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我是否达标 第92章 希望
季泽仲的葬礼结束后，季家老宅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季老太太整日以泪洗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那悲痛欲绝的模样，看得人心酸。
季老爷子心里也不好受，可他还要强撑着安慰老伴，安慰自己。
他时常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看着季泽仲小时候的照片发呆，照片上的季泽仲，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笑得一脸灿烂，哪里像后来那样，惹人厌恶。
“唉……”季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老泪纵横，浑浊的双眼，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他不敢在季老太太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悲伤，怕她更加伤心，只能将满腔的悲痛和无奈，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这天，季老爷子又去了医院，看望昏迷了十几年的女儿季可芯。
病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雪白的病床上，显得格外刺眼。季可芯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仿佛一个睡美人，只是，这个睡美人，已经沉睡了十几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季老爷子坐在季可芯的床边，看着女儿毫无生气的脸庞，老泪纵横，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抚摸着季可芯的脸颊，声音沙哑地说道：“可芯啊，你哥哥走了”
“他虽然做了很多混账事，但他从小最疼的就是你”
“为了护着你不知道挨了我多少揍，你们兄妹俩，真是狠心啊，让我们做父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芯啊！你都睡了十多年了，快醒醒吧，让爸爸妈妈在有生之年还能听你叫一声爸爸妈妈……”
季老爷子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要把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底的话，全部都倾诉出来。
程鹏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角也不禁湿润了。他认识季老爷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季老爷子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说了没一会儿就觉得累了，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程鹏见状，连忙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季老爷子的肩膀，安慰道：“爸，您别太难过了，可芯会好起来的。”
季老爷子睁开眼睛，看着程鹏，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阿程，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芯这孩子，怕是……唉……”
季老爷子没有再说下去，但程鹏明白他的意思。季可芯已经昏迷了十几年，这些年来，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让她醒来，医生说，她醒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只是时间问题，可是都等了十几年，从满怀希望到渐渐绝望，太难受了。
季老爷子在医院待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程鹏送他出门，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谁也不知道，就在程鹏送季老爷子出门的时候，病床上，季可芯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角，滑过两滴晶莹的泪珠。
季家老宅，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
许灵素最近也是茶饭不思，食不知味，一方面是担心爷爷奶奶的身体，一方面是担心肚子里的宝宝。
她秀眉紧蹙，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内心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素素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季老太太看着许灵素愁眉不展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奶奶，我没事，就是担心您和爷爷的身体。”许灵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唉，我们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安心养胎，等着给我们季家添几个大胖小子就行了。”季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素素，你就别担心我们了，我们都是老骨头了，生死有命，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季老爷子也开口说道。
许灵素知道，爷爷奶奶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其实比谁都难受，可是，她现在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为了缓解家里沉闷的气氛，许灵素思来想去，决定给大姐许婉清打个电话。
“喂，姐，你在家吗？我想你了，你能不能来陪陪我啊？”许灵素对着电话那头的许婉清撒娇道。
“你这丫头，都快要当妈的人了，还撒娇，行啦，我知道你担心爷爷奶奶，我明天就带着豆豆过去陪你。”许婉清宠溺地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许婉清就带着儿子豆豆来到了季家老宅。
“哎哟，小豆豆来了，快让婆婆抱抱。”季老太太一看到豆豆，立马就将悲伤抛到了九霄云外，笑呵呵地张开双臂，将豆豆抱进了怀里。
“婆~婆。”快一岁只会吐出一两个音节，小胳膊紧紧地搂着季老太太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哎哟，小豆豆，这是想婆婆了。”季老太太被豆豆逗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了许多。
许婉清看着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对许灵素说道：“你看，我就说吧，豆豆这小子就是个开心果，有他在，保证能让爷爷奶奶开心起来。”
许灵素看着走路还是摇摇摆摆的豆豆，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许婉清本就是个左右逢源，能说会道的人，再加上一个活宝豆豆，季家老宅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豆豆，来，小姨喂你吃溶豆。”许灵素笑着将手里的罐子在豆豆跟前晃了晃。
“豆~豆~。”豆豆伸过来手来讨要。
“好，小姨喂你。”许灵素笑着一颗一颗地喂着豆豆。
豆豆吃到了溶豆，很是开心，笑着拍着小手。
季老爷子看着豆豆天真无邪的笑容，原本紧绷的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豆豆，来，公公抱抱？”季老爷子招了招手，对豆豆说道。
豆豆先是看了看许灵素手里的溶豆，然后屁颠屁颠地像只小企鹅摇摇晃晃地走到季老爷子身边，爬到他腿上。
季老爷子让王妈洗了个苹果，用勺子耐心地刨着苹果泥喂着豆豆，豆豆也不哭不闹，很是配合地吃着苹果泥，一旁的季老太太也参与其中，不时地用纸巾给豆豆擦着嘴边溢出来的口水和苹果泥。
“豆豆真乖。”季老爷子笑着说道，眼里满是慈爱。
看着豆豆和季家老两口这么温馨的一面，许灵素和许婉清相视一笑，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包括悲伤。
而孩子，永远是治愈悲伤的良药，也是未来的希望。
季老太太整日以泪洗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那悲痛欲绝的模样，看得人心酸。
季老爷子心里也不好受，可他还要强撑着安慰老伴，安慰自己。
他时常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看着季泽仲小时候的照片发呆，照片上的季泽仲，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笑得一脸灿烂，哪里像后来那样，惹人厌恶。
“唉……”季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老泪纵横，浑浊的双眼，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他不敢在季老太太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悲伤，怕她更加伤心，只能将满腔的悲痛和无奈，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这天，季老爷子又去了医院，看望昏迷了十几年的女儿季可芯。
病房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雪白的病床上，显得格外刺眼。季可芯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仿佛一个睡美人，只是，这个睡美人，已经沉睡了十几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季老爷子坐在季可芯的床边，看着女儿毫无生气的脸庞，老泪纵横，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抚摸着季可芯的脸颊，声音沙哑地说道：“可芯啊，你哥哥走了”
“他虽然做了很多混账事，但他从小最疼的就是你”
“为了护着你不知道挨了我多少揍，你们兄妹俩，真是狠心啊，让我们做父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芯啊！你都睡了十多年了，快醒醒吧，让爸爸妈妈在有生之年还能听你叫一声爸爸妈妈……”
季老爷子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要把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底的话，全部都倾诉出来。
程鹏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角也不禁湿润了。他认识季老爷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
季老爷子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说了没一会儿就觉得累了，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程鹏见状，连忙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季老爷子的肩膀，安慰道：“爸，您别太难过了，可芯会好起来的。”
季老爷子睁开眼睛，看着程鹏，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阿程，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芯这孩子，怕是……唉……”
季老爷子没有再说下去，但程鹏明白他的意思。季可芯已经昏迷了十几年，这些年来，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让她醒来，医生说，她醒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只是时间问题，可是都等了十几年，从满怀希望到渐渐绝望，太难受了。
季老爷子在医院待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程鹏送他出门，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谁也不知道，就在程鹏送季老爷子出门的时候，病床上，季可芯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角，滑过两滴晶莹的泪珠。
季家老宅，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
许灵素最近也是茶饭不思，食不知味，一方面是担心爷爷奶奶的身体，一方面是担心肚子里的宝宝。
她秀眉紧蹙，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内心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素素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季老太太看着许灵素愁眉不展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奶奶，我没事，就是担心您和爷爷的身体。”许灵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唉，我们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安心养胎，等着给我们季家添几个大胖小子就行了。”季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素素，你就别担心我们了，我们都是老骨头了，生死有命，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季老爷子也开口说道。
许灵素知道，爷爷奶奶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其实比谁都难受，可是，她现在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为了缓解家里沉闷的气氛，许灵素思来想去，决定给大姐许婉清打个电话。
“喂，姐，你在家吗？我想你了，你能不能来陪陪我啊？”许灵素对着电话那头的许婉清撒娇道。
“你这丫头，都快要当妈的人了，还撒娇，行啦，我知道你担心爷爷奶奶，我明天就带着豆豆过去陪你。”许婉清宠溺地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许婉清就带着儿子豆豆来到了季家老宅。
“哎哟，小豆豆来了，快让婆婆抱抱。”季老太太一看到豆豆，立马就将悲伤抛到了九霄云外，笑呵呵地张开双臂，将豆豆抱进了怀里。
“婆~婆。”快一岁只会吐出一两个音节，小胳膊紧紧地搂着季老太太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哎哟，小豆豆，这是想婆婆了。”季老太太被豆豆逗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了许多。
许婉清看着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对许灵素说道：“你看，我就说吧，豆豆这小子就是个开心果，有他在，保证能让爷爷奶奶开心起来。”
许灵素看着走路还是摇摇摆摆的豆豆，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许婉清本就是个左右逢源，能说会道的人，再加上一个活宝豆豆，季家老宅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豆豆，来，小姨喂你吃溶豆。”许灵素笑着将手里的罐子在豆豆跟前晃了晃。
“豆~豆~。”豆豆伸过来手来讨要。
“好，小姨喂你。”许灵素笑着一颗一颗地喂着豆豆。
豆豆吃到了溶豆，很是开心，笑着拍着小手。
季老爷子看着豆豆天真无邪的笑容，原本紧绷的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豆豆，来，公公抱抱？”季老爷子招了招手，对豆豆说道。
豆豆先是看了看许灵素手里的溶豆，然后屁颠屁颠地像只小企鹅摇摇晃晃地走到季老爷子身边，爬到他腿上。
季老爷子让王妈洗了个苹果，用勺子耐心地刨着苹果泥喂着豆豆，豆豆也不哭不闹，很是配合地吃着苹果泥，一旁的季老太太也参与其中，不时地用纸巾给豆豆擦着嘴边溢出来的口水和苹果泥。
“豆豆真乖。”季老爷子笑着说道，眼里满是慈爱。
看着豆豆和季家老两口这么温馨的一面，许灵素和许婉清相视一笑，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包括悲伤。
而孩子，永远是治愈悲伤的良药，也是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