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搞笑主母的宅斗日常 > 第10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搞笑主母的宅斗日常 第10章 清官难断家务事

    当沈米娥重新走回屋子的刹那间,室内的所有人齐齐的闭上了嘴,包括哭哭啼啼的老二媳妇,一瞬间静的落针可闻,萧景文停下了笔,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脸色从难看直接变成了害怕。

    沈米娥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在原主常年塑造的淫威逼迫下,即便是平淡的声音,也带着足够威压的逼迫感。

    此刻的她就好像救世主一样,头上顶着“我才是这个家老大”的光环,直接将虚张声势的萧景文压在了床底下。

    何许青暗自松了口气,她虽然极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讨厌这个老夫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在沈米娥重新出现在屋子里的时候,她心里竟破天荒的出现了一丝感激,对沈米娥的感激,感激前者没有抛下屋子里的两个女人。

    尤其是那一句做主,好似在帮何许青立威一般,让她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景文!”

    一声足够有分量的景文,让萧景文身躯一震,急忙走过来,跪在了沈米娥身前,着实把沈米娥吓了一跳,啧,真没想到,这恶毒主母这么厉害。

    沈米娥发出了反派惯用的冷笑声,“呵呵!”

    随后问话,“你刚刚说,这永昌侯府,容不下她?”

    她指着老二媳妇又疑惑问,“这永昌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书中对萧景文的描写并不详细,这个二儿子在原主的心中,就如他在官场的官职一样,可有可无。

    再说了,在女主没有黑化之前,她沈米娥才是永昌侯府的头号人物,所以她有必要帮助炮灰认清自己的地位。

    随着她话音落下,萧景文身子一颤,额头贴在了地上,眼神中出现了慌乱,咬了咬牙发出一声闷响,“母亲,是儿气急了,才口不择言,请母亲恕罪。”

    沈米娥翻了个白眼,她恕罪有用吗?受了委屈的又不是她......

    “起来吧!”让萧景文起身后,沈米娥踱步走在了窗户旁,心中有些好奇,这屋子里都吵翻天了,这胡须男怎么坐在那,跟个木头人一样?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瞅。

    身后的人开口解释,“母亲,他......”萧景文抿了抿唇,压下眸中的悲伤。“他患有眼疾和耳疾,听不见,也看不着,只能凭借清风和气味感知外物,所以未能给母亲请安。”

    啊?这还是个聋哑人呢,“难怪刚刚弹出了一手噪音。”

    萧景文:“......”

    何许青:“......”她虽不懂音律,但进门时听琴音婉转,和噪音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再看重点人物的沈米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随手抄起身旁瓶子里插着的桃花,半俯着身子,在胡须男的眼前晃悠,一边晃悠,还一边自言自语的念叨:“啧啧,果然看不见,难怪长得这么丑都不知道好好拾掇一下。”

    这本来紧张的气氛,也因为她这一句话给冲淡了不少。

    “母亲!!!”直到萧景文黑着脸喊了声母亲,沈米娥才把滴着水的桃花重新插回了瓶子里,轻咳两声,正要上当家主母的范儿,一抬眸,就看见那萧景文的媳妇还坐在地上,像是失了魂一样,好像犯了错的人是她。

    “我说老二媳妇,你别跟死了男人似得,一脸晦气样,还不赶紧把她拉起来!!!”沈米娥在骂老二媳妇的同时,也不忘给女主一记白眼,呵斥道:“跟个木头人似得,杵在那,眼里没有一点活。”

    何许青和萧景文的脸一下子僵住了,觉着这个老太太的嘴太毒了,不管有错没错,到了她嘴里都留不下一个好。

    此话虽然说的不好听,但沈米娥去而复返,明摆着是来给老二媳妇做主来了,后者抹了把脸,又吸了吸鼻子,乖乖的走在了沈米娥身前。

    总归是不哭不闹了,只是夫妻俩的梁子是注定是结下了。

    沈米娥思索了一下,目光又看向了矮榻上的胡须男,她其实没有一点要赶走胡须男的意思,但萧景文,还有在场的两个女眷,都以为她眼里容不得沙子,毕竟正经家的主母,哪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养男宠,还带在女眷们居住的后院?

    萧景文眼眸中压不住的着急,又“扑通!”一声跪下了。

    “母亲,他不能自理,在外面活不下去的,他只有儿子了......”

    “他是儿子唯一的知己,生死不可分,求母亲成全。”

    沈米娥好似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当然不是她的,不过也说的太严重了吧?也不知这里的世界有没有类似导盲犬的狗,还有这永昌侯府怎么老出情种,情种还偏偏对小三有情,当然眼光什么的,就不提了。

    “生死不可分?你喜欢他什么?”说出此话的同时,她又第三次打量了几眼榻上的胡须男,那嫌弃的表情就差配个旁白了。

    萧景文支支吾吾,半晌蹦不出一个屁来,说美色太牵强了些,说性格,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他这模样,沈米娥略作思索后,指着老二媳妇问到,“景文,莫非你喜欢安静不吵吵的?”

    这句话太有歧视意义了,也不知在骂萧景文是就喜欢哑子,还是嫌原配夫人太过于吵吵。

    萧景文看了眼身旁的夫人,开口正欲回答,“母亲说的对时”,他突然瞧见了身旁女人那肿成了核桃的眼睛,还有嫩白皮肤被自己刚刚气急之下动粗不小心划破的皮肉,这个对字,就怎么也就说不出口了,心下的愧疚感像是蜘蛛网一样,将他紧紧包裹。

    他对夫人无爱,但一同走过十多年的情谊还是有的,这些年,他每日留宿此地,皆靠他的夫人四处打点,无论是给上司送礼,还是忙着服侍老太太,或者教养女儿,都挑不出一丝错误。

    勤勤恳恳,忙里忙外,即便现在变成了泼妇,变得蛮横不讲理,那也是都是为了他。

    萧景文叹了口气,半晌之后,突然咬紧了牙关,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巴掌,两边的脸颊眨眼间出现了清晰的五指痕迹!

    老二媳妇心疼的扑了上去,再次破防,“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