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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他吻了我 第七十九章 哭什么

    凌夜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随后挂断电话。

    他俯身靠近江未名,目光盯着门外的两个保镖,贴在她耳边说道:“小名,别担心,我会送你走的。”

    江未名不想再连累任何人,睁开眼看着他,“凌夜,你不用……”

    “嘘。”凌夜示意她闭嘴,随后站起来,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接个电话。”

    江未名想告诉他,一切顺其自然吧,不用他费尽心机帮她了,可看着凌夜略显严肃的目光,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江未名红着眼点头,“嗯。”

    输完液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凌夜在给她办理出院手续,让她在病房等他一会儿。

    江未名左腿还疼着,她扶着床下地,推开门,拄着拐杖走出病房。

    她跛着脚,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滑稽的像是一个演员。

    一双黑色皮鞋映入眼帘,江未名愣了一下。

    她抬头,看到周成峰一身黑色风衣,站在病房对面,手里还夹着一颗烟,地上有两截断落的烟头。

    周成峰依旧青着脸,他听说她要出院了,中断会议匆忙赶来,幸好没有迟到。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不动,气氛有些尴尬。

    周成峰最后抽了一口烟,随地扔掉手中的烟头,他朝她走过去,将她公主抱起来。

    他嘴硬道:“你走的太慢了。”

    周成峰刚抱起她时,怔了一下,江未名本来就瘦弱娇小,之前在别墅好不容易胖了些,才两个星期不见,她现在越发纤细,轻的就像是一片羽毛一般。

    周成峰沉着脸,收紧胳膊,抱紧她。

    从楼上下来,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周成峰眉头蹙起,心事重重。

    车在楼下停着,他把江未名抱上后座,自己也上了车。

    他还想再抱一会儿,但江未名低着头不去看他,他也没什么好的理由继续上手。

    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还在生气,周成峰心里清楚,有时候做出伤害很容易,但修补可就难于登天了。

    凌夜抬眼瞧着后视镜,坐在后座上的两个人都冷着脸看着窗外。

    周成峰敲着二郎腿,江未名额头抵着玻璃窗,二人隔得远远的,谁也不看谁。

    他们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脸上漠然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这家医院是周成峰的个人私立医院,位于城南,距离别墅不远,黑色卡宴很快来到别墅。

    凌夜打开车门,拿出江未名的拐杖,扶她下车,司机火都没熄,随后载着周成峰,驶离别墅。

    车子的声音越来越远,凌夜安慰道:“小名,你不用害怕,我会保护好你的,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我一定会送你走。”

    凌夜转头看向江未名,发现她哭了。

    凌夜不明白,看着她脸上的两行泪水,问她,“你,哭什么?”

    “他瘦了。”

    江未名也不是心疼他,担忧他,她只是觉得难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难过。

    凌夜将江未名扶到房间后,没有马上走,他站在她面前,盯着她微红的双眼问道:“你还想走吗?”

    想走吗?

    怎么不想走呢?

    外面的世界,那么自由无拘束,江未名她当然想离开别墅,不再被他束缚。

    她点头,“嗯。”

    “别墅里有很多保镖,想走的话可以用另一个办法。”凌夜说道:“小名,你跟他说你想去云南散散心,他会带你去的。”

    江未名疑问道:“为什么这样做?”

    “云南没有龙腾集团的分公司,他到了云南孤立无援,我有办法让你逃离他的控制。”

    “再说吧。”

    江未名疲惫的轻笑,她知道,周成峰怎么可能会同意她的话去云南。

    要是如此轻易的话,她何必费那么大周折跑去云南,直接要求周成峰放她自由不就好了。

    “小名,我不会害你,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凌夜说道:“你有机会跟他说一下,看他什么态度,也许他会同意呢。”

    “好。”江未名有点想休息了,她说道:“我累了,改天再说吧凌夜。”

    凌夜还想再说什么劝阻江未名,手机铃声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随后出去接电话。

    江未名看了一眼凌夜的背影,她觉得,凌夜好像变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生分,她说不上来,凌夜给她的感觉变了,他说的话拐弯抹角起来,不像以前那样直言训她,以前凌夜接电话也都不会避开她。

    人都会变的,江未名想,她自己也变了不少,不是么。

    凌夜打了许久的电话,过了一会儿他进来对江未名说:“你好好休息,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刚才说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江未名点头,“嗯。”

    所有人都走后,这里就只剩江未名了,孤寂,安静,沉闷,肃穆的大别墅,冷冷清清。

    大床很柔软,蚕丝被轻盈暖和,江未名侧躺在床边,她关了灯,只留床头一盏小台灯,卧室很安静,但她心思繁杂睡不着。

    晶莹的泪水不断的从眼尾滑落,江未名抬手,指尖拭去泪痕,她压抑着呼吸,小声的哭着。

    橘黄色的小灯亮亮的,暖暖的,看起来喜庆温和,可江未名眼底却如井底的枯叶,亮汪汪的满是伤痕。

    她又何曾不看重那个孩子。

    可是,如今,纵使后悔,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了。

    屋外传来声响,江未名迅速擦干脸上的泪水,关了床头的灯,闭上眼睛装作睡觉。

    周成峰刚参加了一个晚会,结束后时间很晚了,他没什么心情在名利场上周旋,只是饮了几杯酒就走了。

    他心里还牵挂着江未名,于是临时改了主意,让司机掉头回别墅。

    怕吵醒江未名,周成峰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卧室里漆黑一片,但好在今夜的月光很亮,清冷的光辉透过纱窗照进房间里,地上如同撒了银霜。

    周成峰缓慢走到沙发旁坐下,他松了松领带,见江未名似乎还在沉沉的睡着,他舒了一口气。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吞云吐雾起来。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观察着江未名的反应,但好在,她睡得安稳。

    江未名睡的浅,嗅到了尼古丁的味道,她知道他又在抽烟了。

    她怀孕以前,周成峰烟瘾很大,一天要吸两盒烟,之后顾及她身体,周成峰在她面前,再没抽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