话那头是邵溪美的声音。

    “棋鸿,出事了,朱公馆失火,朱伯伯一家人……一个都没跑的出来。”

    砰!

    叶棋鸿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一伙不速之客偷偷潜进了叶延的家。

    警署最近忙的很,叶延回来的也晚。

    那伙人来的时候,也知道叶延还没回来,他们是打算趁着他不在,先绑了萧蝶。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叶延回来时,吴妈都抖着手在一楼厨房煮面。

    叶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道:“吴妈,是给蝶儿煮的吗?她晚饭是不是没好好吃。”

    吴妈摆了摆颤抖的手,“不、不是,我就是、就是怕她累到了,想着给她补补营养。”

    叶延察觉出不对,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二楼。

    入目先是一把刀,血淋淋的躺在二楼地板上。

    叶延心头一紧,抬眼望去又是一松。

    就见萧蝶正倚着房门抬眸看他。

    走廊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让她美的似油画中走出来的。

    而在她和他之间,地板上堆满了生死不知的黑衣人。

    叶延迈着长腿,无视那些障碍物一步步跨了过来。

    走到萧蝶面前,他抬手抹掉了她脸上的血点。

    “累了吧?吴妈煮了面,我抱你下去?”

    萧蝶笑了,笑容真切又耀眼。

    小剧场:

    萧蝶:“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毒?”

    叶延:“嗯,以往收敛了,怕给署长惹麻烦。”

    萧蝶:“现在呢?”

    叶延:“现在……发现他麻烦已经够多了,不差我这点。”

    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