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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农场不养动物 第99章 捉个现行

    \"洗净尘埃,让开些,别在此碍事。”背后的少年,用力将邢天宇推开。

    邢天宇望见熊铭眼眶微红,又瞥见他手中的奇异果实,问道:“滋味如何?”

    邢天宇对上熊铭的目光,灵光一闪,摇头道:“我未曾尝过,原以为是甘甜爽脆,不料却是酸甜交织。”

    “味道竟还不错。”说完,他大口咀嚼,动作疾快,以免酸液溢出。

    他竭尽全力抑制住颤抖的冲动,泪水悄然涌上眼眶。

    酸意令他几乎落泪,而他被野兔踢骨折时,都没流过泪。

    果真脆实,但哪有什么甜蜜,只有酸涩,堪比老王氏家的杏子!

    “原来如此,你没吃过也很正常。”那人点头,毫不怀疑。

    邢天宇并非他们冰霜之地的人,没吃过也合情合理。

    只是近几年,他已许久未见龙丰果的踪影,闻其香气,确是此味无疑。

    他咬下一口,一股难以言表的酸涩在舌尖炸裂。

    舌苔上的味蕾纷纷呼喊,让他将这难吃的果子吐出。

    腺体更是自动涌出洪流,试图冲刷掉这刺激。

    面对熊铭和邢天宇极力推荐的眼神,他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违心地说:“江图兄从何处得来这龙丰果,如此硕大,味道绝佳,想必价值不菲吧。”

    “啧啧,你们也快尝尝,真的美味。”

    最终,六个壮硕的青年并立水槽旁,谁也不愿认输。

    口中说着违心的赞美,眼中含泪,硬生生吞下。

    仿佛谁先承认酸,便输了这一生。

    “甜吧。”

    “甜!”

    说完,他们相视一笑,再也无法忍耐,六人一同伏在水龙头下,疯狂灌水漱口。

    表情扭曲,怪异至极,无一正常。

    他们互相埋怨。

    “畜生,说实话又能怎样!”

    熊铭倔强地回应:“反正,不能只我一人受苦。”

    “糟了,牙都倒了。”

    江图打饭时,看见六个捂着腮帮子的学生前来。

    他们眼角皆泛红,似是受了欺负。

    笑意在他眼中蔓延。

    “你们不会都吃完了?”江图有些不确定地问。

    毕竟,常人尝到如此酸物,一口即弃才是常态。

    然而,大学生,尤其是聚在一起的男大学生,他觉得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熊铭无奈地点点头。

    不吃完又能如何。

    他还是第一个吃完的。

    “还能吃饭吗?”江图笑着看向熊铭,“牙齿还好用吗?”

    熊铭用力点头,却不敢开口。

    他怕一张嘴,口水就会如瀑布般倾泻。

    该死,早知如此,就不该施展演技,骗所有人这果子甜如蜜糖。

    “啧啧。”

    呜呜呜,自作自受。

    熊铭身后,站着几位与他相似的男大学生。

    他们同样捂着腮帮,喉结上下滚动,显然是在拼命咽口水。

    正是刚才向他讨要果子的那些人,一个不少。

    他们为了莫名的赌气,纷纷拿出毕生最佳演技。

    “啧啧。”

    当时,快乐是快乐了。

    后果,却太过强烈。

    江图后悔,后悔当时急于回家,没在一旁观看他们是如何一个接一个,啃食那酸得令人发指的果子,同时互相调侃。

    场面定然十分壮观。

    唯有黑熊聪明,仅是嗅了嗅便失去兴趣。

    这几日,天气晴朗无云。

    田间的小麦在阳光照射下,变得干燥无比。

    李教授小心翼翼地摘下几颗完全枯黄的麦穗,放入一只手掌大小的黑色仪器中,片刻后说道:“湿度适宜,收割毫无问题。”

    “明日九时,联合收割机准时入场。大家做好准备,各司其职。”

    他高声宣布。

    周围的同学们齐声应答:“知道了。”

    他们明白,从明天开始,繁忙的秋收即将拉开序幕。

    江图正准备回家,取出他的单人小麦收割机,从今日开始收割。

    转身之际,他听见村长似乎在呼唤他的名字。

    “江图,江图!”

    宋军在田野边缘看见江图,连忙挥手示意,并拉着他走向北山。

    江图疑惑地看着焦急的村长,问道:“何事?”

    宋军看了江图一眼,说:“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图纳闷,看什么?

    他回村后从未去过北山,有何可看?

    宋军见江图真的不知情,也有些无奈。

    他长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怒气和幽怨,对江图说:“看什么,看看你家那只黑熊干的好事。”

    “我说你,就不能管管你家那只破熊?”

    “你不害怕,村里很多人都害怕呢。”

    他边走边抱怨:“我现在主持秋收,已经够忙的了。”

    “结果,三天两头接到关于你家那只黑熊的投诉。”

    “村里这几天上北山的大爷大妈,几乎都来找我告状,问我林业局为何还不把熊带走。”

    “我找林一找林警,结果他们说,找你比找林业局更有效!”

    宋军再次看向江图,眼神如同路人指责未牵狗绳的宠物主人。

    江图冤枉啊!

    那只黑熊闯祸了?跑到北山去了?

    不对,不对,首先,那熊根本不是他家的。

    “不是,你讲道理,那可是二级保护动物!怎会是我家的?”

    “那只黑熊上北山,关我什么事?我还能控制得住黑熊不成。”

    宋军深深地看了江图一眼,说:“两位林警和林业局的林一都说你能行。”

    说完,他用力拍了拍江图的肩膀,一副“组织看好你”的姿态。

    他也没办法,那是一只黑熊啊。

    若非在江图家常常见到这些保护动物,他此刻必定和村民们一样,惊慌失措。

    况且,宋军拉过江图低声说:“这熊挡了部分村民的财路,你应该明白。”

    老一辈的人,对动物保护法的理解并不深入。

    不好听地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猎杀野猪还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