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 第454章

    顾忱晔走后,包间里的氛围就迅速的凝滞了下来,沈晚辞完全不敢去看薄荆州的脸色,不行这个词对男人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还被轻飘飘的当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挑了出来。

    以薄荆州的性子,指不定要把这气撒在她身上。

    而且沈晚辞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叫因为她事后反应比普通女人更严重,才导致他现在对着她不行?

    这事难道不是他活该?

    而且,薄荆州怎么会不行?他明明……

    哦,顾忱晔说了,他身体没病,只是心理问题,好像还只是对着她不行。

    没人说话。

    气氛越来越僵。

    就在沈晚辞想着要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或者先走的时候,薄荆州冷淡的声音打碎了这片连呼吸都要收紧些的寂静,“走吧,送你回去。”

    “嗯。”

    她都忘了自己开了车的事了,直到车子驶出停车场,从夜阑的正门经过,才想起这事。

    她扭头看向薄荆州。

    男人有半张脸都被阴影笼罩着,根本分辨不清具体的情绪。

    但沈晚辞直觉他此刻的心情可能不怎么好,所以在犹豫了两秒后,识趣的将自己那几乎要喷薄的好奇心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怕暴露自己眼底跃跃欲试的兴奋,她甚至还将脸转向了窗外。

    薄荆州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马路,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寸寸收紧,手背上绷起的青筋和抿直的唇角都泄露了他此刻的躁意。

    他不想沈晚辞知道这事,但真的知道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恼怒。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她问起,他要怎么回她,可她居然一路沉默到现在,连丝毫要问的意思都没有。

    薄荆州有点烦躁,刚开始还能勉强忍耐,但随着公寓越来越近,那股烦躁便渐渐有些压不住了,“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沈晚辞早就想问了,之所以忍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怕刺激到薄荆州的自尊。

    他既然瞒了三年,肯定是觉得这事有损他男人的面子,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一个从小到大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之骄子,突然遇上这么大个打击,有点心理落差也是正常的。

    但真让她问,她一时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问:“听顾忱晔的意思,你好像只有在对着我的时候不行,那你换过人试吗?如果只是心理问题的话,可能只是对某个人才会排斥,换个人说不定就……”

    沈晚辞顿住了,将还没出口的‘好了’两个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薄荆州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她甚至觉得他随时都要暴起捏死她。

    恼羞成怒。

    这下她确定他是真的不行了,而不是顾忱晔口嗨。

    沈晚辞舔了舔唇,坐直了身体:“不是你让我问的吗?不带翻脸的啊。”

    “没试过,”薄荆州重新扭头看向前方,硬邦邦的道:“对你只是最后一步做不下去,对别人,第一步就做不下去。”

    沈晚辞脱口而出:“那你有没有试过换性别的。”

    “……”

    男人一个急刹,轮胎在马路上摩擦出两条拖痕。

    后面的车跟的紧,险些追尾,对着他们一番破口大骂。

    薄荆州一张脸黑得跟农村里烧柴的锅底似的,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比你清楚。”

    沈晚辞无话可说。

    她是绝对不可能跟他试试的。

    就算他是因为第一次导致的如今这样的后果,但她也是受害者,她之后还住了两天院呢,而这都是因为他。

    所以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他技术差,还粗暴。

    “那你吃点药吧,伯母上次给我的药还收在御汀别院的厨房里,你要是有需要……”

    薄荆州:“喝了药,我找谁试?你?”

    沈晚辞对着他扯出一道冷笑:“你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呵。”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慢条斯理的重新启动了车子。

    沈晚辞看着窗外,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这些都是在婚内知道的,那她和薄荆州还会离婚吗?

    或许会吧,毕竟死心不是一蹴而就的,她和薄荆州之间的问题也不仅仅只是这一个,但应该不会闹得像现在这般难堪。

    她想到了顾忱晔,“顾公子和他女朋友,是不是感情很好?”

    就顾忱晔那张有什么当场就说了的嘴,至少不会有什么误会能隔三年才搞清楚。

    薄荆州扭头看了她一眼,清晰的看到了沈晚辞眼底那一丝一闪而过的艳羡。

    男人心里顿时更烦了,抿着唇默了几秒,道:“是比较好,他女朋友每天都想拿刀戳死他。”

    “……”

    “顾忱晔刚给自己买了两个亿的保险,受益人是言棘。”

    沈晚辞用看法盲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如果言棘故意把顾忱晔杀了,保险是不赔的。”

    薄荆州:“他临死前肯定会把凶器上属于对方的指纹都擦掉,只留自己的,警察怎么查,他都是自杀的。”

    沈晚辞有点麻,果然,变态都跟变态一起玩,难怪她总觉得自己跟薄荆州格格不入,原因是她不够变态。

    薄荆州看着她一脸大为震撼的模样,心里好受一点了,问道:“现在还觉得他好吗?”

    沈晚辞回过神来。

    感情这狗东西是在耍着她玩呢。

    她一脸嫌弃的瞪了他一眼:“连自己兄弟都诋毁,你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沈晚辞侧身就去开车门,一点要多停留的意思都没有。

    薄荆州拉住她,眼底的深情浓得几乎要溢出来:“晚辞……”

    沈晚辞打断他:“不试,你想都别想,你有见过哪个前妻还帮前夫治那种病的吗?而且这种事是多试试就能行的吗?你与其在这里浪费唇舌胡思乱想,不如去把你家那个庸医换了,整天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完,她没好气的抽出自己的手,推开门快步走进了单元楼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