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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拯救那朵黑心莲 第二十章 试探

    果不其然,在众人的目光中,书童神色平静,看向领头的人,高声念出他的名字,接着记在白纸上。

    身后响起一阵躁动,被叫了名字的人脸色苍白,出声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书童不为所动,目光转向他旁边的人,再度直接念出人名,记在了白纸上。

    周围静默下来,人们大脑飞速转动,不自觉开始想象一种种可能。

    他转向第三个人的时候,目光所及,人们已经争先恐后的后退,原本喊的最凶的人,反而躲的最远。

    书童念到第五个人的名字时,人群中出来个人,对书童一抱拳:“在下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

    他一动,周围的人都跟着动起来,很快,围在书房的人已经做鸟兽群散了。

    书房里,主管正在跟庄主汇报情况。

    那肥胖的身子朝上面的人行礼,慈祥的圆脸露出担忧的神色,仔细说了之前的事情,他继续道:

    “杜若此人形迹可疑,依照之前的作为,属下怀疑她是为魔教所驱使。是否需要属下查一查?”

    庄主一挥手,默许了:“去吧。”

    夜色已深,杜若的房间里燃着烛光,漆眠风坐在椅子上,杜若拿着伤药站在旁边,正给他的额头上药。

    屋子里只有一盏烛台,为了更容易看清他的伤口,蜡烛就放在两人中间。

    杜若离他有些近,女儿的脂粉香在她这里并不常见,应当是今天得知要去见庄主的时候,刻意抹的。

    知道可以伪装自己,看来她也并不如自己表现的如此淡定。

    漆眠风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额头传来烛火的光热,接着是伤药带来的轻微刺痛,他微微动了下,看她落在另一边的影子。

    身侧的人闻声微微停顿,接着是杜若清晰低柔的声音,因为声音太小,甚至显得有些温柔:“很疼吗?”

    美人在侧,柔声低语。这本来是很让人放松的一幕,但漆眠风太知道这个美人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了。

    他忍着痛,出声道:“你以为你现在献殷勤就可以躲过一劫?”话落,感觉身侧的人身体果然一僵。

    杜若那双含情眼笑得弯弯,低下头,与漆眠风的寒眸四目相对,辩解道:“公子为我受伤,帮忙擦药是我的本分。”

    杜若没发现,漆眠风却发现此时姿势有些不对,伸手要推开她,抬了几次手,发现不知道怎么下手,只好自己往后仰了仰。

    听到她的话,觉得荒谬。也顾不上再管这些,接着刚才的话道:

    “这竟然才是你的本分,若不是今天你说,我还以为你的本分是上房揭瓦。”

    杜若笑容灿烂的有些假,丝毫不受他那张嘴的影响,只是按在那额头伤口的手微微用力:

    “欠债还钱,我知道的,你看,我这不没有跑?”

    言下之意,我没逃债跑了,您就该庆幸了。

    漆眠风伤口被她按得生疼,此时听了她的话,不敢置信于她还有这种心思的同时,嘴角往下拉了拉,喜怒行于表面:

    “你敢逃一个试试?”

    杜若看他紧张,心道果然是生意人,对债务如此穷追不舍,继而正色道:

    “放心,我这人既然决定了守承诺,债务还清之前,就绝不会跑。”

    不再耽搁,她快速给他擦了药,伸手去拿桌子上雪白的纱布,顺嘴道:“你放心便是。”

    漆眠风皱眉拒绝,偏过头,一双乌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里头亮着烛火,倒映出她模糊的侧影,他干脆道:

    “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

    杜若整理着雪白纱布的手一顿,直起身子。

    话正激烈,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挨得极近,是亲密的人才有的距离,可那双影子却南辕北辙,被烛光映在两个相反的方向。

    她也收了笑,他认真的模样,让她忽然有些提不起劲头再去应付,只好淡淡道:“我说了你会信?”

    漆眠风依旧看着她,半晌反问:“你不说,如何知道我不会信?”

    杜若的眼眸明灭一瞬,接着恢复如常:“我说的就是实话。”

    紧紧抓着纱布,她往后退一步,轻松道:“爱信不信。”

    漆眠风察觉到什么,站起身伸手要去捞她,一个“你”字刚出口,外面想起急促的敲门声。

    敲的是杜若的门,嘴上喊的却是:“少庄主,卜算子找您。”

    他不理会,刚要再说,常笑的声音越发急促了:“少庄主,卜算子有展鹤道人的急信,您赶快出来去看看吧。”

    漆眠风便理理自己的衣服,也不管现在说还来不来的及,道:“我出口也从不食言,你若不信,尽管来试一试?”

    杜若一愣,想起他刚才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信?

    我会信。

    他说完,也不等杜若答话,起身离开了这里。

    杜若愣神的空挡,常笑匆匆从门外走进来,左右打量着她,直到看到她手上不知何时沾上血的纱巾。

    常笑不安的舔了舔唇角,忽然问:“杜姑娘,你们干什么呢?”

    杜若心力交瘁,也不掩饰了,干脆翻了个白眼,直言道:“干你娘。”

    常笑没听过这种话,反应过来,脸都气红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为什么针对我娘?”

    杜若想起刚才的场景,心中越发心烦,反手把常笑关在门外:“走远点。”

    另一边,漆眠风回到自己房间里,让下人将卜算子方知鹞请了进来。

    等待的功夫,回过神,他有点恼羞。想法是说出口了,但如此匆忙,真是一点都不从容,有违他平日的风格。

    一句话下去,他下次什么态度面对她才合适?

    低头之际,忽然发现自己雪白外衣沾了血色,像是雪地间开了点点红梅。

    他嫌弃的皱眉,想嘱咐人等他换件衣服,方知鹞却已经神色匆匆的走进屋。

    来不及招呼,他张口就到:

    “关于展鹤道人那件地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漆眠风不动声色收回迈向屏风后的脚,长袖一遮那血色,又是翩翩公子的模样,他道:

    “地契的事不算秘密,凡是往徐州走一趟的人,都应该了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