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维度大航海】限时离境 第91章 自从那小子出现，我对她的预判就失准了
热门推荐：
开局觉醒系统，综武秘籍我过目不忘
疯了吧！要我帝朝太子做舔狗？
重生之世界首富
小马宝莉：向死而生
神三群聊：三国
我在仙界有灵田
四合院里的悠哉日子
港片：从投奔大B，开始威震四方
元素仙主
从地理学的角度来说，猎户座海域处于热带地区，日照强烈。天亮之后，日晒强度激增，海上实训只能在天亮前和日落之后进行。
封疆的实战经验本就丰富，战术基础也好，艾尔温特在他作战技巧的集训上没有花太多心思，更多时间是陪着他在海里“泡水”。也不知道是学习能力强，还是血脉里的天赋终于被唤醒，不过几天时间，封疆的水下行动已驾轻就熟，对磁场的应用更是炉火纯青。
塞蒂拉亚被封印的时间实在太早，而这个领域又过于神秘，没有任何资料记载过历届领主以什么样的武器防身。刚开始的时候，艾尔温特觉得封疆惯用枪械作战与神域的设定过于割裂，没什么仪式感，还有种不伦不类的乱入错觉。但看习惯之后，他竟觉得这种搭配还不错，远战近战皆可，干净利落。
当百步穿杨的射击技巧与收放自如的磁场控制相结合，沉船湾远海的天空上每天晚上都在“放烟花”，金色与红色的光电花火轮番绽放，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这小子是有天赋的，而且还有点偏才。”
旁观着封疆突飞猛进成长速度，艾尔温特不由得开始赞同天狼星最早对他的评价，甚至衍生出“可以把不省心的妹妹交给他”的期许，在阿里亚斯送来第一批封疆定制的枪弹，并且试射成功之后，这种期许一发不可收拾——水的密度是空气的七百多倍，受阻力的影响，普通子弹在水下的杀伤力和射程都远不如陆地，为了克服这个问题，封疆破天荒的将避水晶核应用在枪弹的制造上，只极少的一点，子弹便达到了穿水射击的预期效果，射程比在陆地上陆地还远，杀伤力毫无削减。
水下自身防卫的问题解决了，辛伊荻对他只身解锁塞蒂拉亚的赌命之举也稍微放心了些。
离预定的深潜日期越近，封疆也越紧张，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身体的反应还是出卖了他——他本来就有睡眠障碍，加之神经紧张，连着几个晚上都无法按时入睡。既然睡不着，他索性选择加训，自我安慰总之是没有浪费时间。
得知这个情况之后，艾尔温特以“太早，实在起不来”为由，取消了天亮前的训练。但他确实不是会睡懒觉的人，晨练完又把自己整理清楚后，他悠哉哉的去荆棘鸟串门，自己一个人呆着属实无聊，跟辛伊荻拌拌嘴也是挺好的。
万万没想到，临近午餐时间，荆棘鸟的驾驶舱里鸦雀无声，就连天狼星的声音都懒懒散散的，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
“早～小少爷～”
艾尔温特听着不禁笑出声来，应道：
“不早了，该吃午饭了。您还真是入乡随俗，跟我妹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他特别突出了“人”这个字，对于天狼星而言似乎很受用，嘿嘿憨笑了两声，正色道：
“跟伊荻和那小子相处久了，偶尔确实挺羡慕你们‘人类’的，有血有肉，会哭会笑。不过有句话您说的不对，伊荻今天醒的挺早，已经处理一早上文件了，只是没下来。”
“处理文件？看来她在第一领域过的不算太自在啊…”
听艾尔温特这样感叹，天狼星不置可否，只是道：
“既然要在第一领域生活，就得适应这里的规则。其实在我对她的无数种预判里，解锁柯黎佩斯是可能性最小的一个，没想到她最终还是绕回来了。”
话到这里，天狼星忽然顿了顿，蓦地哂笑出声：
“自从那小子出现，我对她的预判就失准了，当年Sylph小姐也是一样…”
这个话题倒是让艾尔温特很感兴趣，眸光微转，问道：
“我记得当年您也预言过，那小子能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可是他也活下来了。”
静默片刻，天狼星语意不明的叹了句：
“小少爷，您的记忆力还是这么好。”
“或许别的事我都不一定会记得，但唯独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天狼星一时震惊，惶恐道：
“您不是这么较真的吧？抓住我一个把柄，就要记一辈子？”
“我没那么无聊！只不过…如果不是我当年偷听到您跟小姨的对话，又把这句话转述给伊荻，我也不会留下这么道伤疤…”
此言一出，感兴趣的可不止天狼星一个了，却听得封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透着几分懒散：
“这道疤的故事，我还真挺感兴趣的，来都来了，一起吃午饭吧，我让餐厅多送一份过来。”
“一段不值钱的往事，换一顿午餐，不亏。”
这样说着，他接过封疆递过来的水杯，道了声谢谢，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以前的事你们都不记得了吗？”
“嗯…我不确定伊荻想起来多少，但是我确实不记得了。这么多年为了活下来，吃的药比饭还多，也不知道是药物的副作用，还是跟伊荻一样，被深度催眠洗掉了记忆。”
话到这里，封疆长长叹了口气，看着艾尔温特认真道：
“所以…如果你愿意跟我分享些之前的事，我还是很感激的。”
他既是这样说，艾尔温特便也不拒绝，整理思路之后，将二十年前的往事徐徐道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对这个表妹有所耳闻，二十年前，我第一次在柯黎佩斯见到这个表妹，她给我的印象就是…很可爱，很聪明，也很霸道，吆五喝六的，跟其他女孩很不一样。
我母亲是很希望我们能有些交集的，毕竟她是柯黎佩斯的祭司，亲上加亲，对我们两个领域都好。但是她对我毫无兴趣，整天围着一只‘病殃殃的小猴子’，生怕他渴了饿了没人照顾。”
又是“猴子”。听见这两个字，封疆蓦地笑出声来，猴子这种动物在神域一定特别常见，不然他们为什么连形容词都这么一致？
“很偶然的，我听到小姨跟我母亲谈想救这只‘小猴子’，天狼星说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意气用事的，把这句预判转述给小丫头，其实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告诉她，这只病殃殃的小猴子活不了多久，没必要在他身上花心思——不付出感情，分别的时候就不会难过。
我没想到这句话会把她惹恼。她说我诅咒你，说我不帮你就算了，还说风凉话…这怎么能是诅咒呢？我不过是传达了天狼星的预判。”
“难怪上次我问她为什么不亲近你，她说因为你欺负我，原来是这样来的…”
跟封疆一起恍然大悟的，还有一直沉默着的天狼星，便听他学着封疆的语气道：
“难怪伊荻第一次在拜伦商店见到我的时候，她各种不信任和排斥，原来是这样来的！”
话音落下便被艾尔温特嗔道：
“您这纯属欲加之罪了啊！刚才这小子才说，伊荻的记忆被催眠封存过，这段记忆恢复没有都不知道，搅什么浑水呢！”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封疆看出来了，艾尔温特和辛伊荻对待天狼星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艾尔温特对这台超级计算机始终保持着“您”的敬语，便是调侃和拌嘴，也保持着谦卑恭敬。
“你的伤就是这样来的吗？”
“嗯。”
“怎么不躲呢？”
听封疆这样问，艾尔温特无奈的自嘲道：
“谁能想到会造成实质性伤害啊，她才四岁，又是跟人类的混血！那时候如果不是你死死抱着她，我的伤恐怕不止这么轻，我妈说我是托你的福才死里逃生，所以你说…这叫什么缘分呢？”
“死里逃生？也不至于吧，你也说了，她才四岁，能使出多强的火焰？”
艾尔温特对封疆这话显然不以为然，哂笑两声，讪讪道：
“如果你见识过地狱鬼火，就知道能把人烧的骨头都不剩的火焰有多恐怖。”
仔细想想，他并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想到辛伊荻竟然对自己的亲表哥下死手！
“女神之泪对这个伤无效吗？”
“要不是有女神之泪，我已经死了！但是…真的，即便用女神之泪清洗伤口，这个疤痕都消不掉，有的时候我会想，这大概就是对我唯一一次‘妒火攻心’，不过脑子说话的惩罚吧。
后来，柯黎佩斯失联，成为继塞蒂拉亚之后，失联的第二个神域，我以为我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
话到这里，艾尔温特突然停住了回忆，问道：
“以后呢，天狼星，您觉得以后的路，这两个小家伙会怎么走？”
封疆明明在这里，艾尔温特却选择了问他！天狼星并没有马上回答他，思考良久才叹了口气：
“最近这小子告诉我一个很有意思的词：人性。在这两个字的作用下，一切皆有可能。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还是希望他们能离开第一领域，人类毕竟太脆弱了。柯黎佩斯也好，塞蒂拉亚也罢，像您一样自由自在，万人敬仰，多好。”
话音落下，却听得辛伊荻的声音传来，嗓音清亮甜美，毫不费力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拽过去：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天狼星，我们…还真没有这个想法。”
被直接了当的否定，天狼星不觉有些没面子，啧了一声，自嘲道：
“您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实在不擅长预判这俩母女的脑回路。”
这还是艾尔温特第一次听见天狼星总是理智的话音里添上几分崩溃的情绪，不禁莞尔，问道：
“那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等这次的事情过去，就回到第一领域的轨迹里去。柯黎佩斯也好，塞蒂拉亚也罢，就当做是生活里的小标点，偶尔度个假，避世离俗的个人空间。如果一直要我高高在上的被人顶礼膜拜，这种日子太无聊，我一定会自闭的。”
辛伊荻说完，艾尔温特笑意愈深，看向封疆确认道：
“你呢，你同意她这么自暴自弃？”
问题刚出口，立刻引来了辛伊荻的辩驳：
“这怎么能叫自暴自弃呢？把人类这个角色扮演好难度很大的好吗？远比当神祗难多了！”
她的这个结论封疆显然很赞同，吻了吻她的发顶，看着艾尔温特道：
“我没意见，伊荻喜欢就好。”
“万一她选错了呢？”
“万一…陪着她呗，还能怎么办？自己选的老婆，翻天覆地都要陪她走到底啊！”
语毕，两个男人默契的笑起来，辛伊荻倏尔局促，眉头一皱，嗔他道：
“你这时候不是应该说相信我，不会做错误的选择吗？”
封疆闻言却又有些无辜，柔声同她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是人之常情，我陪你面对，难道不比逃避现实可贵？”
话虽如此，但辛伊荻怎么想都不是滋味，却又不知如何反驳他，郁闷中，宋逸泽带了随扈前来，跟众人打了招呼，又对封疆道：
“老大，时间差不多了。”
封疆应了声好，接过辛伊荻手里拿着的西装外套穿上，享受着她帮自己整理好领子和袖口，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他才俯首在她唇上落下枚浅吻，交代道：
“乖乖等我回来。”
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宋逸泽众人一起离开。
待轻型运输舰启航，艾尔温特才道：
“难怪他今天穿的这么正式，原来是有安排的…”
“金鳞会的考察团调研接近尾声，需要做总结，再商量后续开发的细节。奥姆病毒爆发也已进入倒计时阶段，老严组局视频会议，邀他一起商讨接下去的对策和方案。”
辛伊荻说完，便见艾尔温特眉头紧紧蹙着，不解的凝视着她，问道：
“那个病毒，跟这小子有什么关系？非得拉着他一起开会？”
“针对病毒的疫苗和抗体研发全部失败，现在能做的，只有通过标记序列的方式，分辨出被感染的个体进行管控隔离，同步再寻找后续的治疗方法。这个标记序列的方法，是封疆控股的生物科技机构研发的。”
艾尔温特不自觉的发出了起哄的哨音，听的辛伊荻眉头一蹙：
“跟海贼玩，吊儿郎当的痞性学了不少啊。这德行要被你妈看到，肯定要揍到你哭！”
这话对他似乎有些威慑力，男人倏尔将痞相收了，正襟危坐出一副乖巧模样，问道：
“怕什么，你不是有女神之泪吗？了不起再用女神之泪当一次救世主！”
“就目前的测试结果来看，女神之泪对这个病毒无效。两者会在同一套序列里共生，但不能阻止病毒复刻再生，甚至会加速克隆体的生长变异…”
“你说…复刻？”
封疆的实战经验本就丰富，战术基础也好，艾尔温特在他作战技巧的集训上没有花太多心思，更多时间是陪着他在海里“泡水”。也不知道是学习能力强，还是血脉里的天赋终于被唤醒，不过几天时间，封疆的水下行动已驾轻就熟，对磁场的应用更是炉火纯青。
塞蒂拉亚被封印的时间实在太早，而这个领域又过于神秘，没有任何资料记载过历届领主以什么样的武器防身。刚开始的时候，艾尔温特觉得封疆惯用枪械作战与神域的设定过于割裂，没什么仪式感，还有种不伦不类的乱入错觉。但看习惯之后，他竟觉得这种搭配还不错，远战近战皆可，干净利落。
当百步穿杨的射击技巧与收放自如的磁场控制相结合，沉船湾远海的天空上每天晚上都在“放烟花”，金色与红色的光电花火轮番绽放，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这小子是有天赋的，而且还有点偏才。”
旁观着封疆突飞猛进成长速度，艾尔温特不由得开始赞同天狼星最早对他的评价，甚至衍生出“可以把不省心的妹妹交给他”的期许，在阿里亚斯送来第一批封疆定制的枪弹，并且试射成功之后，这种期许一发不可收拾——水的密度是空气的七百多倍，受阻力的影响，普通子弹在水下的杀伤力和射程都远不如陆地，为了克服这个问题，封疆破天荒的将避水晶核应用在枪弹的制造上，只极少的一点，子弹便达到了穿水射击的预期效果，射程比在陆地上陆地还远，杀伤力毫无削减。
水下自身防卫的问题解决了，辛伊荻对他只身解锁塞蒂拉亚的赌命之举也稍微放心了些。
离预定的深潜日期越近，封疆也越紧张，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身体的反应还是出卖了他——他本来就有睡眠障碍，加之神经紧张，连着几个晚上都无法按时入睡。既然睡不着，他索性选择加训，自我安慰总之是没有浪费时间。
得知这个情况之后，艾尔温特以“太早，实在起不来”为由，取消了天亮前的训练。但他确实不是会睡懒觉的人，晨练完又把自己整理清楚后，他悠哉哉的去荆棘鸟串门，自己一个人呆着属实无聊，跟辛伊荻拌拌嘴也是挺好的。
万万没想到，临近午餐时间，荆棘鸟的驾驶舱里鸦雀无声，就连天狼星的声音都懒懒散散的，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
“早～小少爷～”
艾尔温特听着不禁笑出声来，应道：
“不早了，该吃午饭了。您还真是入乡随俗，跟我妹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他特别突出了“人”这个字，对于天狼星而言似乎很受用，嘿嘿憨笑了两声，正色道：
“跟伊荻和那小子相处久了，偶尔确实挺羡慕你们‘人类’的，有血有肉，会哭会笑。不过有句话您说的不对，伊荻今天醒的挺早，已经处理一早上文件了，只是没下来。”
“处理文件？看来她在第一领域过的不算太自在啊…”
听艾尔温特这样感叹，天狼星不置可否，只是道：
“既然要在第一领域生活，就得适应这里的规则。其实在我对她的无数种预判里，解锁柯黎佩斯是可能性最小的一个，没想到她最终还是绕回来了。”
话到这里，天狼星忽然顿了顿，蓦地哂笑出声：
“自从那小子出现，我对她的预判就失准了，当年Sylph小姐也是一样…”
这个话题倒是让艾尔温特很感兴趣，眸光微转，问道：
“我记得当年您也预言过，那小子能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可是他也活下来了。”
静默片刻，天狼星语意不明的叹了句：
“小少爷，您的记忆力还是这么好。”
“或许别的事我都不一定会记得，但唯独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天狼星一时震惊，惶恐道：
“您不是这么较真的吧？抓住我一个把柄，就要记一辈子？”
“我没那么无聊！只不过…如果不是我当年偷听到您跟小姨的对话，又把这句话转述给伊荻，我也不会留下这么道伤疤…”
此言一出，感兴趣的可不止天狼星一个了，却听得封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透着几分懒散：
“这道疤的故事，我还真挺感兴趣的，来都来了，一起吃午饭吧，我让餐厅多送一份过来。”
“一段不值钱的往事，换一顿午餐，不亏。”
这样说着，他接过封疆递过来的水杯，道了声谢谢，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以前的事你们都不记得了吗？”
“嗯…我不确定伊荻想起来多少，但是我确实不记得了。这么多年为了活下来，吃的药比饭还多，也不知道是药物的副作用，还是跟伊荻一样，被深度催眠洗掉了记忆。”
话到这里，封疆长长叹了口气，看着艾尔温特认真道：
“所以…如果你愿意跟我分享些之前的事，我还是很感激的。”
他既是这样说，艾尔温特便也不拒绝，整理思路之后，将二十年前的往事徐徐道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对这个表妹有所耳闻，二十年前，我第一次在柯黎佩斯见到这个表妹，她给我的印象就是…很可爱，很聪明，也很霸道，吆五喝六的，跟其他女孩很不一样。
我母亲是很希望我们能有些交集的，毕竟她是柯黎佩斯的祭司，亲上加亲，对我们两个领域都好。但是她对我毫无兴趣，整天围着一只‘病殃殃的小猴子’，生怕他渴了饿了没人照顾。”
又是“猴子”。听见这两个字，封疆蓦地笑出声来，猴子这种动物在神域一定特别常见，不然他们为什么连形容词都这么一致？
“很偶然的，我听到小姨跟我母亲谈想救这只‘小猴子’，天狼星说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意气用事的，把这句预判转述给小丫头，其实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告诉她，这只病殃殃的小猴子活不了多久，没必要在他身上花心思——不付出感情，分别的时候就不会难过。
我没想到这句话会把她惹恼。她说我诅咒你，说我不帮你就算了，还说风凉话…这怎么能是诅咒呢？我不过是传达了天狼星的预判。”
“难怪上次我问她为什么不亲近你，她说因为你欺负我，原来是这样来的…”
跟封疆一起恍然大悟的，还有一直沉默着的天狼星，便听他学着封疆的语气道：
“难怪伊荻第一次在拜伦商店见到我的时候，她各种不信任和排斥，原来是这样来的！”
话音落下便被艾尔温特嗔道：
“您这纯属欲加之罪了啊！刚才这小子才说，伊荻的记忆被催眠封存过，这段记忆恢复没有都不知道，搅什么浑水呢！”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封疆看出来了，艾尔温特和辛伊荻对待天狼星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艾尔温特对这台超级计算机始终保持着“您”的敬语，便是调侃和拌嘴，也保持着谦卑恭敬。
“你的伤就是这样来的吗？”
“嗯。”
“怎么不躲呢？”
听封疆这样问，艾尔温特无奈的自嘲道：
“谁能想到会造成实质性伤害啊，她才四岁，又是跟人类的混血！那时候如果不是你死死抱着她，我的伤恐怕不止这么轻，我妈说我是托你的福才死里逃生，所以你说…这叫什么缘分呢？”
“死里逃生？也不至于吧，你也说了，她才四岁，能使出多强的火焰？”
艾尔温特对封疆这话显然不以为然，哂笑两声，讪讪道：
“如果你见识过地狱鬼火，就知道能把人烧的骨头都不剩的火焰有多恐怖。”
仔细想想，他并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想到辛伊荻竟然对自己的亲表哥下死手！
“女神之泪对这个伤无效吗？”
“要不是有女神之泪，我已经死了！但是…真的，即便用女神之泪清洗伤口，这个疤痕都消不掉，有的时候我会想，这大概就是对我唯一一次‘妒火攻心’，不过脑子说话的惩罚吧。
后来，柯黎佩斯失联，成为继塞蒂拉亚之后，失联的第二个神域，我以为我再也没机会见到她了…”
话到这里，艾尔温特突然停住了回忆，问道：
“以后呢，天狼星，您觉得以后的路，这两个小家伙会怎么走？”
封疆明明在这里，艾尔温特却选择了问他！天狼星并没有马上回答他，思考良久才叹了口气：
“最近这小子告诉我一个很有意思的词：人性。在这两个字的作用下，一切皆有可能。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还是希望他们能离开第一领域，人类毕竟太脆弱了。柯黎佩斯也好，塞蒂拉亚也罢，像您一样自由自在，万人敬仰，多好。”
话音落下，却听得辛伊荻的声音传来，嗓音清亮甜美，毫不费力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拽过去：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天狼星，我们…还真没有这个想法。”
被直接了当的否定，天狼星不觉有些没面子，啧了一声，自嘲道：
“您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实在不擅长预判这俩母女的脑回路。”
这还是艾尔温特第一次听见天狼星总是理智的话音里添上几分崩溃的情绪，不禁莞尔，问道：
“那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等这次的事情过去，就回到第一领域的轨迹里去。柯黎佩斯也好，塞蒂拉亚也罢，就当做是生活里的小标点，偶尔度个假，避世离俗的个人空间。如果一直要我高高在上的被人顶礼膜拜，这种日子太无聊，我一定会自闭的。”
辛伊荻说完，艾尔温特笑意愈深，看向封疆确认道：
“你呢，你同意她这么自暴自弃？”
问题刚出口，立刻引来了辛伊荻的辩驳：
“这怎么能叫自暴自弃呢？把人类这个角色扮演好难度很大的好吗？远比当神祗难多了！”
她的这个结论封疆显然很赞同，吻了吻她的发顶，看着艾尔温特道：
“我没意见，伊荻喜欢就好。”
“万一她选错了呢？”
“万一…陪着她呗，还能怎么办？自己选的老婆，翻天覆地都要陪她走到底啊！”
语毕，两个男人默契的笑起来，辛伊荻倏尔局促，眉头一皱，嗔他道：
“你这时候不是应该说相信我，不会做错误的选择吗？”
封疆闻言却又有些无辜，柔声同她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是人之常情，我陪你面对，难道不比逃避现实可贵？”
话虽如此，但辛伊荻怎么想都不是滋味，却又不知如何反驳他，郁闷中，宋逸泽带了随扈前来，跟众人打了招呼，又对封疆道：
“老大，时间差不多了。”
封疆应了声好，接过辛伊荻手里拿着的西装外套穿上，享受着她帮自己整理好领子和袖口，待一切都准备妥当，他才俯首在她唇上落下枚浅吻，交代道：
“乖乖等我回来。”
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宋逸泽众人一起离开。
待轻型运输舰启航，艾尔温特才道：
“难怪他今天穿的这么正式，原来是有安排的…”
“金鳞会的考察团调研接近尾声，需要做总结，再商量后续开发的细节。奥姆病毒爆发也已进入倒计时阶段，老严组局视频会议，邀他一起商讨接下去的对策和方案。”
辛伊荻说完，便见艾尔温特眉头紧紧蹙着，不解的凝视着她，问道：
“那个病毒，跟这小子有什么关系？非得拉着他一起开会？”
“针对病毒的疫苗和抗体研发全部失败，现在能做的，只有通过标记序列的方式，分辨出被感染的个体进行管控隔离，同步再寻找后续的治疗方法。这个标记序列的方法，是封疆控股的生物科技机构研发的。”
艾尔温特不自觉的发出了起哄的哨音，听的辛伊荻眉头一蹙：
“跟海贼玩，吊儿郎当的痞性学了不少啊。这德行要被你妈看到，肯定要揍到你哭！”
这话对他似乎有些威慑力，男人倏尔将痞相收了，正襟危坐出一副乖巧模样，问道：
“怕什么，你不是有女神之泪吗？了不起再用女神之泪当一次救世主！”
“就目前的测试结果来看，女神之泪对这个病毒无效。两者会在同一套序列里共生，但不能阻止病毒复刻再生，甚至会加速克隆体的生长变异…”
“你说…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