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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包穿成美人鱼,禁欲蛇夫求亲亲 第27章 无心之失

    庄妃略一思索,“那我去给你倒点水吧。”

    也不知怎的,她午睡一觉起来还挺正常,甚至要对自己的宫女好。

    见状,沈暮春更害怕了,“娘娘不可!”

    她是无所谓的,可这儿是古代,是皇宫,哪有奴婢让主子伺候的道理。

    以下犯上是要挨打的。

    “娘娘您快歇着,奴婢不渴。”

    沈暮春语调着急,却不肯离开床一步,

    “你感觉好点了吗?”庄妃在桌上倒了水,又折回来,还没走近便突然绊到脚。

    沈暮春反应快,忙将眼睛也蒙上。

    那整整一杯水,全数泼到了她的被子上,一滴不剩,“娘娘您没事吧?”

    按道理,沈暮春应当下床去扶庄妃。

    可是她没去,只问了一句。

    庄妃也像没听见似的,还自顾自的说:“被子湿了,要拿出去晒晒……”

    沈暮春顿时发觉不妙,忙露出眼睛去看。

    如人所料,庄妃正在扯她被子。

    “娘娘您做甚?”沈暮春立马压住边边。

    “被子打湿了,这样会加重你的病,快拿出去晒晒。”庄妃扯得理直气壮。

    沈暮春懂了,她是故意的。

    晒被子是奴婢才该做的事,与主子何干,刚刚那杯水也泼得莫名其妙。

    一个扯,一个拽,谁也不让谁。

    庄妃莫名执着,力气还有点大。

    沈暮春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娘娘,您快松手,奴婢真真是病了……”

    病人竟这么有活力,庄妃才不信。

    “好你个安安,竟敢私藏我的簪子,还不快拿出来,不然我打死你!”

    她又开始分不清眼前人是谁了。

    沈暮春无奈道:“娘娘,我是小春。”

    这解释压根就没用。

    庄妃扬了手,朝着她的脸扇过去。

    沈暮春条件反射,直接躲开了,“娘娘,我没拿您簪子,真的。”

    这屋里空得贼都不光顾,哪来的首饰。

    偏偏庄妃听不进去,“你还敢躲?”

    她的反应如此之大,沈暮春忍不住瞎猜。

    许是以前的安安真偷过?

    不过这事死无对证,疯话也不可信。

    “你个死丫头!”庄妃扬手又要打人。

    沈暮春一时情急,盯着她的眼,“你好困,你好困,你好困……”

    就跟念咒似的,她说了一遍又一遍。

    庄妃先是露出困惑的表情,随后看人的眼神失了焦距,渐渐就变得迷糊起来。

    沈暮春暗喜,“快快回去睡吧。”

    一直有传言,说美人鱼的歌声十分美妙,能魅惑人类,能迷人心智。

    现在看来,这传言果真不假。

    庄妃的眼神迷迷糊糊,听话地走了回去,然后一头栽倒在自己床上。

    沈暮春立马掀开被子,跑过去将人挪好。

    没过一会,庄妃的呼吸渐匀。

    沈暮春高兴极了,如今的自己,有珍珠,还能催眠,何愁出不了宫?

    这皇宫就是个牢笼,她也要飞出去。

    可高兴归高兴,沈暮春还算清醒的,自己当鱼的时间太短,什么都不熟练。

    像刚刚那个男人,就没被迷惑多久,她若是跑得慢了,怕是根本逃不掉。

    所以沈暮春要出宫,还得靠铃兰。

    她走回自己的床边,捡起刚刚那个洒了水的小杯子,用力往地上一砸。

    杯子落地,磕出响,也磕得四分五裂。

    等庄妃再次醒过来,沈暮春早已经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又站在门口扫地。

    “小春。”庄妃在屋里叫唤。

    沈暮春听见了,忙丢下手中的箕帚,进屋去伺候着,“娘娘你感觉怎么样?”

    庄妃还有些不清醒,也没深究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只道睡得不太舒服。

    沈暮春扶她起身,“奴婢给您倒水。”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庄妃皱了眉头,又说不上来。

    “娘娘。”沈暮春倒了水折回来,庄妃便发现她脸上有伤,“你脸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

    小春说昨夜着了凉,自己给她倒了杯水,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庄妃努力想了一下,记不起来。

    “刚刚奴婢说着了凉,娘娘好意去倒水,却不小心绊了脚,将杯子给砸了。”

    沈暮春神色自若,完全看不出在撒谎。

    “奴婢着急去扶娘娘,被溅起的碎片往脸上划了一道,娘娘见不得血便晕了。”

    这么一来,她脸上的伤就有了出处。

    不是利器所致,是庄妃的无心之失。

    “奴婢扶娘娘回床休息,又怕那些碎片扎脚,就赶紧处理掉了……”

    沈暮春琢磨好的说词,就是这么回事。

    再加上庄妃没什么印象,也只能信了。

    “身子不舒服就别站着了,快去干活吧,早点干完早点歇着,不用伺候了。”

    沈暮春行了礼,出门继续扫地。

    这屋子里没梳妆台,也没镜子,她刚刚趁着庄妃睡着时,跑出去找水。

    水面倒映出沈暮春的脸,被男人划的那个道道就在左边,已经愈合了不少。

    所以现在这伤看起来,确实像碎片所致。

    沈暮春扫完地,将工具放置回去。

    正准备歇一会,她又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哪去了?”沈暮春连忙回屋找。

    床上没有,床下也没有。

    庄妃又坐在窗前发呆,完全无视人。

    沈暮春连她的床也翻了,柜子里都搜了,没有就是没有,荷包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间屋子就这么点大,这么的空。

    她站在屋子中间,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它没掉在屋子里,要么是掉在半路,要么就……掉在某处的草里?

    沈暮春思来想去,这两个可能性最大。

    追猫时,她没注意看路,掉了也不稀奇。

    然后是遇上那个男人,被他摔进草地里,荷包因惯性被甩出去也属正常。

    想到这里,沈暮春郁闷得要命。

    掉哪儿都是个麻烦事,说不定早就被洒扫宫女发现了,又或者被人捡走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就是那个男人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催眠,正满皇宫里地找人。

    沈暮春想了又想,出去寻实在太冒险。

    “不要了。”她偷偷噘嘴,心里委屈。

    那都是自己哭出来的珍珠,就算谈不上富可敌国,也能换许多许多的银子。

    沈暮春觉得好肉疼,但也没办法。

    命比珍珠值钱,为了自身安全,不要了。

    这夜的冷宫很安静,她没有出去,可怜于仇带着人,在草地附近蹲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