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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饵 第160章 他怎么回来了?

    陈桑看霍峣,像流氓,更像缠上她就不肯松口的小狼狗。

    这些天,霍峣就算白天忙得飞起,依旧不妨碍他大半夜开大半个小时的车,从霍家老宅那边过来,只为了抱着她睡觉。

    有一次恰好撞上陈桑睡前去浴室洗澡,还被霍峣缠着非要一块共浴。

    男人近一米九的身高压迫感十足,陈桑一六八的身高在女人堆里不算矮,放在霍峣面前却根本不够看的。

    嘴里刚说个“不”,后脚就被他掐着后颈强势地吻了上来。

    他慢条斯理地解着陈桑的扣子,陈桑剩下那些没说完的话,也全部被他用蛮力强行堵了回去。

    这个男人霸道又强势,时常让人招架不住。

    尤其是时隔数月,再一次突破那道屏障后,陈桑豁然发觉其实狗也是有品种的。

    譬如霍峣不一定是狼狗,而是泰迪。

    但不得不说,他的腰是真的好。

    标准的公狗腰、倒三角,硬件完备到令人瞠目结舌。

    陈桑好几次一开始还坚挺着,说不要是真的不要,后来也被他慢慢磨得没了脾气,共同沉沦于爱与欲的美好之中。

    成年人之间的恋爱简单直白,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一见钟情,亦或是日久生情这两种方式。

    陈桑曾以为成年人之间的恋爱都是易碎品,不管开始得有多热烈,结束时都是一样的脆弱。

    说冷淡就冷淡,说分手就分手。

    但不得不承认,床笫之欢是其中极为重要的一环。

    就像陈桑从前不信在书里看到的那句“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vagina”,可是现在,在遇到霍峣后,她信了。

    他们之间始于欲望,陷于颜值,终于……

    不,陈桑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没有“终于”。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先将自己跟霍峣的关系掰扯清楚。

    陈桑:“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都需要一方先表白,另一方再接受,可我怎么好像对这环节没印象?”

    “霍峣,你似乎……还没跟我表过白。”

    霍峣几不可闻地挑了下眉,压低身子去瞧她:“想我怎么表白?”

    陈桑的声音顿了顿:“这是你该考虑的事。”

    “之前一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霍峣低声笑了,优哉游哉地开腔,“要不……你教教我?”

    陈桑觉得霍峣似乎在勾引她。

    明明他穿得一丝不苟,连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都扣得整整齐齐,但陈桑还是感觉到了他低醇声音中流露出的一丝蛊惑。

    他温热的气息呼在她敏感的耳侧,玩味的声调性感清冽。

    这场游戏的开始原本是她在钓他,可是到了现在,主被动双方已经完全调转位置,换成了他在钓她。

    陈桑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一切,又像这世上的大多数女孩一样,不想让霍峣钓得太轻松。

    陈桑无奈摊手:“霍总连表白都不会,看来是对我的爱意不够。既然如此,我也毫无办法。”

    霍峣的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啧。

    刚才还在叫霍峣,现在又换回了霍总。

    话语之中流露出来的疏离,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霍峣的心里在想,陈桑究竟喜欢什么?

    车、房子、名牌包包,这些用钱能解决的事,于霍峣而言再简单不过。

    他轻而易举地就能给出去,但又唯恐这么做,会让陈桑觉得轻慢了她。

    说白了,无非就是少了点诚意。

    可诚意这东西,又该去哪儿寻?

    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谈过恋爱的霍峣,头一回陷入了沉思……

    这表白,可比他拿下过百亿的项目难多了。

    陈桑有心想磨他,可她没想到,年后霍老爷子回寺庙清修,点明要霍峣陪同,这一陪就是好几天。

    寺庙里,霍老爷子说霍峣六根不清净,直接收了他的手机。

    霍峣托人回来给陈桑送过一个口信,说回来后必定把表白补上。

    除此之外,还托人送了一支寺里种的梅花。

    陈桑不爱梅花多年,但既是霍峣送的,她难得地没选择丢弃,而是专门买了个花瓶将花插在里头。有时候想到霍峣的时候,就看看窗边的那支梅花。

    奈何除开这些之外,霍峣便再没了音讯。

    就连霍老爷子原先专门针对于她的那些威胁与警告,也再没了后续。

    之后的几天,陈桑吃吃睡睡,享受着假期的闲散与无所事事。

    时不时在八卦群里吃个瓜,得知江榆这些天为了参加婚礼的名额、可着劲儿在那舔林嘉亦。

    也知道了江榆的前任之一——周衍川,即便是在出国的这段时间里依旧没闲着,搞大了留学圈里一个女学生的肚子。对方借着孩子逼婚,周衍川根本不买账,现在双方正处于激烈的撕逼中。

    与此同时,陈桑也在新一季的流感热潮中,喜提中奖。

    在家里躺了一天依旧高烧不退后,陈桑终于撑不住了,一个人打车出门去了医院。

    医院里人满为患,门诊走廊里全是密密麻麻等候的人群。

    时不时传出几声咳嗽,惊得陈桑赶紧捂住了口罩。

    所幸陈桑提前在网上挂了号,在外头等了没多久,就轮到了她进去看诊。

    之后就是常规的量体温抽血做检查,等检查结果后,拿着单子去输液大厅挂点滴。

    这不是陈桑第一次一个人来医院。

    一开始会觉得心酸,还会偷偷躲起来委屈地掉眼泪。后来次数多了,人就麻木了。

    输液少说要两个小时,陈桑将输液报警器夹在点滴管上后,闭上眼昏昏欲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隐约听到一段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对话。

    医生:“您哪儿不舒服啊?”

    患者:“我这个胳膊……”

    家属扒拉一下患者:“你别说话,让她自己查。你都告诉她了,还看什么病啊?”

    陈桑闭着眼睛,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

    但为了防止被这位多事的患者家属缠上,她特意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恰逢这个时候,点滴报警器响起。

    陈桑不得不睁开眼睛,招来护士换瓶新的。

    没成想睁眼的刹那,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医院门口处,竟然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陈桑身形一怔。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