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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诱 第14章 你也是自找的

    椋笙没有看他,眼底全是与他毫无关系的鼎盛繁华。

    他连敷衍阮桉晋都不愿意。

    “阮桉晋,你何必消遣与我?”

    一个纨绔子弟,浪荡公子,嘴里能有几分真情?

    又凭什么要求他喜欢?

    阮桉晋的心像一整颗被泡在加了冰块的凉水里,翻腾的躁意就这么一点点归于平静。

    他依旧轻佻的笑着,眉眼疏朗,好似浑不在意。

    “我喜欢你才乐意与你消遣,不然,我怎么不消遣别人?”

    “我不需要。”

    “可我需要。”

    ...

    两人互不退让,自是辨不出个结果,若非说结果吧,也有。

    就是最后阮桉晋将人扛到了溯风居,折腾了大半宿。

    阮桉晋带男宠跳福满香的事在第二天传的沸沸扬扬。

    一夜之间传出好几个版本。

    浪漫版:阮家老爷子棒打鸳鸯,阮桉晋带着心爱的男宠跳楼殉情。

    惊悚版:阮桉晋花朝节遭遇刺杀,被刺客直接扔下了福满香酒楼。

    香艳版:阮桉晋在福满香偷人,被正主抓到,打斗下双双摔下酒楼。

    恩怨版:阮桉晋玩弄男子感情,并始乱终弃,被男子报复推下了酒楼。

    ...

    不管怎么传,阮桉晋跳楼这事始终没变,只有椋笙,被人骂成了想断阮家香火的祸水。

    谣言传的厉害,阮添财没办法,只好又将阮桉晋‘打’了一顿。

    *

    昨晚阮桉晋宿在了溯风居,椋笙被他折腾的实在没了力气,睡的很沉。

    早上阮桉晋起来时椋笙还未醒。

    阮桉晋也不叫醒他,轻声梳洗后便侧躺在他身旁静静瞧着。

    睡着了的椋笙少了那种不可捉摸的距离感,睡容恬静乖巧,软和的能将人心化成一滩甜滋滋的糖水。

    昨夜疯了些。

    导致他身上的痕迹有些惹眼,唇瓣红肿,亵衣下的锁骨痕迹斑驳,全是阮桉晋禽兽的证据。

    可能是他的视线太吵了,椋笙皱着眉缓缓苏醒。

    一睁眼就看见这么张恼人恨的脸,椋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晚任他如何挣扎求饶,阮桉晋这个禽兽都没放过他,反倒是他因为闹得狠了,如今喉咙干哑,疼的不行。

    “你给我出去!”

    一出声,嘶哑的音调让两人都皱了眉。

    阮桉晋有点不好意思的下榻倒了杯茶水,椋笙不愿接。

    好在阮桉晋也没觉着他会听话,索性又爬上了榻,半强迫的喂他喝下。

    小小的反抗中,茶水打湿了亵衣,一片湿意黏在肌肤上,让阮桉晋意味深长的‘啧’了一声。

    椋笙顿时红了脸,扯了锦被将自己掩的严严实实,仅剩双眼睛在外,警惕的防备着。

    看着有点可爱。

    大早上的,阮桉晋没想招惹他。

    体贴的找了套干净衣物,他站在床边温言哄劝。

    “不早了,先吃点东西,若是还想睡,再继续也不迟。”

    椋笙白了他一眼,不动。

    阮桉晋又说:

    “你不是对那琵琶女有兴趣吗?”

    话刚落,椋笙便掀了被子,利落的换衣。

    虽有准备,可见到自己这一身痕迹时,他还是没忍住骂了句:

    “禽兽!无耻!”

    阮桉晋本想回避,听到这话,袍子一扯,露出刺目的抓痕跟牙印。

    “那你这又算什么?疼爱?”

    椋笙咬了咬唇,憋红了脸嘴硬道:

    “你自找的。”

    这下阮桉晋就不服气了。

    磨着后槽牙,他单膝抵在榻上,身子一探,凑近了椋笙。

    “那你也是自找的。”

    “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怎么能在我眼前喜欢别人?”

    “你是我的。”

    几句话说完,他迅速在椋笙脸上亲了一下,身子麻利撤了回去。

    估摸椋笙又要气骂两句,阮桉晋熟练的退出房间,在门缝中语调悠长的补了句。

    “快点啊,我在外面等你。”

    屋门被关上,椋笙气的锤着被子,许久才平复过来。

    “无耻!”

    阮桉晋立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掏着耳朵,神情闲适的看云卷云舒。

    嗯,今日的天气真不错。

    微风不噪,阳光正好,未来可期。

    *

    用过早膳,阮桉晋让人将琵琶女带到了溯风居。

    重新装扮过的琵琶女看着少了那股露骨的风尘气,多了些温婉。

    她怯怯的低头问安,下巴几乎抵到了胸口。

    椋笙按捺不住的上前几步,想要看清她的脸,可又怕贸然出手吓到了她。

    阮桉晋可没那么多顾忌,翘腿坐在椅上,一边提着笼子逗蛐蛐,一边懒洋洋的发问。

    “抬起头,说吧,叫什么名字?”

    琵琶女恭敬一礼,娇怯怯的抬起下巴。

    “奴家名唤吟霜。”

    “你还有没有其他名字?”

    椋笙双手攥紧,下意识的追问。

    吟霜不解的多看了椋笙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转瞬又低下了头。

    “奴家只有这一个名字,管事觉着好听,便也没让奴家改过。”

    “你今年多大?”

    “奴家今年十六。”

    “那琵琶从何而来?”

    “家破之前,奴家父亲所赠。”

    ...

    一连问了十多个问题,椋笙终于死心,满目失望的坐回了桌旁。

    吟霜安静的站在一旁,心里满是疑惑。

    怎么这人问的问题跟曲舫那位公子问的一模一样?

    让吟霜先去管事那听从安排,阮桉晋拿起桌上的琵琶,细细打量。

    “我记得这好像是君影草吧?”

    “君影草,天盛国很少用这图案,倒是早些年消亡的西临国很是喜欢啊...”

    椋笙身子肉眼可见的紧绷了起来。

    从阮桉晋将琵琶接了过来,他故作淡然道:

    “许是那做琵琶的工匠独爱这君影草,你别想多了。”

    “哦。”

    阮桉晋盯着椋笙的侧脸,眸色发暗,却没再深究。

    左右已经有了线索,只要他想查,定能查个清楚。

    吟霜一事安排好后,椋笙求阮桉晋将琵琶留给了他,为此自愿付出不小的‘代价’。

    阮桉晋则暗地里绘了琵琶图样,加上名字,交给了手下去查。

    “竟然元弘都来了,那就让这滩水更浑一些好了,省的这些人没事老盯着我。”

    “将三皇子来南余城的消息悄悄放出去!”

    许福俯首应下,见阮桉晋没其他吩咐,又笑嘻嘻的多嘴了一句。

    “少爷,今天还宿在溯风居吗?”

    阮桉晋面皮一僵,想起椋笙今日逐他出门的无情样,不免头疼。

    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用完就扔。

    “滚!这事该你管吗?”

    ...

    花朝节后的第二天,阮府来了位贵客。

    阮添财亲自在前厅接人,派了小厮给阮桉晋递话。

    “三皇子来了!还送来个顶好看的小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