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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宋朝,他们叫我弑君者 第175章 盛情邀请

    书房……书房……

    孙延召又在绞尽脑汁回想庆明月是否说过关于书房的事,可搜干刮净也想不起来任何与之有关的话语。

    完了,这回可要坏菜!

    书房中到底有没有那一幅字?他认为大概率还是有的。

    就像酒店之中常会垒着许多酒坛子那般,书房毕竟是书写养性之地,说是附庸风雅也好,笃信好学也罢,真挂着几幅字那是再正常不过,如若没有反而奇怪了。

    可到底是哪四个字?这可是有无数种可能。比如说常在电视剧中看到紫禁城里的“正大光明”,现代的办公室中比较流行的“天道酬勤”、“厚德载物”、“宁静致远”一类的倒闭鸡汤。

    总而言之实在太多,想要蒙一把,是绝蒙不来的。孙延召一时想不出,只能先试着确认到底有没有这幅字,看看耶律玄是否在诳他。

    他小心试探道:“这么多年了,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我怎么觉得书房里没什么。”同时仔细观察着耶律玄的反应。

    其实耶律玄已不怀疑孙延召是庆家子弟,反而更在意孙延召是否是庆齐山的嫡孙。

    齐州庆氏是个大族,田地、房产、人口众多,有长房、二房、三房甚至四房,还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庶出子女,这些人的地位跟长房嫡孙有着天差地别。

    书房中的字连他这个外人都知晓的,那庆氏长房一脉怎会答不出?如这小子答不上来,只能说明其未进过庆齐山的书房,也绝非庆氏的嫡子嫡孙。

    如此,即便日后出了什么意外,庆齐山这般岁数也不可能为了其他几房、甚至庶出的孩子而出手。

    孙延召从耶律玄的脸上瞧出了细微的变化,虽不明显,可那双眼睛微微向左转动,好像对回答不甚满意。

    这么看那幅字恐怕是真实存在的!

    怎么办?该怎么办?孙延召心中默念:冷静,冷静。

    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回想庆明月是否提及过字画一类的?

    字画……好像也没有。

    但他记得庆明月曾说过,她的易水剑诀只学过最基础的剑式,后续无人教授,是偷看过历代家主书写的剑诀旧典手记才有今日之功。旧典的手记中详细描写了易水剑诀的各种细节、难点、甚至如何领会剑意和突破各种难关。

    型易学,意难悟,其中剑意的领悟最为艰难,要是没有前人提点,捅不破那层窗户纸,便是下一辈子的苦功也无济于事。

    如此珍贵的手记所藏之处也必定是庆齐山的私人隐秘之处。要么是卧房,要么就是那……书房。

    这般想来,庆明月或许进过庆齐山的书房,偷看过剑诀旧典手记。

    他又想起曾问及庆齐山是个什么样的人,庆明月只说庆齐山是个伪君子,与那所标榜的“风光月霁”四字全然不符。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风光月霁也不常用,怎会突然用这四字。

    现在想想这四字恐怕是从哪里见到的,极有可能是书房中抒发情感,表达内心的一时之作,或许就是耶律玄所说的那幅字。

    他虽不敢保证,可如今也没有其他的确切答案,时间紧迫,倒不如拼上一把。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装作想起什么的模样,“噢,噢,我好像想起来了,对,确实有一幅字,就是时间太久了,有点记不太得,我想想,好像是风、月什么的,风、月,风、月,风云月露?”

    什么乱七八糟的!耶律玄闻言,一脸的黑线。可风、月二字,虽不中,亦不远矣,还以为此子真想起来了,心中又有少许的期盼。

    孙延召见耶律玄听到自己提及“风、月”二字,眼中短暂放光,就知自己肯定赌对了,假装挠挠头,“不对,不对,我再想想,不是风云月露,是风、光,对是风光月霁才是!”

    此言一出,耶律玄再无半点的怀疑,这少年无疑就是庆齐山的嫡孙。

    他说道:“看来小兄弟确实进过书房,见过那幅字了。”

    “那是当然,我有必要撒谎吗?”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孙延召打了一个哆嗦,这才注意因方才紧张,全身都出了一层冷汗。

    耶律玄不解道:“小兄弟是庆老爷子的嫡孙,老爷子既是天下第一的剑客,最上乘的剑诀唾手可得,又何必舍近求远去学那公孙离的剑?”

    孙延召晃了晃手指,把当日庆明月的话给重复了一遍:“学过才知,庆家的剑比起墨门的剑可以说是各有千秋。而且祖父也对墨羽剑诀多加称赞,称其为‘明心之剑’,日后若能融合两家所长,定能超越庆家祖辈。”

    耶律玄点头说道:“小兄弟志向远大,佩服佩服。说起来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孙延召心想:个屁,要不是有庆齐山当靠山,还不见得怎样呢。

    耶律玄接着说道:“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小兄弟到我家做客与我去中京待上一段时间,若有冒犯实则不愿,只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想拿小兄弟做个饵引那公孙离入瓮。”

    “还是不去了吧,说来我也离家甚久,想要回齐州一趟了。”

    “小兄弟要不愿,我也不会勉强,不过是想请小兄弟过去游玩,看看我大辽盛况,”耶律玄见孙延召要再开口,指向了不远处的董家父女,先说道,“还是莫急着回答,再好好想想。”

    这哪里是请,分明是带了威胁强迫的意味在里面。

    孙延召责问道:“你不是说了。只要我说出实情,就放他们平安离去。”

    “我也说过,非常时用非常手段。若能引那公孙离到中京,这等机会又怎能错过,只要是你自愿跟我走,我也就不用辱没祖宗姓氏,他们又能安然离去,岂非两全其美?”

    “你这是诡辩,难道就不怕引来的不是我师父,而是我祖父?”孙延召又拿出了庆齐山这张虚假的底牌。

    耶律玄笑道:“等到了中京,我好吃好喝招待,小兄弟想来则来,想走便走,我绝不阻拦。便是你祖父亲至,也绝挑不出个不字来?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你若非走不可,我便再来幽州寻你便是!董家的门我还是认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