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傲娇大佬日日缠着她 第619章

    纪思远看着他,陆宴迟正在看文件,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对方微长的刘海:“他说,等薄氏宣布破产那天,他就回来给你庆功。”

    陆宴迟翻了一页:“爸这次去的地方很偏?怎么连联系都联系不上?”

    “恩,”纪思远敷衍的应了一声,随后从抽屉里摸出药瓶:“哥,你吃药了吗?”

    “吃了。”

    纪思远这次没检查,直接就将药瓶扔回了抽屉,正好秘书带着甜点进来,他就去吃东西了。

    蛋糕入口的那一瞬间,他满足的眉眼都眯了起来,像只尝到了绝世美味的小狐狸。

    在这过程中,陆宴迟一直很忙,不是看文件就是开会,或者打电话,纪思远托着腮,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纪思远没坐多久就起身离开了,他一走,陆宴迟就扔了手里的文件,抬手捏住了眉心。

    脑子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个电钻,‘嗡嗡’的响声中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无数的画面和声音纷沓而来。

    嘈杂、混乱,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还不行?”

    “意志力太坚定了,而且完全不配合,要想达成你要的结果,得再磨一磨。”

    “那就让下面的人继续折磨吧,就算是钢铁,我也能给他化成绕指柔。”

    薄荆州咬着牙,后背微微弓着,衬衫的衣摆扎在裤腰中,随着这个动作紧贴在身上。宽肩窄臀,从后背到腰线,再到臀部,紧绷的肌肉线条清晰的展露出来。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天气,但他额头上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却还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子剧痛。

    ……

    沈晚辞将车停在薄氏楼下的停车场,浑身泄力的趴在方向盘上。

    烦死了  。

    陆宴迟那鬼东西到底是不是薄荆州啊?

    早知道当初就把他扒光了,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个清楚,哪里有颗痣都清楚的记在脑子里,也好过现在除了那个疤之外,就两眼一抹黑了。

    不过疤和痣这种东西,都是能去的,或者量个长度?

    沈晚辞胡思乱想之际,车窗上突然传来了几声‘砰砰’的敲击声。

    她坐直身体,扭头看向窗外,等看清外面的人是谁,沈晚辞急忙降下车窗,“钰诚?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跟伯父谈点事,刚下来就看见你的车驶过来,我给你招手了,但你没看到我。”

    “抱歉,我可能去找空车位了,没注意。”

    看她一脸恍惚,聂钰诚将手里拎着的奶茶从半开的窗户递进去:“还在想陆总是不是荆州?”

    “恩,顾忱晔回国了吗?”

    聂钰诚一听便懂她的意思:“你想让忱晔去认认?”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聂钰诚默了几秒,“晚辞,陆总是不是荆州,就这么重要吗?如果他是,他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肯定是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等他处理完,自然会回来,如果他不是,那就更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去验证了。”

    沈晚辞:“不管是不是,总想要个确切的结果。”

    聂钰诚点头:“好。”

    “??”沈晚辞疑惑:“好什么?”

    “我陪你一起验证。”

    “钰诚,你不用……”

    聂钰诚打断她的话,“晚辞,追求你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权利让我放弃,就像我从不让你放弃等他一样,我会把这个孩子视若亲生。”

    “……”

    “上去吧,你怀着孩子,停车场空气不流通,对孕妇不好。”

    大概是怕从沈晚辞口中听到拒绝的话,他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留下憋了满肚子话想说却没能说出口的沈晚辞还坐在车里。

    她上了楼,刚一出电梯就看到陈栩拿着手机在骂骂咧咧,声音很小,沈晚辞走到他身后才听清他在骂人,“我艹,这人有病吧?”

    “谁有病?”

    陈栩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看到站在身后的沈晚辞,松了口气似的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少夫人,这不知道是哪个打广告的神经病给我发的孕妇注意事项,写的还挺全,吃穿住行都囊括了。他这是不是在鄙视我到现在还是个单身狗?我连老婆都没有,哪用得着什么孕妇注意事情。”

    “……谁发的?”

    “不知道啊,广告号,估计是哪家孕婴店开业吧,不然谁会发这个。”

    沈晚辞看了眼发件的号码,果真是个广告号,她便没有放在心上了:“说不定你桃花运快来了,这是老天在给你提醒呢。”

    陈栩:“我看这写的像那么回事,而且挺全的,我给您转一份。”

    沈晚辞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啊,好。”

    她摸了摸肚子,难道要一直瞒下去?

    现在天冷了,等显怀的时候塞个枕头别人也看不出来,但以后生的时候呢?总不能抱养一个回来吧。

    薄荣轩说等她在薄氏站稳脚跟后再解释这事,就说是假性怀孕,看着面前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她觉得悬了。

    本来以为陈栩收到的那条孕妇注意事项是某个店搞活动发的,但下班回家后,沈晚辞发现她家门口站了不少人,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身上还穿着某孕婴店的工装。

    见到她,连忙笑着迎上来:“请问是住在1103这户的沈晚辞,沈小姐吗?”

    “我是,你们这是?”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有位先生在我们店里买的东西,收件地址填的是这里,说是给您的。”

    “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沈晚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宴迟,因为他那张和薄荆州酷似的脸。

    “没说,他只留了您的信息,让我们送货来这里,个子大概有一米八几一米九,很帅,笑起来可温柔了,选的也是超仔细,每一样都仔细询问。”

    店里的员工都被他问烦了,要不是看他买的多,都想赶人了。

    一听到’温柔’这个形容词,沈晚辞立刻就排除了陆宴迟,她认识的人里只有钰诚是这个类型,再联想到他今天说的话,不难猜出这堆东西是谁买的。

    她拨通了聂钰诚的电话:“钰诚,东西是你让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