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闯汉末 第三百九十三章 灭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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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虫卵...蝗虫卵...”秦大郎回到家里，不断的在嘴里念道着。
他母亲一边编着草席，一边听着秦大郎嘴里的叨叨，不由问道“我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说...说什么虫卵？”
秦大郎抓了抓脑袋，一股灰土杂夹着头皮屑到处飞舞。
“娘，刚刚县里传话，说为了防止明年蝗灾，要烧田，另外如果抓到蝗虫幼虫或者虫卵，都可以换粮食。”
秦母立刻摇头笑道“那虫卵才多大一点，就算换了粮食，还不够你塞牙缝呢，官府就知道瞎胡闹。”
“官府说按十二倍重量换粮呢！娘，如果我们能找到一斤的虫卵，那就有十二斤的口粮了！”
“十二倍？”
“对，还说收得多，可以免徭役呢...自从二弟被过路的军队抓走了后，娘你身边就我一个人了，要是我服了徭役，谁来照顾娘啊。”秦大郎说着，不由有些想自己那不知生死的二弟了。
“这样说来，倒是可以找找，哎，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和我说过，在河滩那边不是看到过好多蝗虫没有翅膀在地上爬么，老人都说是水里的虾在变蝗，我看那里肯定有！”
秦大郎一听，觉得有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就拿着一把新发的锄头往河滩走。
到了河滩，秦大郎先看了看水里的鱼虾，发现没看到有虾变成蝗虫往岸爬，便开始在河滩便乱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虫卵。
古人由于对蝗虫的认识很少，又因为蝗虫和虾有一定的共同点，因此认为蝗虫和虾是一体的，是可以互相转化的生物。
这种化生观念其实最有名的就是《逍遥游》中“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的描述了。
包括蛊虫，也是如此，蛊虫最早的意思其实是仓库里的害虫，也就是米虫，由于古人不明白米虫是怎么出现的，只观察到本来干干净净的米缸里突然有了虫子，便认定是米化成了虫，这点在后来名将杜预对《左传》注解中有所体现，他注解为“谷久积则变为飞虫。”正是这化生的思想体现。
秦大郎挖了两下，突然挖出一团细长的米粒状的东西，不由大喜的蹲下来仔细看，捡了一个捏了捏，顿时那虫卵破了，流出污血。
“是虫卵！是虫卵！”
秦大郎看着这长长的河滩，这得有多少粮食...不是，是虫卵啊。
“大郎！你在干吗呢？”
有村民看着秦大郎在河滩边上，好奇的问道。
秦大郎也老实，挥手道“虫卵！这河滩边上好多啊！”
“什么？有虫卵？我来看看！”
村民立刻跑过来看，见秦大郎果然挖出了一团虫卵，虽然不多，一小团大概也就不到一百粒吧，但换算一下十二倍，那也有一千粒大米了吧，那得有半两了吧，别觉得少，这才一团，秦大郎要是这样挖一天，不得挖出几斤粮食出来啊。
“这真的是这河边挖出来的？”
“对，太靠近河的地方没有，这里干一些，土地硬一些的地方才有，你看，我再挖挖看！”
说着，秦大郎又随便挖了几下，果然又挖出了一团虫卵，这下，那村民信了。
“大郎，你可不能吃独食，带我们一起挖啊，我去叫人，我们一起来挖虫卵！”
那村民激动的就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喊道“大家快回去拿工具啊，秦大郎在河滩那找到了好多虫卵啊！”
“啥？河滩边有虫卵？”
“快走！快走！慢了可就没了！”
秦大郎这边已经挖了十多块虫卵，堆在一起还有些吓人，但在其他人眼里，这哪里是虫卵啊，这都是粮食啊！
“都听我的！每个人分地方挖，不许抢！大郎，你告诉大伙怎么挖，有什么诀窍！”村里的老人端起了架子，开始充当起总指挥的身份。
但在村子里大家也都认这个，都老老实实按照分好的区域开始挖起来。
只见河滩边上很快就被挖了一遍，看着堆在一起，像小山一样的虫卵，大家是又开心又害怕。
这么多虫卵，要是等明年都变成了蝗虫，大伙还有活头吗？
——次日
两个衙役骂骂咧咧的来到村里，这年头又没汽车又没公交的，他们还没马，全靠两双铁脚板，这一路走得都快累死了。
“烧田了！烧田了！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两位官老爷，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点火！”村里的几个老人笑着上前接话。
“那就开始烧吧...你那后面是啥？”一个衙役指着村民们放在后面用破草席盖着的东西。
“都是我们挖的虫卵，两位官老爷过目！”
这一打开盖在上面的草席，只见一口棺材，里面都是虫卵，看的两个衙役不由哆嗦了一下。
“你们疯了？放棺材里干嘛？”
那老人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村里也没啥好东西装的，这还是小老儿我自己的寿材呢。”
“这么多？你们就昨天一天？”
“对，挖到了天擦黑，我们才想起来这烧田的事情还没做，又打着火把准备烧田，你看，大伙累的不行啊。”
“你们这一下可以换不少粮食啊，你们村明年要好过了，好，等会派几个人推着这玩意和我们去县衙，顺便领粮食回来！”
“多谢！多谢！这是我们抓的鱼，两位老爷路上辛苦，拿回去补补身子。”
“会做事，开始烧田吧！”
随着一声吆喝，烧田开始了。
烧田处虫可不是马强发明的，而是先秦就开始的，《小雅·大田》中有言“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稚。田祖有神，秉畀炎火。”说的就是以火烧田来去除虫害的方法。
当然，先秦的古人不明白火烧田为什么可以去除虫害，只以为田中有神，只要烧其大火，神就会把害虫丢到火里烧死。
所以烧田绝对不是什么落后风俗，而是古人从数千年的耕种中发现的最科学便宜可行的灭虫肥田的办法。
而在此时的青州，这样的烧田到处都是。
——平原国
“好熟悉的天啊！”马强看着因为集中烧田而导致有些灰色的天空，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好久没有看到这样有后世风味的天空了。
“这天灰蒙蒙的，有什么好看的？”青橙不解的问道。
“哎，没有这样的天，我们明年恐怕都吃不饱饭了！”马强笑了一下，牵着青橙的手往食堂走去。
“小马哥，你看，我这样好不好看？”
林芝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脸上画满了五颜六色的脂粉，看的马强吓了一跳。
马强看着林芝比猴屁股还夸张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闪过了一句歌词。
“郎君啊~~~
你是不不是饿得慌呀，呀嗬咿呀嘿!
你要是饿地慌呀~~
请你就跟湘玉讲!
湘玉给你溜肥肠!”
马强拼命的摇头，不行，太洗脑了。
“林芝，你这谁画的？”
“张宁姐啊，她说貂蝉姐姐今天就是这样画的，好看吗？”林芝看向在自己身后的张宁，张宁坚定的点了点头。
“貂蝉是这样画的？？”
马强揉了揉眼睛，难道是自己审美观有问题？
这不还是猴屁股么！
说着，貂蝉走了过来，看着貂蝉，脸上的确涂了很浓的脂粉...
但怎么说呢，貂蝉涂得只觉得更显惊艳，林芝涂得...只觉得返祖....
“我说林芝...你以后还是别画了...这是镜子，你自己看吧。”马强向青橙要了一面镜子给林芝，林芝接过一看，再看了看貂蝉，啊的一声尖叫，就往张宁身上扑过去了。
“张宁！你害我！！”
“林芝，这是你的长相问题，不是我的化妆技术问题！”
“别跑！我也要给你画一遍！！”
看着两个小姑娘你追我打的跑走了，貂蝉一脑门的问号。
“貂蝉姑娘，你这是要出门？”
“对，前几日有看官反应看不清我们舞台上的脸，我想可能妆容需要更重一些，便琢磨了一下，等会上台看看效果。”
“哦，这倒是，下面的人离得远了，上面的演员必须要浓妆。胭脂水粉什么的你不用省，直接向府上支就是了。”
马强想的是再这样下去，貂蝉会不会把后世中国戏曲的脸谱发明出来。
俗话说唐诗宋词元曲，后世的戏曲脸谱形成体系就是要等到元朝，画脸谱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让下面的观众认得清上面的演员是什么角色。
貂蝉向马强施礼离开，马强依依不舍的看着貂蝉的背影，直到自己的腰部钻心的痛。
“痛痛痛痛痛！青橙，轻点！”
“我看你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哼！！”青橙哼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又把手往后伸给马强，马强吐了下舌头抓住青橙的手，继续往食堂走。
吃了饭，二人又走到实验室，打开门，便看到李珰和青柠带着一群人正在忙碌着。
马强和青橙换了衣服，今天马强难得的可以丢下俗物，重新成为一个实验室老板。
“青柠，当之，怎么样了？”
“现在在做蛔虫虫丸，这次李医师改了方子，用的是石榴皮和苦楝皮，马上就好了！”青柠说着，边上的助手端着一团黑乎乎的膏状物过来，开始准备搓药丸。
“好，我等着看！”马强坐到一边说道。
大概是因为身体从小不好的原因，青柠的科研研究方向逐渐变成了医学。
而她现在在做的，就是马强给她和李珰的课题——驱虫丸！
后世的国人童年中大都有一个记忆，就是小时候会被发打虫药丸吃。
那种五颜六色，宝塔形状的药丸，味道甜甜的，是当时物资匮乏年代难得的美味。
更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吃完这药丸后，深更半夜老爸老妈起床扒裤子看有没有虫子出来，一些人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居然可以有那么长的虫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当时被活活的吓哭了。
那种宝塔糖马强是知道一些的，它其实是用蛔蒿为主要材料制作的，用途就是去除以蛔虫为首的人体寄生虫。
而蛔蒿这东西，中国并没有，当年是苏联在1952年给了我国20克的宝贵种子，在武装人员的保护下，分到四个地方种植，最后只有潍坊农场一家试种成功，随后，风靡全国的宝塔糖就开始生产了。
但可惜的是，由于后来各种混乱，加上药品淘汰，蛔蒿的种子居然在中国绝迹了。
这样的东西，马强自然是搞不到的，但驱虫问题又不能不想办法解决，要知道，汉代百姓的寄生虫问题可是比解放后只强不弱。
“明公！贾先生在外面，说有消息禀报！”黄叙进来对马强说道，马强不由叹了口气，想看看实验，结果还是脱不开俗事。
“好吧，大家先忙，我等会回来。”马强说了一声，便走出去了。
青橙挤开青柠边上的助手，给青柠一边帮忙一边说道“姐，你不知道，今天小马哥又在看貂蝉了。”
“貂蝉都进来这么久了，难道还能出去不成？”青柠笑了一下说道。
听到青橙和青柠在说马强的这些事情，边上的助手吓得急忙躲到一边，都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戳了。
“我知道...姐，你想不想和小马哥一起？”
青柠手里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后又动了起来。
“我没想过，是爹要你来问的吗？”
“嘿嘿...我是怕...我以后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嘛。”说着，青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中浮现出一丝悲伤。
说起来，青橙和马强也一起不少时间了，但到现在，青橙的肚子也没啥动静。
马强自然是无所谓，按照后世的标准，青橙离该生孩子的时候还早着呢，但青橙却是急的不行，最近只要身体可以，都要把马强搞得腰酸为止。
“你别着急，这事情急不来。”
“...小马哥已经是刺史了，日后还不知道会走到哪一步，姐...我害怕。”
青柠看着青橙，不知不觉中，那个冒着危险去给自己找药的妹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等会让李医师先给你看看，别怕，有姐姐在呢。”
青柠安慰了一句，手紧紧的握着青橙的手，仿佛这样可以给予她力量。
他母亲一边编着草席，一边听着秦大郎嘴里的叨叨，不由问道“我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说...说什么虫卵？”
秦大郎抓了抓脑袋，一股灰土杂夹着头皮屑到处飞舞。
“娘，刚刚县里传话，说为了防止明年蝗灾，要烧田，另外如果抓到蝗虫幼虫或者虫卵，都可以换粮食。”
秦母立刻摇头笑道“那虫卵才多大一点，就算换了粮食，还不够你塞牙缝呢，官府就知道瞎胡闹。”
“官府说按十二倍重量换粮呢！娘，如果我们能找到一斤的虫卵，那就有十二斤的口粮了！”
“十二倍？”
“对，还说收得多，可以免徭役呢...自从二弟被过路的军队抓走了后，娘你身边就我一个人了，要是我服了徭役，谁来照顾娘啊。”秦大郎说着，不由有些想自己那不知生死的二弟了。
“这样说来，倒是可以找找，哎，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和我说过，在河滩那边不是看到过好多蝗虫没有翅膀在地上爬么，老人都说是水里的虾在变蝗，我看那里肯定有！”
秦大郎一听，觉得有理，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就拿着一把新发的锄头往河滩走。
到了河滩，秦大郎先看了看水里的鱼虾，发现没看到有虾变成蝗虫往岸爬，便开始在河滩便乱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虫卵。
古人由于对蝗虫的认识很少，又因为蝗虫和虾有一定的共同点，因此认为蝗虫和虾是一体的，是可以互相转化的生物。
这种化生观念其实最有名的就是《逍遥游》中“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的描述了。
包括蛊虫，也是如此，蛊虫最早的意思其实是仓库里的害虫，也就是米虫，由于古人不明白米虫是怎么出现的，只观察到本来干干净净的米缸里突然有了虫子，便认定是米化成了虫，这点在后来名将杜预对《左传》注解中有所体现，他注解为“谷久积则变为飞虫。”正是这化生的思想体现。
秦大郎挖了两下，突然挖出一团细长的米粒状的东西，不由大喜的蹲下来仔细看，捡了一个捏了捏，顿时那虫卵破了，流出污血。
“是虫卵！是虫卵！”
秦大郎看着这长长的河滩，这得有多少粮食...不是，是虫卵啊。
“大郎！你在干吗呢？”
有村民看着秦大郎在河滩边上，好奇的问道。
秦大郎也老实，挥手道“虫卵！这河滩边上好多啊！”
“什么？有虫卵？我来看看！”
村民立刻跑过来看，见秦大郎果然挖出了一团虫卵，虽然不多，一小团大概也就不到一百粒吧，但换算一下十二倍，那也有一千粒大米了吧，那得有半两了吧，别觉得少，这才一团，秦大郎要是这样挖一天，不得挖出几斤粮食出来啊。
“这真的是这河边挖出来的？”
“对，太靠近河的地方没有，这里干一些，土地硬一些的地方才有，你看，我再挖挖看！”
说着，秦大郎又随便挖了几下，果然又挖出了一团虫卵，这下，那村民信了。
“大郎，你可不能吃独食，带我们一起挖啊，我去叫人，我们一起来挖虫卵！”
那村民激动的就往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喊道“大家快回去拿工具啊，秦大郎在河滩那找到了好多虫卵啊！”
“啥？河滩边有虫卵？”
“快走！快走！慢了可就没了！”
秦大郎这边已经挖了十多块虫卵，堆在一起还有些吓人，但在其他人眼里，这哪里是虫卵啊，这都是粮食啊！
“都听我的！每个人分地方挖，不许抢！大郎，你告诉大伙怎么挖，有什么诀窍！”村里的老人端起了架子，开始充当起总指挥的身份。
但在村子里大家也都认这个，都老老实实按照分好的区域开始挖起来。
只见河滩边上很快就被挖了一遍，看着堆在一起，像小山一样的虫卵，大家是又开心又害怕。
这么多虫卵，要是等明年都变成了蝗虫，大伙还有活头吗？
——次日
两个衙役骂骂咧咧的来到村里，这年头又没汽车又没公交的，他们还没马，全靠两双铁脚板，这一路走得都快累死了。
“烧田了！烧田了！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两位官老爷，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点火！”村里的几个老人笑着上前接话。
“那就开始烧吧...你那后面是啥？”一个衙役指着村民们放在后面用破草席盖着的东西。
“都是我们挖的虫卵，两位官老爷过目！”
这一打开盖在上面的草席，只见一口棺材，里面都是虫卵，看的两个衙役不由哆嗦了一下。
“你们疯了？放棺材里干嘛？”
那老人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村里也没啥好东西装的，这还是小老儿我自己的寿材呢。”
“这么多？你们就昨天一天？”
“对，挖到了天擦黑，我们才想起来这烧田的事情还没做，又打着火把准备烧田，你看，大伙累的不行啊。”
“你们这一下可以换不少粮食啊，你们村明年要好过了，好，等会派几个人推着这玩意和我们去县衙，顺便领粮食回来！”
“多谢！多谢！这是我们抓的鱼，两位老爷路上辛苦，拿回去补补身子。”
“会做事，开始烧田吧！”
随着一声吆喝，烧田开始了。
烧田处虫可不是马强发明的，而是先秦就开始的，《小雅·大田》中有言“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稚。田祖有神，秉畀炎火。”说的就是以火烧田来去除虫害的方法。
当然，先秦的古人不明白火烧田为什么可以去除虫害，只以为田中有神，只要烧其大火，神就会把害虫丢到火里烧死。
所以烧田绝对不是什么落后风俗，而是古人从数千年的耕种中发现的最科学便宜可行的灭虫肥田的办法。
而在此时的青州，这样的烧田到处都是。
——平原国
“好熟悉的天啊！”马强看着因为集中烧田而导致有些灰色的天空，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好久没有看到这样有后世风味的天空了。
“这天灰蒙蒙的，有什么好看的？”青橙不解的问道。
“哎，没有这样的天，我们明年恐怕都吃不饱饭了！”马强笑了一下，牵着青橙的手往食堂走去。
“小马哥，你看，我这样好不好看？”
林芝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脸上画满了五颜六色的脂粉，看的马强吓了一跳。
马强看着林芝比猴屁股还夸张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闪过了一句歌词。
“郎君啊~~~
你是不不是饿得慌呀，呀嗬咿呀嘿!
你要是饿地慌呀~~
请你就跟湘玉讲!
湘玉给你溜肥肠!”
马强拼命的摇头，不行，太洗脑了。
“林芝，你这谁画的？”
“张宁姐啊，她说貂蝉姐姐今天就是这样画的，好看吗？”林芝看向在自己身后的张宁，张宁坚定的点了点头。
“貂蝉是这样画的？？”
马强揉了揉眼睛，难道是自己审美观有问题？
这不还是猴屁股么！
说着，貂蝉走了过来，看着貂蝉，脸上的确涂了很浓的脂粉...
但怎么说呢，貂蝉涂得只觉得更显惊艳，林芝涂得...只觉得返祖....
“我说林芝...你以后还是别画了...这是镜子，你自己看吧。”马强向青橙要了一面镜子给林芝，林芝接过一看，再看了看貂蝉，啊的一声尖叫，就往张宁身上扑过去了。
“张宁！你害我！！”
“林芝，这是你的长相问题，不是我的化妆技术问题！”
“别跑！我也要给你画一遍！！”
看着两个小姑娘你追我打的跑走了，貂蝉一脑门的问号。
“貂蝉姑娘，你这是要出门？”
“对，前几日有看官反应看不清我们舞台上的脸，我想可能妆容需要更重一些，便琢磨了一下，等会上台看看效果。”
“哦，这倒是，下面的人离得远了，上面的演员必须要浓妆。胭脂水粉什么的你不用省，直接向府上支就是了。”
马强想的是再这样下去，貂蝉会不会把后世中国戏曲的脸谱发明出来。
俗话说唐诗宋词元曲，后世的戏曲脸谱形成体系就是要等到元朝，画脸谱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让下面的观众认得清上面的演员是什么角色。
貂蝉向马强施礼离开，马强依依不舍的看着貂蝉的背影，直到自己的腰部钻心的痛。
“痛痛痛痛痛！青橙，轻点！”
“我看你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哼！！”青橙哼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又把手往后伸给马强，马强吐了下舌头抓住青橙的手，继续往食堂走。
吃了饭，二人又走到实验室，打开门，便看到李珰和青柠带着一群人正在忙碌着。
马强和青橙换了衣服，今天马强难得的可以丢下俗物，重新成为一个实验室老板。
“青柠，当之，怎么样了？”
“现在在做蛔虫虫丸，这次李医师改了方子，用的是石榴皮和苦楝皮，马上就好了！”青柠说着，边上的助手端着一团黑乎乎的膏状物过来，开始准备搓药丸。
“好，我等着看！”马强坐到一边说道。
大概是因为身体从小不好的原因，青柠的科研研究方向逐渐变成了医学。
而她现在在做的，就是马强给她和李珰的课题——驱虫丸！
后世的国人童年中大都有一个记忆，就是小时候会被发打虫药丸吃。
那种五颜六色，宝塔形状的药丸，味道甜甜的，是当时物资匮乏年代难得的美味。
更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吃完这药丸后，深更半夜老爸老妈起床扒裤子看有没有虫子出来，一些人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居然可以有那么长的虫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当时被活活的吓哭了。
那种宝塔糖马强是知道一些的，它其实是用蛔蒿为主要材料制作的，用途就是去除以蛔虫为首的人体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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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的是，由于后来各种混乱，加上药品淘汰，蛔蒿的种子居然在中国绝迹了。
这样的东西，马强自然是搞不到的，但驱虫问题又不能不想办法解决，要知道，汉代百姓的寄生虫问题可是比解放后只强不弱。
“明公！贾先生在外面，说有消息禀报！”黄叙进来对马强说道，马强不由叹了口气，想看看实验，结果还是脱不开俗事。
“好吧，大家先忙，我等会回来。”马强说了一声，便走出去了。
青橙挤开青柠边上的助手，给青柠一边帮忙一边说道“姐，你不知道，今天小马哥又在看貂蝉了。”
“貂蝉都进来这么久了，难道还能出去不成？”青柠笑了一下说道。
听到青橙和青柠在说马强的这些事情，边上的助手吓得急忙躲到一边，都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戳了。
“我知道...姐，你想不想和小马哥一起？”
青柠手里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后又动了起来。
“我没想过，是爹要你来问的吗？”
“嘿嘿...我是怕...我以后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嘛。”说着，青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中浮现出一丝悲伤。
说起来，青橙和马强也一起不少时间了，但到现在，青橙的肚子也没啥动静。
马强自然是无所谓，按照后世的标准，青橙离该生孩子的时候还早着呢，但青橙却是急的不行，最近只要身体可以，都要把马强搞得腰酸为止。
“你别着急，这事情急不来。”
“...小马哥已经是刺史了，日后还不知道会走到哪一步，姐...我害怕。”
青柠看着青橙，不知不觉中，那个冒着危险去给自己找药的妹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等会让李医师先给你看看，别怕，有姐姐在呢。”
青柠安慰了一句，手紧紧的握着青橙的手，仿佛这样可以给予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