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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吃瓜系统变美 第191章 金针

    刘金堂说哑巴身世可怜,孩子老婆老人都死了,现在就剩他一个人,常被头疼折磨,让师父为他看病。

    师父立刻答应了,用子午流柱针法和灵龟八法针法,三天一施针,历经三个月治好了哑巴。

    哑巴治好后很感谢师父,激动离开后又给师父写了感谢信,说他找到了新的工作,常会托刘金堂给师父送一些点心,师父担心他破费,第一次收下了,以后的都拒绝了,但那点心还是常常送来。

    他当年才十六岁,满心热血,向往军队,师父说要教他针灸,他不想学。

    他嫌弃软绵绵的针灸,向往火药枪炮,一心想要投军杀敌,但他师父说中医“仁心仁术”,绝不能杀人,不准他参军。

    但他还是去了。

    大师兄帮忙,师父默许,他在一个平静月夜离开了回春堂,毅然决然参军了。

    此后三年,刘玉堂随军队杀敌,南征北战,和师父师兄联系只能靠书信。

    他参军的第二年,师兄来信说刘金堂被逐出了师门,说他偷师父的药方进献给R国人,用来换取金银。

    刘玉堂经历了两年征战,身边战友一个个死去,他对R国人的恨意到达了巅峰,自然厌恶刘金堂,对于师父的决定很支持。

    参军的第三年,他十九岁。

    当时战事稍稍平息,军队要路过金陵,他怀揣着给师父买的酒,满心想着可以回去看看师父和大师兄。

    当晚,他们军队遇上了最大规模的敌军,飞机轰炸、机关枪,苦战到天明,他看见了那个拿着刺刀的高级将领,厮杀一夜的血液顿时凉透了。

    就在他失神的时候,他被射中一枪,当场晕死过去。

    等他在醒来,胸口衣服被酒液浸透,一颗子弹嵌在了瓷片上。

    子弹打碎了他带给师父的酒,救了他一命。

    但他醒来的太晚了,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战友的尸体,全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他满身染血,两天没有合眼,拼着一口气跑回了金陵,回到了回春堂。

    医馆开着,他师父依旧为人诊脉,师兄打包药材,一切都和他离开时没有区别。

    但他心境变了,战场上的厮杀,战友的尸体,格外惨烈的一幕幕,最后都汇聚成了那个军官的脸。

    他走进门,歇斯底里的喊道:“哑巴是R国人!他就是R国的高级军官。”

    话音落下,回春堂死寂。

    他彻底脱力,闭眼晕死过去。

    等他再睁眼已经是三天后了。

    回春堂关门了,师兄背着他走在去往山城的小路上。

    他含糊问道:“师兄,师父呢?”

    师兄哽咽说出了这三天的事情。

    见小师弟晕死,刘春堂立刻扶起他。

    等刘春堂抬头去看师父,他站在中药柜前,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目光恍然。

    刘春堂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先扶了小师弟回后院。

    等他再出来,师父关了回春堂。

    那晚格外平静,刘春堂几次想开口劝解师父,却不知道怎么说,心里愈发恨刘金堂。

    他已经明白,刘金堂贪财,知道师父不会救R国人,将R国人伪装成哑巴编了一个凄惨身世来哄骗师父救人。

    第二天,师父早早就出门了,他怕师父做傻事,焦急不安等了一天,傍晚师父背着药筐回来了。

    他松口气,赶紧上前去接师父的药筐,但师父躲开了他伸出去的手,不让他碰药筐。

    晚上,师父破天荒的下厨做了一桌好饭,他全无胃口,但师父安慰他说,明天他们就离开金陵,去山城,那边风景好药材多,可以再开一个回春堂。

    他听的高兴,跟着师父畅想,说的高兴了,他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看见师父往药箱里装东西,他含糊问道:“师父,你要出诊吗?”

    师父动作一顿:“嗯。”

    他眼皮沉的厉害,只顾盯着桌上的针灸包看,一排金针泛着金光。

    师父收好药箱,背着走出去。

    他见师父没有拿针灸包,跌跌撞撞追出去,扶着回春堂大门喊师父。

    “师父,针灸包没带!”

    清晨薄雾弥漫,师父脚步一顿,声音格外轻飘飘,“用不到了。”

    极低的四个字,他酒劲散掉一半,握着针灸包想追师父,师父身影消失在了薄雾中。

    之后就是惊动天地的一声爆炸,轰的一声,染红了半边天,沸腾的人群驱散了薄雾。

    师兄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到近乎是气声道:“师父在身上捆了炸药,他拦住R国军官的车……”

    他师父一生执针救人,死前留下了针带上了炸药。

    刘玉堂抱着师父的针灸包,在师兄背上哭的近乎晕死过去,师兄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离开了金陵,去了山城。

    刘玉堂想告诉叶柔,关于师父的英雄事迹,但话到嘴边,他看着叶柔明媚的脸,看着身边老友,看着拿着小网追青蛙的两个小孩,停顿片刻后,他改了结局。

    “师父最后带我们离开金陵,去了山城在那里又开了一家回春堂,只是师父再没有拿针救过人。”

    王国平听出不对,“老刘,可你刚才不是说你师父是自杀吗?”

    “我是这么说的吗?”刘玉堂拍了下脑袋,躺回椅子上,笑呵呵道:“年纪大了,脑袋都糊涂了。”

    他捏着医书,闭着眼,语气轻松道:“我师父没死,他一直活着,长命百岁,看到了R国人被赶走,看到了今天的好日子……”

    叶柔微微歪头,她看着师父,总觉得师父有些话没说出来。

    她轻声问道:“师父,你给我的金针是师祖的吗?”

    “是啊。”师父歪头看向她,笑着道:“你可要好好珍惜。”

    “师父,我会的。”叶柔郑重点头。

    刘玉堂点头,“那就好。”

    天色渐渐变暗,皎洁月亮挂在树梢,天上星辰闪耀,就在小院上方的一颗星星格外亮。

    刘玉堂闭着眼,耳边是长笛悠扬,小孩欢笑,老友争执,他握着医书,渐渐困意上涌,他沉入梦乡,又回到了回春堂,看到了站在药柜前的师父。

    他朗声道:“师父,我也收徒弟了,一个小丫头,很聪明,是学中医的苗子,你的金针我传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