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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夫人从21楼跳下去了 第165章 强行扭曲事实不累吗

    南奶奶的眼眶慢慢浮上了一层雾气:“囡囡,我知道你父亲对你不好,所以我也不打算让他好好照顾你,奶奶给你说的那件衣服里面有一张银行卡,是我和你爷爷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密码是你的生日,你要是想离开南家你就走吧,你长大了,奶奶握着的风筝线也该松手了。”

    南絮的脑袋嗡嗡作响,奶奶刚刚的那番话犹如五雷轰顶,将她才围起的心防彻底震塌。

    南奶奶知道自己的药被南初雪扔掉了,她今天才去医院买的药,怎么可能会空瓶了呢?

    她迷迷糊糊中,也听到了南初雪不愿意救她的声音。

    可南初雪终归也是她的孙女,她不想让小絮知道这件事,更不想让小絮带着仇恨过一辈子。

    南奶奶用手擦拭掉南絮脸上的泪珠,心疼的说:“我家囡囡的眼睛最漂亮了,不要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你姐姐脾气是坏了一点,但你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以后你可以不跟她再来往,但要是她做了什么错事,奶奶希望你能原谅她。”

    南奶奶这席话是想告诉南絮,如果有一天自己去世的真相重见天日,希望南絮不要再去计较好好的过日子。

    南絮伸出手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好,我不哭,我都听奶奶的。”

    “乖孩子。”南奶奶露出慈祥的笑容。

    南父站在玻璃窗外,隔着玻璃窗看着母亲拉着南絮说话,心情复杂难言。

    母亲为何要一味的纵容这个孽女?

    “囡囡,奶奶累了,想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南奶奶说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从南絮的脸颊上滑落了下去,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安详宁静。

    “奶奶……”南絮抱着奶奶冰冷的尸体,哭的泣不成声。

    眼前的一切像一场梦一样,梦醒了就好了,可是梦醒了之后奶奶也不在了,一切都结束了。

    南父看着心电监护仪趋于直线,“母亲……”他低吼一声晕倒在地。

    “父亲……”南初雪惊慌失措的叫着,南父昏厥后,医生护士冲了进来,南初雪和黎雨歆焦急的出了病房。

    南絮坐在床沿,紧握着奶奶的手不愿松开,她知道只要一松开,她就再也没有奶奶了。

    病房里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传来医生的声音,南絮抬眸,目光呆滞无神,像是灵魂脱壳了。

    她的耳边响起医生说的话:“病人已经停止心跳三分钟左右了,病人家属请节哀。”

    “哐当——!”

    南絮猛地从轮椅摔下来,双膝撞击在地板上,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可是却比不过她内心的绝望。

    “啊——!”

    她尖锐刺耳的喊声响起。

    “南絮。”病房外的迟非晚担忧的跑过去扶起她。

    南絮整个人瘫软的趴在地上,眼泪汹涌而至,模糊了视线哭着说:“我不信,我不信奶奶会丢下我。”

    “南絮……”

    “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她的声音嘶哑,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南絮抓住奶奶的手拼命的摇晃。

    “还有我在,南絮……别怕。”迟非晚搂着南絮的肩膀,将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脊。

    南初雪站在门外,看着迟非晚和南絮互动,心里嫉妒到极致,只有自己才应该拥有所有最好东西。

    不管是谁为什么都要喜欢南絮!凭什么都是一个父亲,可偏偏自己处处输给南絮?

    不甘,愤怒,怨怼充斥着南初雪的每一寸神经。

    她咬牙切齿道:“迟非晚,南絮等我成了叶夫人,我定要你们跪下向我认错。”

    迟非晚抱着南絮的肩膀轻哄着,南初雪看着他们的举动,眼神阴郁,转身踩着高傲的步伐离开了。

    两年后,南絮重重地跪倒在地,跪倒在一座看似普通的墓碑前。

    墓碑上花体雕刻着的名字刺痛了她的双眼,她颤抖着把手举起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无声无息。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尽全力地靠前依靠在墓碑上,额头轻轻触碰着那篆刻着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就好像是小时候,奶奶在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温暖的掌心包裹着她的发丝。

    她死死的咬着唇瓣,不敢放肆地痛哭,

    两年了,她好想奶奶,失去至亲的痛经历一次就好了,可她实打实的经历了两次。

    南絮在墓碑面前坐了很久,久到迟非晚觉得她像一个破碎的不会动的瓷瓶。

    直到身后传来南父浑厚的男中音:“南絮,你还有脸来墓园看你奶奶。”

    南絮闻声回头看着南父,她没有反驳什么,而是低垂着眼帘继续沉浸在悲伤中。

    迟非晚看南絮这副愿打愿挨的模样,心下一紧。

    他指着南父身后,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打扮的十分精致的南初雪厉声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她比谁都清楚。”

    他话风一转,空气像是被冰冻住了,视线落在南父脸上,语调冰冷道:“两年前南奶奶还没下葬,你就已经向媒体宣布南絮不是南家人了,所以你没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南父的脸色变得铁青,讥讽道:“迟家三少果然好威风,怪不得那个败坏家风的孽障,当年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你走,小小年纪就跟着外面的男人厮混也不嫌害臊。”

    南初雪立马上前拉着南父的胳膊。

    柔弱的嗓音,带着几分娇滴滴的撒娇道:“父亲,你不必跟他们两个计较,事实如何蓉城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当初媒体去采访南絮,问她是不是因为害死了奶奶无颜在南家待下去了,她可是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不解释呢?结果不言而喻,大家都心知肚明。”

    南絮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解释有用吗?

    她在病房里给南先生解释过的,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相信自己,还期盼那些外人相信自己吗?

    迟非晚被面前这对父女的无耻程度,气到极点:“呵……你们可真够无耻啊,颠倒黑白,强行扭曲真相,你们不累吗?”

    “晚哥哥,事实都摆在面前,你还想着为她撑腰呢?”南初雪虽然叫着晚哥哥,眼底却透露着嘲笑和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