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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封心锁爱,皇上深陷火葬场了 第33章 嫉妒

    干清宫。

    萧承绪自下朝后,神色便如同乌云密布一般阴沉沉的,仿佛有人欠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而且这种阴郁的神色一直持续着没有消散过哪怕一丝一毫。

    此一名宫女正战战兢兢地奉上茶水,由于过度紧张,她不小心弄出了一些声响。然而正是这个小小的疏忽,却引发了帝王的雷霆之怒。只见萧承绪猛地扬起手来,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茶杯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

    宫女见状,吓得立刻跪伏在地上,身体颤抖不止,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皇……皇上……奴……奴婢知错……”

    “既然如此,那就去领罚吧。来人,拖出去杖毙。”

    萧承绪的语气平淡得令人心悸,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对于那个宫女来说,这却是一道无法挽回的死刑判决。

    很快,那名宫女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侍卫无情地拖了出去。没过多久,侍卫再次进入干清宫,向萧承绪禀报说宫女已经受杖刑而死。听到这个消息,萧承绪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晓此事。

    有了这次血淋淋的教训之后,在干清宫当差的宫女和太监们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无时无刻不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犯了什么错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陛下。

    谁都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杖毙的倒霉鬼。在如此紧张压抑的氛围之下,这些下人唯一的期盼就是上头那位尊贵无比的主子能够早日恢复好心情,只有那样,他们才能过上稍微轻松一点的日子。

    到了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宫廷的屋檐和墙壁上,仿佛给整座皇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御驾去了坤宁宫。

    谢瑶卿拿出选秀名册,递给萧承绪,请他过目。

    尽管她亲自操办了这次选秀,但她清楚知道,自己只是负责流程而已,最终的决策权仍然掌握在皇帝手中。这份初选名册,如果没有得到萧承绪的认可,她绝不敢擅自作主,必须与皇帝共同商议,哪怕是走个过场呢,至少要让萧承绪看到她的态度。

    萧承绪随意地扫了一眼名单,表面上看并无明显错误之处。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问道:“皇后就如此急切地盼望选秀之事?”

    谢瑶卿心中一紧,不禁感到惊讶。接着,皇帝的话更是让她气愤不已,“这般殷勤,究竟是朕在选妃,还是皇后在选妃?”

    闻言谢瑶卿瞬间睁大了眼睛,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什么叫她在选妃?她根本没有这样的权力 。

    这世间对待女子总是更为苛刻,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就算他们逛花楼,为花魁一掷千金,频繁出入风月场所,世人也只会一笑而过,戏称其为“风流多情”。

    然而,对于女子来说,类似的行为却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女子一旦选择了一个人,就必须要从一而终。即使自己的真心被辜负,也没有人会在意,旁人最多不痛不痒的唏嘘几句,若是被休弃,更是会遭受他人的耻笑,就算是和离,也难免会有许多风言风语。

    她不过是个皇后罢了,又不是皇帝。这选秀之事,怎么可能是为了她呢?这岂不是荒谬至极,可笑至极。

    “皇上慎言,臣妾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替皇上排忧解难。日后不管是哪家贵女入宫,臣妾都会宽厚待之。”

    “宽厚待之?”

    萧承绪连连冷笑,这笑声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皇后如今真是越来越有一国之母的风范了,朕是否应该嘉奖皇后?”

    萧承绪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嘲讽,任何人都能够听出他语气中的阴阳怪气。

    谢瑶卿不禁皱起眉头,心中也很是不快。

    这场选秀可是经过萧承绪亲自点头同意的。那么现在,他又为何要在自己面前这般发疯?

    难道说,他还有什么委屈不成?

    谢瑶卿实在想不通,萧承绪究竟有什么好委屈的地方。

    这场选秀对于萧承绪来说,简直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一方面,通过充实后宫,可以达到他利用后宫势力来牵制前朝的目的;另一方面,他还能够收获几位如花似玉,容貌娇美的佳人陪伴左右。这样一举两得的美事,如果他还不满足,岂不是太贪心了。

    “臣妾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不敢居功。”谢瑶卿淡淡地回答道。

    嘉奖,那倒是不必了,鬼知道萧承绪给的嘉奖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萧承绪定定看着谢瑶卿,似乎想要从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上看到昔日为他争风吃醋的痕迹。

    然而,他并没有如愿以偿地看到这些。相反,他所见到的只有一片平静,宛如一潭死水般波澜不惊。如果非要找出一些情绪来形容此刻的谢瑶卿,那么或许只能说是疑惑、不解和茫然吧。仿佛他的愤怒与质问都是无稽之谈,甚至有些无理取闹。

    而他的皇后,则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对他的情绪毫无感知。

    她不在乎自己,所以才能如此淡定从容,对他的喜怒哀乐视若无睹。

    当萧承绪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的双眸瞬间变得猩红,仿佛燃烧着一团怒火。他霍然起身,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厉声道:“皇后,你心里还有朕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谢瑶卿完全懵了。

    不是在说选秀的事情吗,怎么转眼间话题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她不禁感到困惑和迷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有些懵,但谢瑶卿还是反应很快地回神,她的神色十分平静,淡然自若道:“臣妾心中自然是有皇上的。”

    萧承绪嗤笑一声,语气之中充满了不相信,“不,皇后你在骗朕。”

    听到这话,谢瑶卿的心猛地一沉,暗自心惊。

    “见了顾清涧,皇后你心里怕是只有他了吧。”

    萧承绪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顾清涧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连朕的赐婚他也敢拒,扬言已经心有所属,不愿辜负。可据朕所知,顾清涧唯在幼年之时与永昌侯府有过婚约,年近三十,至今未娶。”

    萧承绪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然而,他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掩盖住那从心底深处满溢而出的嫉妒和酸意。他看着眼前的谢瑶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十五年前,顾家还未卷入那场残酷的党争之中,也不曾遭受牵连而获罪。那时,顾家与永昌侯府关系密切,两家素有往来,并有意结成亲家。在双方长辈的撮合下,顾清涧和谢瑶卿订下婚约。

    然而,世事难料。十年前,顾家突遭横祸,全族锒铛入狱。

    永昌侯四处奔波,竭尽全力向朝廷上书陈情书,希望能减轻顾家的罪责。尽管最终顾家避免了更为严厉的惩罚,但仍需流放三千里,并永世不得返回京城。

    顾家深知如今已高攀不起,便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永昌侯心疼幼女,不愿让她远嫁荒凉之地,饱受苦难,于是两家达成共识,解除了婚约。自此以后,男女双方各自婚嫁,再无瓜葛。

    顾家本就无辜蒙冤,两年之后,他们所承受的冤屈终于得到平反昭雪。皇帝降下一道圣旨,免去了顾氏一族的流放之苦,顾家众人重归京城。同时,家族中的官员们官复原职,一切都恢复到往日的模样。

    顾清涧苦读多年,一心在科举上下功夫,在顾家出事之前,他就已经成功通过了乡试和会试这两场重要的考试,成为了一名举人,而且还是众多举人之中排名第一的解元,如果一切顺利,那么接下来他将会参加殿试。以他的卓越才华,极有希望能够在殿试中脱颖而出,成为一名进士。

    然而,命运却总是充满了变数。两年的流放生活让他错失了当年的殿试机会,只能静等下一次的科考 。

    顾家原本的打算是等待顾清涧自己取得功名,有个一官半职之后,再前往永昌侯府提亲。否则,他们实在没有颜面去提亲。毕竟,顾家被流放三千里,一路劳苦,岭南地区更是瘴气弥漫,环境恶劣的苦寒之地,顾家因此折损了不少人。在满是权贵显要的京城里,顾家已经逐渐衰落,失去了往日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