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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恶犬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 第44章 三百奇兵

    那时的她只想要得到父亲的肯定和赞许,可是却从未去想过,或许父亲早就赞许过她呢?

    宗延宏景招手示意宗延黎近前来,而后说道:“我原想让你多多磨炼,不想南康竟借兵来攻,如今已没有多少时间让你历练……”

    “晋国的精兵远比南康难缠的多。”宗延宏景想了想说道:“阿黎,为父想许你做将领,为婺国练一支奇兵。”

    宗延黎眸色一震,有些意外的抬起眼。

    宗延宏景继续说道:“为父早有此念,然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更加没有可信可用之人。”

    宗延黎忽然想起前世,收拾父亲遗物之时曾在军帐之中发现了一份手书,那份手书被压在箱底,手书之中的内容赫然便是如此,宗延宏景确实是早有此念。

    但是那时的宗延黎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最后没有下达命令,而是将这份手书就此掩埋。

    等到宗延黎发现的时候,宗延宏景早已经战死,且南康覆灭再组建奇兵意义不大。

    所以……

    现在看来,当时的宗延宏景未曾下令,只是因为那时的宗延黎尚且稚嫩,不堪此等重任。

    “这一支奇兵将脱离所有营中,自成一营。”

    “为父点你为将领,却不能授你军衔,只可得一杂号将军,如此你可愿意?”

    宗延黎罕见的沉默了,她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是如此。

    她以为她会如前世一般,在战场之上拼杀立下赫赫战功,最后步步高升至将军之位,而不是只得个杂号将军的名头?

    宗延黎不知道这样的改变会对局势产生怎样的变化,约莫停顿了好一会儿,宗延黎才问道:“父亲要用这支兵做什么用处?”

    “无所不用。”宗延宏景的回答让宗延黎更为严肃了。

    “既是父亲要用,那儿子就练。”宗延黎深吸一口气,抬眸神色坚毅看着宗延宏景说道:“从今往后,宗延黎便是您手中利刃,所指之处——有死无生!”

    “好!”

    “好啊!”

    宗延宏景大大松了一口气,激动的站起身来,却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痛呼一声捂住了腹部。

    宗延宏景眸色深切的看着宗延黎说道:“阿黎,为父知道你有一颗为将之心,终有一日为父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宗延黎上前去扶住了宗延宏景,听着他的话语顿了顿说道:“若能永远居于父亲麾下,儿子求之不得。”

    “哈哈哈!”宗延宏景笑了笑,眼中带着欣慰和畅快。

    最后宗延宏景与宗延黎细细讲了讲这奇兵所需,简单来说就是军需还得他们自己想法子,军中没有多少拨款,纯粹就是给了空壳子,就连人都得宗延黎自己去招。

    既是奇兵,人数也不能多。

    三百人已是最大的上限了,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这可真是个苦差事,饶是已有足够经验的宗延黎一时之间都犯了难,军需装备哪里来?

    三百人的口粮,训练损耗又从哪里支出?

    宗延黎想着就觉得头大,如此穷的奇兵谁又愿意来呢?

    且,从宗延黎的意思来看,恐怕他们这一支兵将要所行之事必然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别人不敢冲的军阵他们冲,别人不敢袭的营他们袭,这完全就是苦差事。

    若不是宗延黎是宗延宏景亲儿子,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被自家老爹坑了。

    “队正为何如此愁眉苦脸的?”蒙奇几人简单休整之后,还在为那么多军功欢喜,转头见宗延黎从主帐回来就没说过话,一脸苦大仇深的坐在一边。

    “大将军说了什么?”匡行权也看了过来,暗想着宗延黎都如此出色了,难道还受了大将军责备不成?

    “没什么。”事情尚未定下,宗延黎也就没说。

    “我去看看伤兵。”宗延黎站起身来询问道:“闻年清醒了吗?”

    “没有。”蒙奇摇了摇头,有些古怪说道:“一定要把他关在笼子里吗?”

    真的好像关狗似的,为了担心闻年会发狂之下伤了自己,手脚都被锁住不说,连嘴上都带了个止咬套,更像狗了……

    蒙奇他们好歹是跟闻年同帐的伙伴,现在看着闻年被如此对待,心里多少有点不舒坦。

    宗延黎神色淡淡应了一声:“先关着吧。”

    蒙奇几人沉默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宗延黎对闻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若说不好她又能执意指其为同帐伙伴,若说好,现在对闻年的关押毫不留情,实在是矛盾。

    宗延黎不知众人所想,已经抬脚朝着伤兵营去了。

    “宗延黎,你怎么过来了?”金达伤势不算重,一边包扎好了坐在伤兵营地上,实在是床位紧张,没有能躺的地方了,有力气的都坐着。

    “可还好?”宗延黎顿住脚步看着金达询问道。

    “没什么事。”金达勉强点了点头,望着宗延黎眼眸带着几分感激低声说道:“这次,多谢你。”

    “你我都是一个军营里的,本该是共进退。”宗延黎冲着他略微点头又问:“石破天呢?”

    “他伤势过重,在里边的营帐。”金达指了个方向,宗延黎应了一声找了过去。

    里面有单独的小营帐,石破天躺在了其中一个里面,他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宗延黎去看的时候就看到石破天被裹的好像个粽子似的,军中医师忙的脚不沾地的,这帐内也没人看着。

    宗延黎入内,顺手倒了杯水喂去了石破天的嘴边。

    昏昏沉沉的石破天几乎是凭借着本能接连喝了好几杯水,逐渐醒过神来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宗延黎。

    “看来是还活着。”宗延黎看着他笑了笑。

    “……多谢。”石破天跟着笑了一下,哑声道谢。

    “好好休养,若有什么事让人来唤我。”宗延黎见过了石破天之后,确认他已是没什么问题也就回去了。

    宗延黎刚回来就被告知闻年醒了,她脚步微错转身去了旁边的帐中,帐内什么也没有,立着一个巨大的牢笼,闻年就坐在牢笼之中,身上的枷锁尚未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