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女扮男装的她桃花有点多 > 第62章 低低声线被热气裹着掠过他的耳垂

女扮男装的她桃花有点多 第62章 低低声线被热气裹着掠过他的耳垂

    伸手?

    冷玉笙眉头一蹙,却也乖乖把手伸了出去。

    一只冰凉柔软而又粗糙的小手徐徐捧住了他的手背。

    杨烟也以指为笔,开始书写。

    一点清凉轻触,像是吻了下他的手心,然后一点又一点地仿佛啄着他的心。

    一横突然划过,那若有若无轻吻带来的震颤似被强弦一扫,心也被拉扯着,横、竖、横,拨、挑、拨……

    “好了。”杨烟说。

    “好了?”

    这么快就好了?

    冷玉笙才缓过神来,等等,写的什么来着?

    他又闭目回味了一番,才将将认出是个简单的“江”字。

    “你是说?”冷玉笙目色沉了下来,轻叹,“你可真会出主意。”

    杨烟又抬手招呼着他弯一弯身子,才踮脚靠向他的耳朵。

    他只觉有什么香气忽然就冲进了自己鼻腔,激得他几乎踉跄,靠一身武艺才稳住没动弹。

    接着低低的声线就被热气裹着掠过他的耳垂,轻柔地打了个滚传进他的耳朵。

    这一点温热却瞬间似密密麻麻的细针扎向全身……

    他恍然记起关外的朔北草原,年少时一次迷路在旷野,天上是漆黑的苍穹,他却看到周遭莹莹绿光闪动,感受到狼群的靠近,那浑身漫过的危险颤栗,激起他全部感官警觉的放大……

    这种无助的恐慌感在之后的几年里一次次萦绕在午夜梦回,却在无声无息了多年后就在刚刚又将自己陡然淹没。

    他用尽全力捏住了拳头,捏的骨节脆响,才克制住不扑过去撕咬,但眼中燃起的火焰却久久不能平息。

    杨烟对冷玉笙耳语过,却见他目色迷离,仍站着不动,才问:“殿下觉得如何?”

    然而冷玉笙根本没听清她具体在说什么,只约略知道是要帮忙引水云云。

    可为了面子他也万万不能再问一遍的。

    “真乃知我者。”他几乎是咬紧牙关蹦出了几个字。

    “那这测的这一字您可还满意?”

    杨烟松了口气,狡黠地问。

    “也,就那样吧。”冷玉笙突然又转换了态度,口吻不屑。

    “那勉勉强强收您一两金吧。”

    杨烟已经伸手摊开在那里等着了。

    “你!”冷玉笙瞪了她一眼,满身寒气又泛了上来。

    “明明刚才那个人,你又是解卦,又是送东西,还把银子推了,谁给你的胆子向我狮子开口?”

    “你怎么总是偷听!”

    杨烟也急了,气得连“您”都不称了。

    她才发现这个王爷竟然是个喜欢跟踪人听壁脚的,每次他莫名其妙冒出来之前,大概都已在暗中观察良久。

    这样心机深沉之人,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我……我只是路过而已,再者用人如用兵、不可不察,何况俩护卫都太闲了支出去一个听着玩怎么了?”

    冷玉笙还在强词夺理,他气自己意乱情迷出了口误,又不能告诉她,他为了找她这几天暗里快把京城翻遍了。

    “好,好,您都对。那总得把钱付了吧,说实话,我都快揭不开锅了,哪有主公不管大将死活的。”

    杨烟也是理直气壮,伸手等着。

    见冷玉笙仍不睬她,只得再退一步:“不然再附赠个小戏法?”

    说着她空手一摊,五指轻轻旋转,又“啪”地打了个清亮响指,一朵红梅花朵便从手中凭空冒出。

    然后簌簌的,一朵又一朵花瓣争先恐后地从握成拳头的手心挤了出来……

    落了一地火红。

    杨烟再次摊开手,手心静静躺卧着最后一朵花。

    花瓣层层叠叠,裹着颤颤的梅芯。

    冷玉笙眼睛微眯起来,似笑非笑,只伸手将花朵拈起握入掌中。

    然后勾勾手,叫来了远远候着的楚辞:“给她一两黄金。”

    楚辞递给杨烟一个花生大的马蹄金,她宝贝地接过来还咬了下。

    据说黄金要咬一咬的。

    “至于么?”冷玉笙撇了撇嘴,“我还会短赏你的东西?”

    “这不没见过金子么。”

    咬完杨烟还拿小金块在身上擦了擦,才放进了贴身胸前。

    “钱也收了,事总得替人办吧。耍滑头的话当心拧断你的脖子。以后,你定时来找我报到汇报情况,让我知道你没跑,至少每十天一次,不,五天。”

    总归给他一个见她的借口,至于她要帮啥忙办啥事,慢慢总会知道。

    冷玉笙说:“别让我再找你了,没那么多精力。”

    杨烟知道他说的是那破局之事,满口答应:“遵命遵命,不过我去哪找您?您在京城还有府邸?”

    “——哎对,就算有您也不敢回去。”

    冷玉笙还没回应杨烟已经兀自接了下去,但还没说完头顶就挨了一记暴栗子。

    她连忙捂住了头:“您当脑袋是鼓啊,敲起来好玩?”

    但也不等冷玉笙接茬,她一手捡起竖幡,一手端起瓷钵,边说: “您要有了住处就让楚大哥或者楚二哥给我送个信。”

    “我就住在状元坊凤翔客栈地字三号房。没事的话,那我先忙去了,告辞告辞。”

    说着就要跑,转瞬又被拎着衣领揪了回来。

    “急什么啊,一起走。”冷玉笙说。

    “走哪去?我还得走街串巷算命呢!”

    杨烟惦记着她未竟的事业。

    “以后不许再出来算命了。”冷玉笙突然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要韬光养晦,以后你还要跟着我干大事。”

    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极了三国时刘主公收猛张飞。

    但杨烟觉得可能更像她给毛驴如意头顶挂胡萝卜的样子。

    “殿下,我,我还要扬名京城呢!总不能创业未始即崩阻吧。无名小卒也配入您麾下?以后您的大事可不好开展。欸!”

    说着叹了口气,眼珠子却叽里咕噜转了又转,偷瞟着冷玉笙。

    “看什么看!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冷玉笙不知为何脱口怼了一句,他才不要她扬名京城,就是不要。

    但嘴上不知怎么表达,只能转身就走,并回头催着她跟上:“今儿个我也住凤翔客栈。”

    杨烟只能先服软,溜溜地跟在冷玉笙、楚歌、楚辞身后,无奈地望着那三个挎着剑的高大背影。

    心中却在拨拉自己的小算盘,我爱干啥干啥,才不管你们怎么想。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冷玉笙边走边又琢磨起这一句,才惊觉果如谶语一般。

    又低头看了看手中握了许久的花朵,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

    江——虽是活水,却也得先打开那扇引水之门。

    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他是得把自己做子落入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