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 第15章

    沈晚辞被吼得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看了眼病床上正盯着她看的江娅竹,转身走去病房门外。

    “你在说什么?”

    什么玩他?

    薄荆州嗓音低沉:“你现在在哪儿?”

    “医院……”

    妈病了,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不客气的打断:“沈晚辞,就算要找借口也找个让人信服的,之前还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婚的样子,才过了一晚,是什么了不得的病让你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还是你闹这么一出,根本就不是为了离婚,而是在欲擒故纵?”

    沈晚辞知道自己在薄荆州心里没什么好形象,但没想到会差劲到这种地步,他连听她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就粗暴的给她定了罪。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涌上来的那层酸涩,“不是我,是妈病了,高烧四十度,刚刚被送来医院。”

    电话那头的男人突然沉默了。

    “你不知道吧?”这下轮到沈晚辞冷嘲:“妈病了,佣人只记得给我打电话而从没想过通知你,这三年,你知道我替你尽过多少次孝道吗?”

    最讽刺的是有一次,她上班时接到王姨的电话,说江娅竹休克了,她那时候正被薄荆州刁难,人事部为了讨好他故意落井下石,不批她的假,当时情况着急她就直接旷工了。

    后来薄荆州不分青红皂白,当着众多人的面训斥她——

    要是吃不了苦,就滚回去当娇小姐,薄氏不收垃圾!

    是她蠢,为了给他留面子,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沈晚辞至今都记得,那时候公司的人看她时,眼里流露出的鄙夷与轻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不知过了多久,薄荆州淡淡的声音传来:“下次再有这种事,给我打电话。”

    沈晚辞没听出他话里服软的意味,就算听出了也不会多想,她的自作多情已经够多了。

    她没回应,直接将电话挂断,怕江娅竹看出什么,她在走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薄荆州来的很快,沈晚辞看了眼病床上又睡着的江娅竹,每次生病,她都虚弱得仿佛去了半条命。

    “我有话跟你说。”

    薄荆州以为她又是要跟他说离婚的事,烦躁的蹙眉,“有什么以后再说,妈现在病成这样,我没空陪你闹。”

    到现在,他都还觉得她只是在跟他闹?

    沈晚辞回头想说什么,但视线却落在男人脖颈上的一块红痕上。

    这个位置……

    她忍不住冷笑,真是一点都不避讳,还没离婚,偷吃都不擦嘴了!

    她道:“那我就在这里说了?”

    薄荆州狠狠睨了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走廊上,沈晚辞双手插兜,看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医生让妈做个详细检查。”

    薄荆州皱眉,“怎么回事?”

    “不知道,医生说具体要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情况。”

    她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妈刚睡着,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让护工先看着,现在离民政局午休还有一个多小时,还来得及。”

    闻言,薄荆州目色沉沉的看着她……

    自从沈晚辞闹着要离婚,她对他的态度就变得又冷又刺,这让他心里堵着一团火,发不出也咽不下去,看什么都很烦。

    “妈病成这样,你却还想着离婚的事?沈晚辞,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她的良心?

    是在他一次次的冷漠和疏离中慢慢磨没的。

    “你要这么说,那就是吧。”

    薄荆州被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得眯起眸子,不由想起上次她当着他的面,买的那款男包。

    他本以为沈晚辞是为了跟他赌气才随便买的,过不了几天就会送到他面前来。

    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为了让他吃醋,故意买些让人误会的东西说是要送人,最后还不是放在家里的衣橱里。

    但在昨晚的一个酒宴上,他看见一个男人手上拿了那款包。

    本来以为只是同款,但奢侈品的每个包都有独立编号,当时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接过来看了一眼。

    跟沈晚辞那天买的,是同一个。

    “这么急着摆脱我,是攀上别的高枝?上次那个包,就是买来送他的?那种又老又丑的男人,你看上他什么,嗯?”

    沈晚辞听不懂薄荆州又在说些什么,但她的耐心也磨没了,不耐烦的皱眉,“你烦不烦,说那么多不觉得累?”

    “呵,”男人冷笑,“离婚的事以后再说,妈还在输液,离不了人照顾。”

    这下沈晚辞不愿意了,她总觉得会夜长梦多。

    “可以让护工看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薄荆州的脸色愈发沉下来,眼睑落下一片阴霾,“我说,下次再约时间。”

    沈晚辞没听出他的别意,想了想又问:“那约下午?”

    反正她都请假了,不在乎多半天。

    江娅竹的药水不多,一上午应该能输完,民政局五点半才下班,无论怎么样今天都来得及。

    不想她的话刚落下,下颌就突然被薄荆州扣住,他没好气的语气在她耳边恶狠狠响起:“男人受不得刺激,你越是急迫,我就越是不想如你的愿。”

    话里话外带着警告的意味,恶劣得很。

    “薄荆州,会有这种想法的不是男人,是禽兽。”沈晚辞毫不客气的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看着女人消失在电梯间的背影,薄荆州很烦,烦到想抽烟。

    站了半晌,他转身走进病房,可刚进去就被迎面而来的枕头砸中腹部!

    只见江娅竹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连老婆都不会哄,你到底是哪个垃圾桶里出来的?正好在医院,你赶紧去做个亲子鉴定,我跟你爸绝对生不出你这样的坏家伙来!”

    “……”

    “昨晚才跟人睡了,今天她就要跟你离婚,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

    闻言,薄荆州眸色一冷,声音降了好几个度:“沈晚辞跟你说昨晚我和她睡了?还说我们要离婚?”

    这个女人,一边吵着闹着要离婚,一边又背地里打小报告,明知道江娅竹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离婚。

    沈晚辞,我还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