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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女扮男装,绯闻乌泱泱 第273章 并非一人,伏击夺剑

    这一战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打了古树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将他藏了三年的杀手锏给宰了。

    他有隐藏的高手,我军亦是有。

    他们割走了裴野的头颅,我军也割走了对方的头颅,入圈套以来的第一回合,算是打了个平局,不分胜负。

    她们先回营,一从马上跳下来,风珏就牵着阿烈看,忍不住感慨,“好看,真是长大了!”

    阿烈的心绪已平静下来,任由她牵着看,微笑着看着她,压低声音说:“阿砚也长大了。”

    他抬手在自己下巴处比划了一下,“有我这么高了,他很想来,柳大哥不让,我们下山的时候,还跟我们生气来着,朝我们马蹄子扔石头,被左风拽回去了。”

    她也笑着,只是笑里还有苦涩,“不能让他露面,”她盯着阿烈的宽肩说,“你也不该来,太危险了。”

    阿烈唇角一勾,冷邪一笑,“我不怕,你不是都已经替我报仇,灭了人家整个帮派么?”

    她抬指,在阿烈鼻尖一刮,“闭嘴!”

    风迟烈笑地更邪气,“仇人死绝了,我娘......无憾了。”

    “多谢你!”他说,再一次将人揽入怀里。

    风珏也回抱他,曾经那个自己躲着的小哭包长大了,在危急关头救自己,她也温言,“你不用谢我,是我谢你们才对,没有师父跟师娘,哪有今日的我呀?”

    阿烈在她肩头摇头,紧紧将人箍在怀里,不等他松手,腰侧一痛,他扭头去看,嘿,顿时气疯了,黑背这东西,又偷袭他。

    他松开怀里的人,抬手就打,边打边告状,“你是不知道,这畜生就会欺负人,在山上就是恶霸,横行霸道惯了,逮人就咬,跟狗似的,它只不啄柳大哥跟柳婶两个人。”

    “别的人,谁没被它啄过,尤其是我跟阿砚,手背被啄破皮好多回,霸道玩意儿,是不是随了你?”

    他越是告状,黑背越是凶,还飞起来啄,一人一鹰打的不可开交,张牙舞爪的,却是谁也没真伤着谁,既如此,她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

    “怎么就是随了我?”

    “你不也常欺负我吗?”

    她笑,“没有!”

    看了一会儿,她才吹了声口哨,叫停黑背,黑背扑扑翅膀,落在她身旁,敌视着对面的人,戒备之意不要太明显。

    她摸着黑背的羽毛,眼含笑意,问:“它独独看不惯你跟阿砚,你们是不是对它的孩子动坏心思了?”

    阿烈一噎,有些结舌,他们一开始确实想抓了那两只小崽子来驯养的,也想跟她一样有个自己的鹰。

    “难怪,你们都打它孩子的主意了,它还不能咬你们么?”她摸了摸黑背的腹羽,笑说,“我答应过它们,不驯养它们的孩子,你们也歇了心思吧。”

    阿烈也笑,“不歇也不行啊,它们会藏起来的,我们压根找不到,后来柳大哥不许我们捉小鹰了,又给它们说好话,它们才带回来的。”

    她笑着侧眸看身侧的畜生,“听到没,他们不会捉你孩子了,你也少咬他们。”

    黑背勉强叫唤了声,不情不愿地点头,最后还是飞到阿烈臂膀上停稳了,不过高昂着头颅,不拿正眼看他。

    风珏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可她心里记挂着一点,就先问出了声,“提到柳子歇,我还想问问你,前年寒冬到去岁深秋,那大半年,我一直联系不上他,是怎么回事?”

    阿烈抬手在鼻头一擦,借机侧移半步,看向别的地方,用事先柳子歇教他的说辞回话,“那时候?容我想想。”

    “哦,”他作回忆状,“想起来了,那时江南生意好,他去查账,一时没能赶回来,就在南边过年,一直到第二年盛夏才回山,回来就病了一场。”

    他暗暗捏紧手指,不让她瞧见,“你知道的,他身子骨弱,江南湿气重,又长途跋涉,他在外忙碌操劳还好,一旦停下来就撑不住了,病了两三个月,才慢慢好转。”

    她颔首,温声呢喃,“果真是南下了吗?难怪音信全无。”

    黑背忽然不乐意起来,想飞回主人身边,告诉她不是这样的,阿烈察觉出它的意图,立马又逗弄它,不让她发现端倪。

    他跟黑背又开始掐架,一个要飞,一个不让飞,大有鸡飞狗跳的意思,又把她逗笑了。

    见她在笑,阿烈赶忙说,“走,带你去瞧瞧,看看给你带了什么?”

    “什么啊?”

    阿烈拉着她手腕,带着她往营门口走,“刚刚进来的急,马车还停在外头的,走,去车上看看,很多好吃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嘴馋?”

    “真的?别是说反话吧,真的不想念柳婶做的椒麻冷酸鱼?又麻又辣,一吃就停不下来。不想少糖的榛子酥?还有那三蒸三晒的桔柑糖,酸酸甜甜的,你就不想?”

    她无奈地笑,“你这样一说,我还真的有点想吃了。”

    阿烈拉着她跑起来,两个人肆无忌惮的穿梭营帐,根本不在意是否被人看见,看着架势,他似乎要拉着自己走去西门。

    她笑问,“怎么不骑马?走过去的话,可能有点久。”

    阿烈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还可以骑马的,他抬指吹哨,唤他的白马,还不忘打趣,“哈哈哈,嘴馋了吧?”

    她看着阿烈,心想,个子长高了,可骨子里还是那个淘气又可爱的小师弟。

    白马闻声,撒蹄而来,阿烈飞身上马,坐稳后,朝她伸手,她不接,一个帅气的飞身,稳稳坐在阿烈身后,呵斥一声,策马飞奔。

    值岗的哨兵一见他们二人,就抬手指一旁的马车,“报告将军,属下一直守着,没让任何人靠近。”

    阿烈笑着说了声谢,将手中的缰绳递给那士兵,“劳烦军爷!”

    那士兵接过缰绳,“好英俊的马,交给小的,保管安置妥当。”

    阿烈从车上抓了一包东西,扔给那哨兵,那哨兵受宠若惊,但不敢接,说有规定,不能收。

    风珏在一旁瞧着,大手一挥,“拿着吧,我小师弟给的,破例一回。”

    那士兵这才接了,连连道谢,安置马儿去了。

    阿烈撩开车帘,“快看!”

    她顺着瞧过去,马车几乎都被塞满了,“怎么这么多?”

    “这还多吗?柳婶准备的,还只装了一半,要不是柳大哥说他没位置坐了,柳婶会全部装起来的。”

    她只顾着高兴,没从这句话里找出破绽,东西全是柳婶备的,那师娘呢,就没给她准备什么吗?

    阿烈也意识到自己差点露馅,忙岔话,“我们两个拿是拿不下的,怎么办,是驾车进去还是喊人帮忙拿?”

    问话的当口,阿烈已拆开一包榛子酥,塞一块进她嘴里,口腔瞬时被那香甜味填满,她嚼了两下,问:“你们在营里过夜不?”

    阿烈点头,“应该要吧,柳大哥说,待拿下云边城后,我们才返程。”

    她心口一滞,忘了吞口中的榛子酥,轻声呢喃,“你们是来帮忙夺城的?”

    阿烈又点头,环视四周,见无人才压低声音说:“柳大哥说,你一个人战了这么久,最后夺城一战,我们要跟你一起。”

    口中的榛子酥太干,有些噎口,她吞不下去,喉头干涩,“我不是一个人”。

    “对,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的!我今日来,不仅仅是我,还是阿砚,我替我跟他两个人,站在你身后,我们是一起的,谁也不是一个人!”

    她压住内心的酸涩,吞下那口榛子酥,温声说:“那边驱车回营吧,你们带了换洗的衣裳吗?”

    “嗯,带了,”他指了指软座上的那两个包裹,“喏,在那儿。”

    她看着那两包衣裳,包裹不小,“你们出门多久了?”

    阿烈知道瞒不过她,如实道:“我们出来大半个月了,先前为了拦截郑秋雁,在外蛰伏了数日。”

    她心思活络起来,“所以那柄剑是郑秋雁的?”

    “是,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