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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科举状元郎,金榜题名佐朝纲 第554章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女子无才便是德,乃是一句谚语,出处暂时无法考究,然而,这句话,已经用了上千年,难道还有错?

    年大有闻言,顿时正了正表情,朝着唐寅拱手道。

    “老夫倒要向唐状元请教,何错之有?”

    唐寅在金陵舌战群儒,他的断句式释义,也是如雷贯耳,看这架势,又是一场辩经。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齐齐看向唐寅,想看听他说出什么。

    唐寅却是勾起唇角,眼眸中浮现一丝笑意。

    还好自己脑子转得快,一招声东击西,完美将众人的视线转移了过来,不然这些人抓着李令月的错处不放,自己就被动了。

    唐寅见众人都看着自己,顿时咳嗽一声。

    “女子无才便是德,出自《女戒》,然此言,岂其然哉?”

    “才者,能也,通文可称才,通武亦可称才,”

    “古之花木兰,代父从军,巾帼英雄,无不被人称颂,”

    “前朝梁红玉擂鼓退敌,获封杨国夫人,”

    “此亦非女子乎?”

    唐寅搬出典故,立马将在场众人给忽悠住了。

    花木兰就不用说了,乃是天下女子的偶像,梁红玉也是牛逼克拉斯,以女子之身,获得朝廷爵位,令多少男子汗颜。

    年大有和宗泽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其余的学子们,也陷入了沉默,

    庄墨寒眼含笑意,看向唐寅的眼神,充满的了欣慰。

    王伯安则是不住的摇头。

    好一会之后,黄琦却是高呼一声。

    “此言,大谬也!”

    唐寅闻言,顿时一瞪眼。

    “你敢说花木兰,杨国夫人大谬?”

    年大有也不瞒的瞥了他一眼。

    这两位可是女子典范,攻击她们,这不是找死吗?

    黄琦顿时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喝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言重在德行,”

    “唐寅,汝更其意,欺某乎?”

    黄琦大骂唐寅偷换概念忽悠人,这句话重点在女子的德行。

    一众桐庐书院学子,顿时眼睛一亮,大声附和起来。

    “是极,是极,此言重在女子德行,唐寅你可莫要欺人,”

    “你家娘子,不问青红皂白,便胡乱殴打他人,半分德行都没有,你还要狡辩?”

    李令月闻言,顿时脸色一寒,银牙紧咬。

    自己都快被这群人说成泼妇了,要不是唐寅在这里,她非要大杀四方不可。

    唐寅闻言,却是脸色不变,淡淡问道。

    “既是重德,唐某问你,何为女德?”

    黄琦闻言,冷笑一声。

    “女德者,便是三从四德,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为夫家生儿育女,在家相夫教子,便是德矣!”

    黄琦的回答,让人挑不出毛病。

    一众学子,顿时大喜,一脸畅快的看向唐寅。

    嘿嘿,看你小子,还能编出朵花来?

    年大有和宗泽等人,也抬眼,看向唐寅,想看看他怎么反驳。

    唐寅微微一笑。

    “汝此言,对,也不对!”

    黄琦闻言,顿时大怒。

    “黄某哪里说的不对?”

    唐寅挑了挑眉。

    “女子三从四德,后宅安宁,固为女子典范,”

    “然,汝之眼界太窄,”

    “谁言女子辅佐丈夫,便只能在深闺后宅之中?”

    “本朝孝慈高皇后,常伴高祖左右,方有天下安定,功勋赫赫,不下当朝柱国......!”

    此言一出,学子们顿时闭上了嘴。

    孝慈高皇后可是当朝女子的代表。

    高祖能够夺得天下,她的功劳占了一半,高祖起事的时候,她不仅出人出力,而且常给高祖出谋划策。

    跟随高祖打天下的文臣武将们,都对她尊敬有加,历史上皇后薨,朝堂大臣集体哭丧的,可就这么一位。

    年大有和宗泽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摇了摇头。

    涉及到孝慈高皇后,即便是他们如今的身份,也不敢随意评论,否则会被孝慈高皇后的粉丝给骂死。

    你敢说孝慈高皇后一句不对?

    不必天佑皇帝出手,立马有人找你拼命,你信不信?

    黄琦此时也是张大了嘴,他没想到,唐寅竟然会拿孝慈高皇后来说事。

    唐寅则是继续说道。

    “是固,女子之德,非全然在家相夫教子,效仿高皇后,亦无不可,”

    “我家娘子,虽无高皇后之才,却也通晓武艺,常伴吾之左右,不过是效仿孝慈高皇后,为夫着想罢了!”

    黄琦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人家孝慈高皇后是什么人?常伴高祖身边,那是为了天下百姓。

    你区区一个总督府参军,也配与之相提并论?

    只不过,人家都说了是效仿,难道你不允许?

    敢说一个不字,立马提刀割了你,也没人敢说一句。

    黄琦明智的闭上了嘴,其他学子也都偃旗息鼓,低着头不敢出言。

    年大有和宗泽,脸上则是带着一丝无奈。

    庄墨寒见状,呵呵一笑。

    “令月虽顽劣,然,她从小便在龙卫军营长大,”

    “军中之人,最是嫉恶如仇,看见不平之事,便出手教训,一场误会,也非大过,”

    “二位兄台,不如给老夫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黄琦听到这话,本能的就要反对。

    年大有见状,立马横了他一眼,沉思片刻后,朝着李令月沉声喝道。

    “路与不平事,拔刀相助之,却也要分是非,”

    “念在你年纪尚小,老夫便不怪罪了,”

    “日后,当好生辅佐你夫君,切不可如此莽撞!”

    李令月闻言,看了唐寅一眼,这才朝着年大有屈身行了一礼。

    “妾身知错了!”

    年大有闻言,满意的捻了捻胡须。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庄墨寒见状,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年兄,今日老夫本想登门拜访,却不想在此相遇,”

    “相请不如偶遇,还请过府一叙如何?”

    宗泽闻言,也是微微一笑。

    “倒是巧了,今日,我与年兄,本也打算去拜会阁老,不想你我却是想到一块去了!”

    年大有则是朝着庄墨寒抱拳道。

    “若是阁老不嫌弃,便往桐庐书院一叙如何?”

    庄墨寒闻言,顿时挑了挑眉。

    “兄相邀,敢不应乎?”

    庄墨寒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便有暗卫将马车赶了过来。

    三人上了马车,朝着桐庐书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