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 第512章

    房间里都是沈安桥的东西,墙壁上贴着她的照片。

    昨天姜二爷告诉她,这栋别墅不是她妈妈曾经工作的地方,而是她住过好几年的地方,难怪沈晚辞会觉得到处都是熟悉的痕迹,连外面花园里种的花都是她喜欢的。

    进到房间后,那种熟悉感更浓了。

    沈安桥已经过世十多年了,很多属于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但现在看到这些,又回忆起来了。

    沈晚辞的手指在梳妆台上摸了摸,纤尘不染,一看就是经常打扫。

    这里的东西一看就很有年代了,但每一样都保存的很好,而沈家,沈震安再婚后,属于她妈妈的东西就被放到了地下室,蒙尘积灰,能卖的奢侈品也都卖了。

    如今看着这些……

    沈晚辞冷笑,沈震安可真不是个东西。

    这栋别墅是姜二爷的,那沈安桥在这里住也是婚前的事了,算算时间,起码有二十五年了,好些东西,她都没见过。

    沈晚辞在床头柜上翻到一本老式的相册,一看就是被翻看过很多次的,皮质的封面都已经包浆了。

    照片没塑封,已经泛黄褪色,但还是能清晰的就看出照片中的女人是何等的风姿艳色,如瀑的黑发,白皙的肌肤,唇瓣嫣红,明眸皓齿。

    哪怕素颜,也让人只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看到风华正茂的沈安桥,沈晚辞终于理解沈震安为什么喜当爹也要和她结婚了。

    相册里的照片背景全是在这栋别墅,花园、房间、客厅、走廊、窗边……

    单人照居多,也有合照,但合照的另一半都被剪去了,而且剪的很彻底,一片衣角也没留下。

    被剪去的……是姜二爷吗?

    这分开的,不太和平啊,而且看李姐恨不得撕了她的态度,估计是她妈渣了姜二爷。

    沈晚辞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一出因爱生恨的戏码。

    再看姜沂合和姜寞然的行事风格,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出这样狠辣的孩子?

    这姜家果真是——全员皆杀人犯的既视感。

    沈晚辞在房间里待了两个小时,这期间,她把蒋政新老婆孩子的信息发给了之前的私家侦探。

    抽屉里,还有一盒串珠,公主风。

    沈晚辞拿出一颗粉红色带蝴蝶结的珠子,想不到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妈妈居然喜欢这种风格。

    这些东西,在沈家是看不到的。

    想来,住这里的时候,沈安桥是真的很开心吧。

    沈晚辞叹了口气,将珠子放回盒子,结果盖盖子时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珠子四下弹跳,有几颗还滚进了床底。

    “……”

    外面的还好,就是床底下那几颗有点费事,沈晚辞没找到扫帚,只能爬进去捡,好在地上没灰。

    捡完珠子,她原路退出去,视线下意识的往上瞟了一眼,就看到床板上黏着个东西。

    在角落里,不钻进来根本看不到。

    时间应该很久了,胶带都黄了,还有点起胶。

    沈晚辞将它扯下来,那是本黑色的笔记本,她拍了拍上面的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文物修复的知识,但如果只是这些,为什么要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呢。

    沈晚辞翻到一半,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

    3月2日:我结婚。

    9月17日:孩子出生,取名:晚辞,沈晚辞。

    2月8日:一年了。

    日记内容很短,尤其是2月8日这一条,沈晚辞完全不懂,什么一年了?

    之后的内容也是这样,而且不是每天都记,只有有重大事情的时候才记,也没有年份,只能靠已知日期去推。

    沈晚辞连续翻了好几页,内容逐渐多了起来。

    7月31日:今天有人找我修复一幅画,那幅画……是姜家的。

    8月3日:他居然把那幅画拿回家了,说是一个故友托他帮忙,我不想接,不想卷进姜家的事里,但他一直哄我,甚至还头一次朝我发了脾气,我想了很久,还是同意帮忙了,是我欠他的。

    他?

    沈晚辞猜应该是沈震安,因为日记里写的‘拿回家’。

    11月11日,字迹开始凌乱,笔锋很重,几乎要戳破纸业:他骗了我,给他画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的什么朋友,那是……姜家的人,姜家的人为什么非要找我修复这画,是不是……被找到了?

    11月17日:有人跟踪我,幸好这段时间有他接送。

    日记断在了这里。

    因为,11月19日,沈安桥出了车祸,当场身亡。

    沈晚辞的脸上已经泪水蔓延,她不知道她妈妈当时是以什么心情将这本日记黏在这里的。

    从里面的内容不难看出,她和沈震安结婚后,就和姜二爷彻底断了联系,这么多年,甚至一句都没提到过。

    但在最后,她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选择了将这本日记本藏在了这栋别墅  。

    从别墅离开,沈晚辞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她妈的死像一团乱麻的线,这么多年的调查不止没找到线头,反而越扯越乱。

    不知不觉间,她就将车开到了薄氏楼下。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明亮宽阔的大厅里没什么人走动,沈晚辞将车停在车位上,微微失神的看着薄氏那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

    外墙的玻璃被阳光照着,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陈栩下楼来接人,正要上去时,就看到了停车位里沈晚辞的车。

    倒不是他视力有多好,而是因为沈晚辞开的是那款车,他才记得特别熟,看了眼车牌,又定睛看了眼驾驶室,确定是她。

    沈晚辞正在发呆,突然听到有人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回神看去。

    在看清来人后,她降下车窗,问道:“你怎么下来了?”

    薄荆州拉了拉车门把手,示意她开门:“听陈栩说,有人跟个望夫石一样坐在车里,傻呆呆的盯着公司的大门。”

    沈晚辞解了锁,男人弯腰坐进去。

    他穿着正装,打着领带,领口正好卡在喉结处,袖口上别着金属的袖扣,禁欲又性感:“都到楼下了,为什么不上去?”

    “不想打扰你工作。”

    男人漆黑的眸子看向她,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撒谎:“骗子,你根本就是不想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