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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踹掉渣男,权臣日日求娶 第六章 铁证如山,沈奕被罚

    二人争执不下,念春没有欺君,那欺君的就是沈奕了。

    “说来听听。”

    “既然沈公子说了那些东西都是他亲手准备的,那沈公子定也是记得那首饰长什么样吧?不如画下来,让陛下、太子殿下和各位大人看看,沈公子对我们家小姐多么地用心。”念春没有看沈奕一眼,就是这个人,让小姐白白受了这么多苦。

    “这倒是个法子。”周侍郎附和。

    看着沈奕有些慌乱的眼神,秦时宸别过头去,他不会画不出来吧,既然这样,那可不能扯上自己。

    见永德帝颔首,御前大太监海忠将笔墨纸砚呈到了沈奕面前。

    沈奕跪在地上,提笔蘸墨,看着自己准备的聘礼册子,写下了‘玫瑰簪子’四个字,画了一个簪子,可是上面的玫瑰,他可不知道怎么画。

    下面的首饰,沈奕也都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什么,自然是画不出来。

    “陛下容禀,这聘礼,微臣一个月前就准备好了,时间太久,微臣不记得了。”沈奕聘礼没有画出来,但是为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沈公子一个月前还没有高中状元呢,哪里来的银子准备聘礼?”念春迅速找到了沈奕这话的破绽。

    随后拿起宣纸,对着永德帝磕了三个头,“陛下,沈公子不仅没有准备聘礼,而且他就是刺杀我们小姐的人,奴婢有铁证,是沈公子刺杀小姐用的匕首。”

    念春看向殿外,一个端着匕首的小厮在外面跪着。

    海忠将匕首连同宣纸呈到了永德帝手边,永德帝打量了几眼。

    “陛下,请您细看字迹。”念春补充。

    匕首上刻着沈奕名字的字迹和刚刚沈奕的字迹一模一样,不可能是被模仿的,可就是顾婉姝模仿的。

    “沈奕!”永德帝勃然大怒,“谋杀皇亲国戚、御前欺君、以下犯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再欺骗朕,朕马上砍了你!”

    姜寒上前一步,垂眸道,“陛下息怒,微臣没有审出什么,但是已经命人去带沈公子的弟弟了,约摸着快回来了。”

    沈奕在这世上只有三份牵挂,其中一份就是自己的弟弟,眼下已经没有了翻盘的机会,沈奕不可能再搭上自己的弟弟。

    “微臣认罪。”沈奕低下了头。

    秦时宸坐在椅子上不说话,顾子洲双拳紧握,恨不得再揍沈奕一顿,几位臣子恭敬垂首,都等着永德帝的定罪。

    “海忠,传旨,武状元沈奕罪无可恕,朕念其是初犯,重打一百大板,从即刻起,他不再是武状元,后世也永不得参加科举,这样的人,朕用不起!!”

    “是,奴才遵旨。”海忠恭敬应下,沈奕今日,再也没有机会翻盘。

    看着永德帝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秦时宸起身拱手,准备火上浇油,“父皇,沈奕有错,但是顾子洲在天子脚下就可能随便打人,定安侯教不会的规矩,还得父皇您来教,请父皇责罚。”

    周侍郎接话,“陛下开恩,顾二公子有错,但已经挨了二十板子,陛下仁慈,小惩大诫吧。”

    顾子洲知道,今日自己肯定是逃不过去了,但他皮糙肉厚,不怕挨板子,“微臣愿意受罚,请陛下息怒。”

    永德帝抬眼,看了一下姜寒。

    姜寒躬身道,“微臣认为,陛下应该先给顾二公子定罪,若是殴打同僚,顾二公子是为了护着郡主,倒也是情有可原,二十板子已经够了。”

    “若是惊扰圣驾、以下犯上、御前失仪,只怕顾二公子今儿要把脑袋留下。”

    看似是秉公执法,其实是护着顾子洲,毕竟永德帝不可能今日就摘了顾子洲的脑袋。

    “罢了。”永德帝喝了口茶水,“朕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姜寒留下。”

    海忠去送太子和大臣们,众人走出殿外,看到沈奕在受刑,皆是毫无波澜地离开了。

    姜寒扶着永德帝去了偏殿,永德帝半躺在软榻上,盯着姜寒半晌没有说话。

    姜寒垂首,跪在地上,“陛下,微臣请罪。”

    永德帝冷笑一声,“姜督主,什么时候学会了先斩后奏了?朕让顾婉姝认下是栽赃,不过是要敲打敲打定安侯府,你把差事儿给朕办成什么样了??”

    永德帝气得直拍桌案,姜寒是他最信任的宦官,今日这是摆了他一道,换成谁不生气?

    “陛下息怒,微臣愿意领罚,但请陛下恩准微臣解释。”姜寒斟了参茶,递到永德帝手边。

    “微臣知道,从去年开始,晋王殿下在诸位皇子中表现出色,压了其他的皇子一头,甚至可以和太子殿下一较高下,陛下想借着定安侯府的事儿顺带敲打晋王殿下莫要失了本分,微臣认为陛下圣明,可这事儿急不来。”

    “南方干旱,晋王殿下和顾大公子一走就是两个月,微臣虽没有去看,但是也知道二人定然辛苦,晋王殿下是为了百姓们,才甘愿去南方受苦的,若是他回来,陛下您罚了定安侯府,他自然是老实一阵子。”

    “可是圣上,官员们怎么想?百姓们又怎么想呢?”

    晋王肯定是立了功回来的,若是永德帝若真的敲打他,还有谁会为君分忧为民请命?事情传到百姓耳朵里,帮助他们的功臣被陛下敲打甚至惩罚,只怕百姓们的心也寒了。

    永德帝刚到不惑之年,身子骨也还算硬朗,远没有到皇子们争得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现在,他不会让任何一个皇子太得意,也不会让任何一个皇子太失意,他要让所有皇子,都为他所用。

    永德帝闭目沉思良久,姜寒的分析,也确实是有道理,就算是为了百姓们,定安侯府暂时还不能动呢。

    “起来吧。”永德帝抬手,免了姜寒的礼数。

    姜寒察言观色,又跪了一刻钟,见永德帝的脸色好转,才谢恩起了身,不愧是永德帝最最信任的宦官,这样的本事,可不是谁想学会的。

    人人都说东厂督主姜寒仗着永德帝的宠信,就是连太子秦时宸也不放在眼里,可是没有人知道,在姜寒的内心深处,一藏着一份巨大的痛苦,和一份儿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