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离开后,腹黑太子急疯了 第46章

    她俯下身,用唇轻轻咬断针线,剪影将她的动作倒映得清清楚楚。

    旋即,她又抖开衣袍,检查有没有破损的地方,确定没有问题后方才叠好放到一旁。

    兴许是困了,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懒的腰肢,曲线玲珑有致,似有若有若无的芬香溢来,初夏的温度不知何时变得温热。

    南廷玉撇开头,再望向案几上的舆图,忽有酒劲上头,难以聚神。

    没一会儿,他便吹灭烛火歇息。

    烛火熄灭的那一刻,郁娘轻舒口气,总算歇息了。

    她几次想提醒南廷玉早点歇息,但见他神情专注,岿然不动的模样,便不敢打搅。

    她吹灭眼前的油灯,轻手轻脚合上门。

    炮竹碎屑散落满城,仍然在夜空中散发出一股炮灰味,丝丝缕缕窜入鼻腔,似泥土,又似战场的味道。

    她打着哈欠回房,火火听到声响,哼唧一声,从门槛上爬出来,眼睛分明都快睁不开,可还是迈着四条腿,吭哧吭哧跑到她脚边迎接她。

    她笑着揉了揉火火的脑袋,为它添上吃食,两只眼皮上下不住打架,她也撑不住了,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另一边,南廷玉的房间里酒气仍未散,若有若无浮动在半空中。

    以至于梦中都带着一股酒意。

    他似喝醉了,衣襟敞开,靠在长榻上,姿态端的是不羁,周边如有火炉炙烤着他,他不耐扯动衣襟,忽然有人缓缓靠近他。

    是个女子。

    先看到的是踩榻而上的莹白玉足,纤细脚踝,紧致小腿……

    视线一寸寸向上,却怎么也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看到玲珑曲线和白到发光的肌肤,她甫一躺进他怀中,周身的炙热化作实质,滚滚剧烈,烧得他每寸血肉都在叫嚣。

    可偏偏,始作俑者犹未察觉,素净的手放入酒杯中,指腹轻点酒渍,缓缓放到他唇上。

    火,一点便燃。

    他握住她的手,本该要推开她,却滚在了红帐之中。

    帐幔轻轻扬扬,绵绵久久,直至天明伊始,酒意退散。

    昨夜虽不是宿醉,但也喝了不少酒,军中酒烈,入腹起初未有明显感觉,但越往后劲头越猛,晨间醒来,脑袋也是半边钝痛。

    南廷玉从床上坐起身,蹙眉扯开衣襟,却发现昨晚不知何时亵衣竟脱了下来,他一愣,尔后,梦中的画面像是水中涟漪,一圈圈缓缓展开。

    他一时未动,半晌才阴沉着脸掀开被子下床,换上干净的亵裤和里衣。

    早知昨晚就该直接拒绝那两人的邀酒。

    他捏了捏鼻梁,披上外袍,打开门,猝不及防和门口的一张黑漆漆的脸蛋对上。

    心脏没来由顿了下。

    郁娘睁着圆润的眼睛,脸上扬起谄媚讨好的笑:“殿下你醒啦,奴婢伺候你洗漱。”

    南廷玉砰的一声关上门,郁娘抹了一鼻子的灰,张了张嘴巴,看着紧闭的房门,哑口无言。

    他又怎么了?

    想不通自己哪点得罪他了,让他一大清早就发脾气,转眼一想,应该同她没关系,是他自己素来阴晴不定,难伺候。

    想通这点,郁娘站在外面温声道:“殿下,有什么需要你再喊我。”银子难挣,屎难吃,忍忍吧。

    等攒够钱了,她就再也不受这气。

    屋内,南廷玉眉心敛动,没作声。

    他也不知方才为什么突然要关门,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想到这,他眼神透着一抹晦涩暗昧。

    明日,神弓队将欲离开赵家村,又路过蓟州城附近,南廷玉要借这把东风再烧一次,一鼓作气,将黑山寨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