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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乃悍匪!开局绑架朱标! 第63章 朱元璋:你他娘的有屁快放!

    虚弱的马皇后醒来后,又是一阵急咳。

    她顾不得自己的病,喘着气,克制着,劝道:“皇上,万万不可因为臣妾开杀戒啊。”

    此时朱元璋又心疼,又难过。

    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儿,“那帮庸医,只会说句臣该死,什么都做不了!”

    “不杀他们留着他们过年吗?”

    马皇后听后,一着急又是一阵急咳!

    “咳咳咳~”

    此时。

    朱元璋突然猛地一拍脑门!

    “哎呀呀!”

    “哎呀呀!”

    “你看咱这脑袋啊!”

    “都给气糊涂了!”

    “来人!来人!”

    “端碗水来!”

    宫女小鹅赶忙端了一口温水到床前。

    朱标懵懂地看着他爹从袖袍中取出两颗药丸,把其中一颗放进他娘马皇后的嘴里。

    朱元璋脉脉地看着她,“吃下去!”

    马皇后不疑有它,每天大大小小的不是药丸就是药汤,她也不抱什么希望。

    费劲地仰起脖子,把黑色药丸吞下去,又喝了两口朱元璋亲手喂的水,才又喘息一会儿。

    马皇后没当回事,只当是平时的药。

    没过一会儿,又开口劝朱元璋。

    “皇上,你这个性子要改改啊。”

    “不管是朝堂上,还是御膳房、太医院,都是人命。你万万不可因小事就大开杀戒。”

    “你这样性子,让臣妾怎么安心去啊!”

    说到这里,自以为时日无多的马皇后揩了揩眼角。

    朱元璋听后,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妹纸,你又胡话了!”

    “这好端端的……你……”

    朱标转过脸去偷偷抹了抹眼泪。

    这几日,他娘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他是看在眼里的。

    方才又听到他娘说这么丧气的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娘~你好好养病。不是咳的胸口疼吗?”

    “少说两句,等过几天好一些了,儿子带您出去看看三月的美景,散散心。”

    马皇后苦笑一声,“呵~”

    “再不说,娘怕没有机会说了。”

    她抚了抚胸口,确实这几天疼的难受。

    特别是半夜的时候,胸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她觉得大限已至,是时候该把遗言交代交代了。

    盯着房顶的眼神空洞,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朱元璋则是嘴唇哆嗦,眼泪大滴大滴啪嗒啪嗒掉落在她的衣襟上。

    “睡会儿吧,妹纸。咱不许你说丧气的话。”

    马皇后摇摇手,伸手指了指殿外。

    朱元璋和朱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是那棵刚刚绽开花苞的海棠树。

    朱元璋目光一凝,突然反应过来。

    他立刻明白了他妹纸的意思。

    “妹纸,你是想问他吗?”

    马皇后眼神中充满希冀,微微点头,“重八哥,有他的消息吗?”

    朱元璋握着马皇后的手,僵了一下。

    他的脑子里转过好几个念头,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多方思虑之下,还是决定试试这个办法,能不能让他妹纸坚持着活下去。

    他张张嘴,心里打着腹稿。

    “那个……妹纸。”

    “你答应咱好好养病,好好吃药。咱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马皇后不解地看着朱元璋,“什么?”

    难不成是她朝思暮想的事情,重八哥已经查明白了?

    朱元璋深吸一口,看了一眼他儿子朱标,缓缓开口。

    “咱好像看到棠儿了。”

    话音未落,只见马皇后突然坐直了上半身,疑惑地看着点朱元璋。

    “你说什么?”

    “棠儿?”

    “他……他不是刚出生就被害死了吗?”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

    “你说啊!你说啊!重八哥!”

    马皇后使劲摇晃着朱元璋的两只手臂,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竟然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朱标瞳孔放大,他根本不信他爹的话。

    “弟弟?”

    “弟弟当时出生的时候,不是被陈友谅派去陈迪家的刺客给抢走了吗?”

    朱元璋目光沉沉,咬着牙开口,“不错。”

    “当时你徐叔带人追到长江岸边,那刺客抱着棠儿一起跳了江,下落不明。”

    “当时江水湍急,根本无生还可能。”

    朱标心情沉重,他是在太平商人陈迪家中出生的。

    在他出生后一个时辰,还有一个婴儿呱呱坠地。

    就是他的双生弟弟朱棠。

    当时正逢乱世,朱元璋带兵到处征战。

    还没来得及给儿子和孙子辈排辈起名。

    就连“朱棠”这两个字,都是一年之后,给朱标的双生弟弟立衣冠冢的时候,朱元璋才起的名字。

    这件事除了朱元璋、马皇后、朱标知道,就只有徐达一人知晓。

    世上再无其他人知道朱棠的存在。

    可此时朱元璋突然提起朱棠,朱标的吃惊程度跟他娘马皇后一般无二。

    马皇后急迫地追问,“重八哥,你快说。你怎么见棠儿了?”

    朱元璋被她摇的脑袋有点晕,他伸手按住马皇后,温言劝慰:“你别着急。”

    “你听咱慢慢说!”

    “这一着急,你又该咳了。”

    马皇后急的两眼都要冒出火来,“重八哥,你知道臣妾死之前的心愿就是想让你找到偷走棠儿的凶手。否则臣妾死不瞑目。”

    “可你现在告诉臣妾,你见到棠儿了,棠儿没死。你让臣妾怎么能不急?”

    “如何不急!”

    “如何不急啊!”

    朱元璋蹙着眉,脑子里浮现当时风掀起朱椿后背衣袍的样子。

    他不确定地摸了摸上唇的胡子,“其实咱也不是太确定。”

    “妹纸,当时标儿和棠儿出生,咱不在身边。是陈迪的老婆陈夫人找的稳婆帮你接生的,你可还记得?”

    马皇后都要急死了,“记得记得。臣妾怎么不记得。”

    “当时那稳婆给标儿剪了脐带,洗干净抱到臣妾怀里的。”

    马皇后边回忆边继续说:“当时臣妾觉得肚子里还咕噜噜的动。那稳婆要走,臣妾又把她唤住。”

    “之后,又生下了棠儿。”

    朱元璋点点头,追问道:“你可还记得棠儿身上有什么胎记没有?”

    马皇后眼睛一亮,“这个臣妾怎么能忘记?”

    “稳婆抱着棠儿给我看,棠儿的后背上确实有个胎记。可它的胎记不同旁人,形状像一把匕首。”

    “因此,臣妾记得十分清楚。”

    “他生下雪白雪白的,跟标儿不一样。”

    朱元璋眼神一颤:“棠儿像你。标儿像咱。”

    朱标一头黑线:孤确实是黑了点儿。

    马皇后又陷入哀思,“可恨的贼人,居然把棠儿偷走了。”

    “呜呜~皇上。臣妾好想棠儿啊。”

    马皇后的呜咽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朱标也忍不住抿了抿嘴,努力睁了睁眼睛,可湿润的眼角还是出卖了他。

    朱元璋见他妹纸哭起来没完,怕她再咳起来,慌忙开口:“你别哭啊,怎么又哭上了。”

    “你不听咱的,咱不带棠儿来见你了。”

    马皇后有些恍惚,“你是说,棠儿真的没死?”

    “你能带他回来?”

    “重八哥,那你怎么现在还不带他回来啊?”

    “臣妾怕……怕是撑不到他回来了。”

    朱元璋也为难。

    不是他不带回来,而是他现在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年被刺客偷走的朱棠。

    朱标也着急了。

    他上前一步,疑惑问道:“爹。怎么不快点把弟弟带回来呢?”

    朱元璋朝他摇摇手,“不是。你们听咱说……”

    “不是咱不带他回来。是咱现在不确定到底是不是。”

    “咱给你俩说。那孩子的后背确实有个胎记,跟你娘说的特别像。”

    “可不知道怎么的,咱后来又看的时候,那胎记又没了。”

    马皇后一听索性下了床,鞋也不穿,就开始找衣服。

    而她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在躺了几日之后她居然能下床了!

    要知道,半个时辰之前,她还虚弱的只剩下几口气了。

    此时。

    朱标才发觉他娘突然精神好起来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看床铺,又看看到处找鞋的娘。

    嘴里喃喃道:‘娘~’

    马皇后刚弯腰在床底下找到另外一只鞋穿上,又叫小鹅进来帮她梳头。

    “娘什么啊?还不快点去让仪鸾司备马车,跟娘去找你弟弟。”

    朱标眨眨眼,“不是~娘。”

    他又看看朱元璋,指指他娘,“爹。娘多久没咳了?”

    朱元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啊?从咱回来就咳了一次吧。”

    “咿?”

    “这怎么回事?”

    突然,他猛拍了一下脑门,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激动的在房里背着手走了两步。

    “妹纸,妹纸。你先别急。”

    “找棠儿的事儿,你先放放。”

    “你是不是有半个时辰没咳了?”

    马皇后正独自梳头,叫了宫女小鹅半天也没应。

    她转过头看着朱元璋,恍然开口,“好像是挺久没咳了。”

    “胸口也不闷了,也不似先前那么疼了。”

    “喉咙也不觉得喘不过气了。”

    “这是怎么回事?”

    马皇后想不明白,手里的木梳停滞在半空,歪着头想了想,怅然道:“难不成是想到棠儿找到了,开心的回光返照?”

    朱元璋瞪她一眼,“又瞎说!”

    朱标看着他娘的情况也不太正常,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

    他爹没回来之前,他娘躺在床上几天都滴米未进,哪里来的力气呢?

    听了找到弟弟朱棠的消息,却像换了个人一样精神抖擞。

    这……这说不通啊!

    他蹙着眉头,朝着他爹朱元璋躬身道:“爹。不如让太医给娘先诊诊脉?”

    朱标的初衷是让太医诊脉,先拖住他娘不让他娘出宫再说。

    病成这样了,怎么能出宫呢?

    朱元璋看他妹纸也不太对劲儿,急忙宣召太医进殿。

    太医院的王太医汗涔涔的进门,准备给马皇后诊脉。

    门外跪着的几个太医之前都给马皇后诊过也开过药方了。

    汤药也都喝了,都无济于事。

    方才他们在门外都听到了也明白,自己的脑袋都是暂时寄存在自己的脖子上的。

    只要皇后有个闪失,那他们几个都要陪葬的!

    毕竟,他们在太医院当值几年了,最了解的是皇上的脾气。

    朱元璋虎目圆睁,天然自带一股威严,让王太医觉得压抑地喘不过气。

    他胆战心惊,深吸一口气,又把手搭上马皇后右手手腕。

    切了一阵脉,王太医不淡定了!

    他似乎不敢相信,手指微微下压,又切了好一阵。

    他的眉头皱的紧紧地,又换了马皇后另外一只手切脉。

    依旧是一样的脉象!

    王太医冷汗直冒,手都开始哆嗦。

    他不死心地又切了一遍马皇后刚才那只手的脉象。

    再三确定,自己没有诊错,才收了手。

    他从板凳上站起来,冲着朱元璋和马皇后、太子朱标躬身一揖。

    之后,他直起身,眼眶里满含泪水。

    紧接着“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哭道:“请皇上赐臣全尸!”

    朱元璋愕然,紧接着气急骂道:“你他娘的有屁就放!”

    “哭什么!”

    “嫌你自己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