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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诱 第60章 出了事阮二兜着

    说干就干,三人马不停蹄的到了清风馆门口。

    大白日的,清风馆的小倌大多都在休息,若不是见阮桉晋三人衣着不凡,那龟公都打算赶人了。

    清风馆的管事是个人精,一眼认出了张书成跟李风元,面皮上虽带着笑,心下却是叫苦不迭。

    这准驸马能不能洁身自好别给人添麻烦啊!这要被顺庆公主知道了,他这清风馆还要不要开?

    堆着笑将人请进厢房,管事只说上好酒好菜,闭口不提小倌。

    三人都不傻,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张书成有些郁闷,这还没成亲呢就什么也不能做了,要是成亲了岂不憋屈死?

    见他如此,阮桉晋与李风元也不太好受,特别是李风元。

    来清风馆是他提出的,之前没想到顺庆公主那茬,如今当真是后悔极了。

    三人各怀心事,闷头喝酒,谁也没说话,不一会儿都醉了。

    酒气上头,李风元大着舌头要小倌伺候,喊了半晌没人,顿觉丢了颜面,纨绔劲头一上来,拎着酒瓶就是一通打砸。

    管事没办法,只能喊了几个小倌作陪,这才哄劝着李风元回了厢房。

    李风元领着三位花枝招展的小倌后立刻不闹了,脑袋往张书成身前一凑,得意洋洋道:

    “看吧,还得我出马!张三你放心,有我在,必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你只管好好玩,出了事阮二兜着...”

    阮桉晋本来还一脸感动的点着头,听到最后一句差点没被酒水呛死。

    呵,还真是好兄弟哈...

    张书成听了此话感动不已,连小倌都不要了,闹着要跟李风元过一辈子。

    那三个小倌安静的待在一旁,尽可能的减少存在感,刚刚管事说了,这几个人他们绝不能碰,碰了就没命。

    只有等到管事叫了人来,这条小命才算保住。

    张书成跟李风元搂抱了一阵子后又互相嫌弃起来,嚷着要小倌们唱曲子。

    清风馆里的曲子大多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靡靡之音,三人哪敢瞎唱,想破脑袋,三人讷讷道:

    “奴还是为几位公子舞上一曲吧?”

    不等几人答应,吹箫的吹箫,舞剑的舞剑,剩下一人找了一摞小碗,盛着酒水,叮叮咚咚的敲着。

    倒也有些意思。

    元楠得知消息赶来时,张书成抱着李风元哭的无法自拔。

    “呜呜呜...他们跳的太好了,我学不会啊...”

    李风元晃着脑袋劝着。

    “没事,你笨,要多看看,让他们继续,你看多了就会了。”

    阮桉晋则憨憨的坐在屋角,见元楠看过来,竖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说话,我现在是一棵桃树,我在开花。”

    元楠只觉脑仁生疼。

    跟来的管事无辜的嘿嘿笑着。

    “草民这也是没办法,这三位公子草民劝不住,还不好得罪,只能将他们酒水换了换...”

    “你这什么酒,后劲这么足?”

    “三日醉。”

    三日醉,一醉梦三日。

    元楠看着空掉的八九个酒壶,忍不住咂舌。

    这几人没醉死还真是命大。

    元楠还记得李风元送礼的情分,没多为难,灌了醒酒汤便让人送回了李家。

    剩下阮桉晋跟张书成。

    张书成老实那么久,怎么突然跑来了清风馆?

    这李书成竟然送他那些画本,断然不会做出这等蠢事,始作俑者便只有这个眼生的少年。

    元楠贵为公主,可以不在意张书成以前的混账事,如今已经定亲,不日便要完婚,这种时候还不洁身自好、修身养性,多少有点看不起她这个公主了!

    想着画本上的内容,元楠嘿嘿一笑,让人将张书成带去了公主府。

    至于这个眼生的少年嘛,不如,就送给清风馆吧!

    主意一定,元楠朝清风馆的管事吩咐了几句便兴冲冲的回了府。

    倒霉的阮桉晋则转眼便被管事安排进了一间特殊厢房...

    *

    季府门口突然聚集了一波寒门学子,敲敲打打的叫嚣,让季月笙出来给个交代。

    阿炳偷摸着去看热闹,只见领头的那四人鼻青脸肿好不狼狈。

    新任的管事曹利好意上前询问,不想被激愤的学子们指着鼻子一通骂。

    “让季月笙出来!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现在躲起来当缩头乌龟算什么!”

    “区区商户,也敢对我等天子门人动手!出来!你不是说见我们一次就打一次吗?”

    “哼!之前还叫嚣着说有钱?如今你倒是出来啊!躲起来做什么!”

    ...

    曹利听了许久才明白了个大概。

    好似在说少主动手打了他们,可少主今日分明未曾出门啊!

    结果他一说季月笙今日不曾出府,那群人更激动了,纷纷说他们敢做不敢认,还说要闹到府衙。

    曹利怕将事情闹大不好收拾,连忙使人通知了季月笙。

    季月笙闻言赶来,面具一摘,面向众人。

    “你们确定见到的是我?”

    为首四人顿时哑然,指着季月笙的脸大呼不可能。

    想起其中一人那显眼的刀疤,这四人顿时又有了底气。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季月笙!其中有一人格外好认,身着绯袍,脸上有道长疤,当时他跟就是那季月笙一起走的,等我们寻到那人,你的谎言自然不攻而破!我看你们季府还能如何狡辩!”

    话音刚落,人群后站出一人。

    “我好像见过这人...”

    一听那人身着绯袍,季月笙便紧张了起来,两只脚也不由自主的跟上了那群人。

    穿街走巷,一伙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清风馆前。

    一见目的地是清风馆,那群学子更加笃定身后的季月笙是冒充的。

    “都说季月笙为了那个失火惨死的小倌闹了许久,想必这回又耐不住寂寞到此寻欢来了!”

    “把他带出来!看季府还能如何狡辩!”

    ...

    除了部分学子顾忌脸面等在门外,其他人都冲了进去。

    季月笙只觉心跳的很快,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进了清风馆。

    时候不早,天色渐暗,楼里点了各色花烛。

    如鱼鳞般的琉璃片穿成长条流苏,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各色光影在地面上晃动,如波光粼粼的海面,瑰丽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