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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世 第95章 狼狈

    就在下一秒钟,伴随着一声巨响——“嘭!”竹船瞬间炸裂开来,化为无数碎片四处飞散。

    景然与沅裳二人一脸狼狈的淌在热水中,活脱脱地落汤鸡两只。

    沅裳没有心理准备,况且她从小就细皮嫩肉的,手臂身上一下就烫出了好些水泡。

    她疼的哇哇大哭,景然也没好过到哪去,翩翩公子的行头不再,俨然就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此时他正恨透了眼前这个女人,若不是她一意孤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别人,自己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想他堂堂鸾族皇子,何时这般落魄过。

    “啊哈哈哈哈……”岸上两人笑得肚子都痛了,枢药边笑边问道:他们怎么办?要不要救上来?

    青娘更是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不用了。

    等他们回过神,那景然手里拿着一根青羽拉着喊疼的沅裳飞了回来。

    两人一落地,沅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脸恨意的抽剑就朝青娘砍去。

    青娘手中化出青伞,也毫不客气的还手。

    青鸾伞一出,沅裳看红了眼,瞬间知道了她的身份,普天之下谁手上会有这把伞,只有她,那个贱人。

    “贱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才故意捉弄我们的。”

    青娘转着伞柄不屑道:笑话,你算什么东西?还配我知道,不过。青娘话锋一转,又吐糟道:沅裳,这都已经多少年了,你这修为还是没见长啊!就跟你的脑子一样。

    沅裳一听,怒了,手中接连飞出无数根滤着毒的暗器,皆被青娘轻松化解。

    沅裳见自己敌不过,转头朝景然唤道:景然,你还不快帮我,你可别忘了,她就是那个贱人,让我们一族都蒙羞的贱人。”

    景然还沉浸在得知她就是小时候那个被他们欺负过的小青鸟中,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绝色佳人竟然会是从前那个没褪毛的丫头。

    虽过了千年,可她变化也太大了,不,是越来越漂亮了。

    景然原地不动,沅裳心里更是恼火,手上拿着剑冲上去就是一阵胡砍乱砍。

    青娘不过虚晃一招就让沅裳摔了个狗吃屎。

    沅裳趴在地上狼狈极了,眼神狠毒的望着青娘。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的青娘早已经不是她能对付欺负的青娘了,回想起那个时候,她后悔,后悔怎么没把她直接弄死,让她现在有了这般修为。

    她咬咬牙,衣袖一挥,又是数根羽棱飞出去,同那时候一样卑鄙,可青娘却不是从前的青娘,她反手一挥,那羽棱竟然调转了一个方向,反射沅裳。

    “噗”的一声,沅裳的胸口被羽棱刺穿,她吐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青娘:“你……怎么会?”

    青娘冷笑一声:“我怎么不会?这都是拜你所赐!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任你欺负吗?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怕你!”说着,她再次挥动手臂。

    见羽棱倒转朝自己射来,沅裳终于害怕,她胆怯的一退再退,吓得抱作一团。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景然却出了手。

    叮叮叮,那是羽棱撞上令羽的声音。

    沅裳回过神,人已经被景然抱在怀里,她痴迷的望着这个男人,他终究还是没抛下她。

    景然把沅裳带到了安全的地方,手上的令羽让人敬而生畏。

    传言女床山鸾族有二宝,其一是现在青娘手中的青鸾羽伞,其二便是这号令天下飞禽族的令羽。

    传闻此令羽水火不侵,遇山开山,遇海辟海,威力无比。

    沅裳喜道:族长什么时候把它传给你了?

    见景然没说话,她有些生气,不过想到景然救了她,可见心里是有她的,瞬间又觉得没什么好气的了。

    青娘持着伞上前道:你若想打,我必奉陪。

    即便面对着他手中的无法估及的令羽,青娘也没有丝毫的退缩。

    枢药内心朝青娘比了个大拇指,好样的。

    景然却一反常态道:不,我是带沅裳赔礼的,这次是沅裳不对,有什么也是她咎由自取,我只是想请问。他转头看向枢药:阁下是否就是不周山的枢药大人。

    枢药虽搞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景然笑道:那便是没有找错人了。

    枢药纳闷:你找我干什么?我可不记得和你们一族有什么不可分割的渊源。”

    景然道:大人不知,我母亲日前身体一日比一日消瘦,传言道,不周山的枢药大人是万年药兽,擅长炼制各种丹药,所以我此次也是想来此求取一枚丹药,望能治好母亲身上之病。

    枢药想到青娘从前就是拜他这个母亲所致,更是拒绝道:堂堂鸾族皇子太看得起我了,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给。

    沅裳见心上人被欺负,她挣扎着虚弱的身体巍巍颤颤地走到景然身边,语气不善朝枢药吼道:你要是不给,那我们就抢。

    枢药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好家伙,还没有人敢从我身上抢东西的。

    怎么的,今日却是遇上了要开先河的人了。

    见枢药这边行不通,景然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朝着青娘开始求救。他知道自己这副嘴脸很难看,但只要她能出手,难看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他言辞恳切地说道:“青娘,哦不,表妹,不管怎么说,我母亲都是你的姨母啊!我们可都算是一族的人,你总不能看着你姨母去死吧?”

    他继续哀求着:“而且,自从当年你被救走后,我母亲就因为此事而整日心神不宁。她夜夜难眠,时常会从噩梦中惊醒,身体也因此每况愈下。现在她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这不提还好,一提青娘理都不想理他,笑话。想起那个害死自己爹娘的仇人,她心中一阵冷笑。

    “景然,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这是亏心事做多了!恕我爱莫能助。你们二位。”青娘转身撂下逐客令:你二人非此山中人,还是尽早离开,但愿从此不相见。”

    景然见她态度决绝,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什么,只好作罢,扶着受伤的沅裳转身离去。

    一脸不甘的沅裳被他扶着手,转过头挣扎着说:景然,我们就这么轻易走了?那还费这力气偷偷下山干嘛?

    景然也不客气,呵斥她道:始终是我们欠她的,本就没有脸面来这,只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我警告你,回去以后不准提我们来这的事,听到了吗?

    沅裳见他说话认真,只好小声答应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