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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日,将门嫡女泣血重生! 第60章 自请入牢

    沈绾棠面色凝重,手边还放着芍药平日里都会吃的汤药。

    只瞧了一眼,陈康健心中便有了底。

    “为何这药中,会有活血之材?”大夫上前来,端起汤药来闻了闻,便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芍药姑娘本就体虚,伤口才堪堪愈合,若是吃了活血的药,那是大大不利于养伤的!”大夫眉心紧蹙,转过头去瞧着床上,又转过身去到芍药面前。

    芍药心口处大片的血红,便是大夫所说之佐证。

    “芍药!我的芍药诶!”

    彼时,芍药父母姗姗来迟。

    老母亲步履蹒跚山前去,拉着女儿的手,涕泗横流。

    “不是说芍药就要好转了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又成了这副模样!”

    老父亲咬牙切齿,转过头来,指着陈康健的鼻子便咒骂道:“我好好的女儿,在你们这里成了这副模样!我倒要让全山城的百姓看一看,你陈康健,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彼时,荔枝缓缓站起身来,幽怨的目光落在了一旁不曾言语的沈绾棠身上。

    “我姐姐就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才受伤的吧?”

    荔枝幽幽走上前来,冷冽的眸子中,杀气已然腾腾升起。

    “对不起。”沈绾棠低下头来。

    荔枝的眼泪落了下来:“为何死的不是你!是我苦命的姐姐!”

    话音落下,荔枝的拳头便要落在沈绾棠身上。

    她不曾躲开,只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任凭拳头落下来。

    好在陈康健上前挡住。

    彼时,院中一个急忙的身影赶了过来。

    刚一进门,便瞧见了荔枝的拳头疯狂落在陈康健身上。

    章山眉心紧蹙,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抓住了荔枝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

    “杀人偿命!”

    荔枝眸子中透着一层泼辣的狠厉,饶是章山瞧见了,心理也有些犯怵。

    “冤有头债有主。”

    章山缓缓开口。

    彼时,沈绾棠眸子幽幽抬了起来,落在一旁章山的身上。

    “陈官人,给芍药姑娘喝的汤,我日日都会亲口试毒,没成想这下手之人当真是心如蛇蝎,竟打这般算盘,如今我当真是百口莫辩了。”

    沈绾棠缓缓开口,转过身去看向一旁的荔枝:“这位姑娘,当真是对不起你。”

    话音落下,她将怀中的一方手帕递给了荔枝,以及一旁桌子上的宣纸。

    “陈官人,如今有了这等事情,我自请入狱。”

    沈绾棠眸光坚定。

    闻言,一旁的章山却眸光一亮。

    事到如今,怕是也只有将沈绾棠关入牢中,才能平息几位的怒火。

    屋外等候已久的手下进门来,将沈绾棠押解去牢中。

    临走之时,沈绾棠阴鸷的目光悄然落在章山身上。

    此外,陈康健又多准备了五十两银子,一道送去了芍药家中。

    将芍药父母送走后,章山却冷嗤一声:“天底下怎会有这般父母?自家孩子死了也要用她来骗取钱财!”

    陈康健揉搓着眉心,今日的事情当真是让他脑中混乱。

    “大哥,沈绾棠那边就交给我吧,她害死芍药姑娘,罪不容诛!我定然会给全城百姓一个交代的!”

    章山话锋一转,脸上倒是透露着几不可查的兴奋。

    话音落下,陈康健揉搓着眉心的手指蓦地停了下来,他缓缓抬起眸子,探究的目光落在了章山的身上:“芍药父母,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此前,将芍药留在府中之时,便听芍药提起过,她与父母早就没了瓜葛,如今出了事情,这二人倒是来得比谁都快。

    章山眸光有些闪躲。

    “备战的事情如何了?”瞧着章山良久没有说话,陈康健便也没有追问下去。

    章山自然是要敲打一番,但不是现在,毕竟备战,还需要他。

    “放心,山口处又多设了几处机关,都是毫无破解之法的,若是岑霄敢过来,我便定然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章山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一点,陈康健倒是放心的,毕竟,这机关之术,章山倒是精通。

    “大哥,我府中还有新机关没有制好,就先告辞了。”

    章山淡然一笑,躬身福了福,便转身离去。

    走到府外,瞧着囚车里的沈绾棠,章山邪魅一笑:“带去我府中的地牢中。”

    牵囚车的小厮面露难色,尴尬道:“将军,陈官人说,要送到……”

    还没等小厮一句话说完,章山高高举起鞭子,怒声斥责:“我说哪儿去便送哪儿去!”

    小厮瞬间没了言语,深深将头埋了下去。

    囚车沿街而行,看热闹的百姓沿街而站。

    “这是作啥子哦?”

    “我也不晓得哦。”

    “我听说是勒个娘子,把陈官人屋头的一个丫鬟杀咯。”

    “撒子?杀人哦?啷个坏哦!”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多时,沈绾棠是个杀人犯的消息便传遍了山城。

    瞧着囚车中的沈绾棠,众人嗤之以鼻,待一人将青菜扔到囚车上后,众人纷纷效仿。

    章山走在前面,听着百姓们对沈绾棠的咒骂声,嘴角却忍不住上养起来,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

    沈绾棠坐在囚车中,也不躲避,任凭青菜鸡蛋落在自己的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囚车这才堪堪停到了章山府邸的后门处。

    “今日的事情,守口如瓶,懂?”章山将引囚车的小厮叫去一旁,捏住小厮的肩膀,咬紧牙关,颇有些威逼利诱的样子。

    小厮频频点头:“是……是。”

    话音落下,章山从胸前掏出一张银票拍在了小厮的手中,而后招了招手,小厮软着腿便向一旁跑去。

    府中的下人将沈绾棠关进地牢之中。

    那地牢黑暗似地狱,只有一方小孔堪堪漏了些光亮照射进地牢,这便是唯一的光源。

    耳边传来了滴滴水声,可却瞧不清楚这水声是从何处而来。

    “哟,咱们地牢终于来新人了?这都多少年没来过了,上一次,还是那个嘴硬的木匠。”

    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光线打在那人的脸上,只见对方光着膀子,肥肉坠在身上,脸上挂着猥琐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