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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诡话 第六十四章 瓜棱壶

    周末我和田老板一起去看他姐姐,田老板一个劲说我客气,其实我哪里是客气,根本就是有些心虚,帮她姐姐驱邪的时候由于紧张,五帝钱拍狠了,不然他姐姐也不会晕倒,不过这事我不说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田小姐的店里,她没注意到我们,而是盯着桌上的一只壶发呆,直到我们走到跟前,她看到我们。她一看到我立刻激动的抓着我的袖子说到:“大师快坐。”

    说完招呼伙计给我们倒茶,随后就问我各种灵异问题,一会问筷子仙,一会问扶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一应付,她开心的直笑,完全不想三十来岁的人,这时伙计沏好茶端了过来,田老板倒了一杯还没喝就转头笑着说:“还是你面子大,这可是龙井呀,我来了都不一定能喝到。”

    田小姐翻了个白眼说,你一个来二十多次,还能每次都给你沏龙井?

    田老板被噎的没了话说,只顾着低头喝茶,我尴尬的笑了笑,无意中抬头看了眼桌子上的那只壶,总觉得像是一只南瓜,于是我好奇的问:“田小姐,那桌子上的放着的是什么壶,头一次看到,器形挺特别的。”

    田小姐呵呵一笑说,大师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田容就行了,那只壶学名叫瓜棱壶,在宋朝时期很流行,我也觉得器形特别,可是……这东西我都不敢碰。

    我疑惑的问,为什么不敢碰,怕碰坏了吗?

    田老板嘻嘻一笑说,当然不是,瓷器哪那么容易坏,当然是别的方面了,不然……也不会请米大师来呀?

    我苦笑了一声,没有想到一时间没注意,被这姐弟两个给忽悠了,我喝了口茶用柳叶开了阴阳眼仔细的盯着这只壶看了一会,却发现那只壶上什么黑气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件普通的瓷器。

    于是我转头问田容:“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看出这只壶有什么不对?咱们住在城市里,根本没有那么灵异事件,或许是神经过敏了,你觉得的呢?”

    田容看了眼她弟弟,叹了口气说,如果我告诉你,因为这只壶已经有人一死一疯了你信吗?

    我喝了口茶,没有理会她,因为根据我的经验,那只壶一定没有邪祟,所以即使有问题也不是灵异问题,很有可能是有人看上它是个宝贝,想要据为己有,才会起了争端,但这已经超过了我的能力范畴,也不是我该管的。

    田容见我没反应,叹了口气,打发走了店里的伙计,关了店又重新坐在我旁边,我冲着她摇了摇头,这女的还真不是一般的迷信,她端起茶杯想了想说,其实这只壶是我闺蜜的。

    她自从去年去旅游买回这只壶之后,她家就变得鸡犬不宁,有好几次半夜头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等她打开灯跑出去看之后,却什么都都没有看到,但回到房间之后,就总感觉床上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和我说起这件事之后,我特意陪她去庙里求了符,但仍然作用不大,他丈夫在家的时候,还没事,可是她丈夫一旦加班不在家,她就立刻能感觉到有个东西在床上不停的挤她,而且那东西像冰块似的。

    听在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她经常半夜到酒吧喝酒,不敢自己呆在家里,可是还是无法摆脱这种梦魇,有时候她老公加班的时候,我也会去陪她,我本以为她的状况已经好多了,可是令我没想到的事,就在我恍惚的这个月,她家出现了巨变。

    她竟然和她老公大吵了一家,而且还动了手,他们正好站在阳台上,她丈夫一失手,居然把她从阳台上推了下去,她家住在八楼,当场……死亡……

    说完田容低着头,握住嘴我转过头正好听到了低声的啜泣声,估计是哭了。田老板低声告诉我,米丰我也是觉得这事不太像正常,才把你骗你来帮忙的,那个女的叫淼淼,是我姐姐的发小,她知道这件事之后,都难过死了。

    我点了下头,尽管还是觉得他们想多了,这不过就是个意外,但还是答应帮忙看看,这样我自己也能安心。

    这时田容说:“淼淼和她丈夫感情很好的,他们结婚五年从没有吵过架,但就在事情发生着几个月,他们几乎每天都吵架,一定不对劲,她丈夫知道淼淼死了之后就疯了,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只要能查清楚真相,你要多少钱都行!

    我有些尴尬,完全没有想到田容会如此激动,急忙说:“你让我查出真相也行,那得安排好两件事。第一,我要见见淼淼的丈夫。第二,我得去淼淼生前住的那见房子看看,但愿屋子里东西还没人动过。”

    田容一听我答应了,立刻嘻嘻笑着说,没问题。

    说完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就转头问我,米大师现在方便吗?我已经联系好了,随时都能去!

    我苦笑了一声说,我得先回家拿点东西,如果真的是撞了邪,也要有东西能收了它。

    田容听了我的话之后,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强笑笑说,那我现在开车拉你回家取东西,然后再去精神病院行不?

    我点了下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不行吗?

    下午一点我和田容已经站在了淼淼的丈夫面前,小护士提醒我们这个人的情绪波动有些大,让我们小心。我冲着那个护士点了下头,这小护士也就二十五六岁,很漂亮,我才多看了几眼。

    田容点了下头,随后给我和淼淼的丈夫互相做了介绍,我这才知道他丈夫叫白宇。

    我原本以为白宇不会理会我们,却没有想到等田容给我们昨晚介绍之后,他居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尽管眼神呆滞,但我能感觉到他是在看我。

    我让田容把小护士支走,而自己留在了病房中,面对着这个脸色苍白,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我拿出罗盘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可惜罗盘什么反应都没有,也就是说,白宇此时并没有被恶灵控制,他是真的疯了!

    想到这我不由的有些伤感,不过一想到如果黄咪死了,那我会不会疯?我就释然了,同时也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怜。

    我找了个位置坐在白宇的旁边,试探着问,白宇你觉得你家哪里有问题?

    白宇茫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仍然很呆滞,等了半个小时,他依旧什么都没说,我放弃了,于是站起身往外走,就听到白宇突然说了句,柜子。

    我猛地转过头,发现他正茫然的看着我刚才坐着的位置,显然他根本没有动,不过我还是记住了他说的那两个字——柜子。

    在这种情况下,这两字必然是白宇印象最深的,他不会随便说。

    我快步走出病房,拉上一旁还在和小护士调侃的田容,跟她说要去看看淼淼生前和他丈夫住的地方,田容二话不说就开车带着我到了她家楼下,田容告诉我他们住的是八零一。

    我向田容要了钥匙,独自快步上了楼,等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之后,田容才气喘吁吁的跑进房间,我一进门就翻开了他们家所有的柜子,但里面除了一些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我靠在柜子旁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我想错了方向?

    这时田容跑了过来,一边喘着气一边说:“你走得也太快了?”

    我看到她之后,灵机一动立刻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疑惑的问:“对了你怎么会有淼淼家的钥匙?而且刚才看哪样,你好像和那个小护士很熟悉。”

    田容笑着说,当然认识,她可是我和淼淼的闺蜜,叫苗桂雨,我们都叫她桂子!

    “桂子!”我冷笑了一声,突然发现了一个我始终都没有发现的问题,我转头看向田容,田容睁大了眼睛说道,不是吧!

    我一看这里面应该是有些文章,于是疑惑的问:“他们三个关系很特殊吗?”

    田容搓了搓手,一把拉住我说,路上说快点走,如果真是她的话,白宇可就危险了。

    跟在她身后往外跑,下了楼之后,急忙开着车,等她从楼里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车停在门口了,田容上了车惊愕的看着我将车开走,或许她根本没注意到我是什么拿走了钥匙。

    一路上她告诉我,五年前白宇和桂子才是一对,直到淼淼出现,白宇最终选择了淼淼,但桂子当时反应并不大,田容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桂子居然会突然报复他们。

    我擦了把冷汗,到了精神病院的楼下,就立刻停下车朝楼上狂跑,等我跑到白宇的病房门口时,发现门是从里面用铁棍别上的,透过玻璃我看到白宇和桂子躺在一张床上,两人都一动不动,这显然不正常。

    我操起旁边的灭火器朝着玻璃狂砸,不一会就引来了一堆护士,不过还好,这个时候玻璃已经被我砸开了,我顾不上玻璃碎渣,急忙把手伸到门里把铁棍退到一边,一脚踢开门跑了进去。

    此时一大堆护士也跟着跑了进来,一看床上这两人,立刻就招呼人带到手术室抢救,我累的瘫坐在地上,没有和他们掺和。两个小时之后,我才听田容说,桂子给白宇吃了大量的安眠药,还好白宇没事,不过桂子吃的太多死了。

    我松了口气,还好白宇没事,我对这个男人有些同情,同时也庆幸,自己这辈子没有遇到一个像桂子这么可怕的女人。

    我始终相信人的缘分是天定的,既然无缘那有何必强求,强求了到最后无非就是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