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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印记丨恶魔法尔 第19章 臣服于一个人类

    不打开手铐、脚铐没法换衣服,于是寻找钥匙。

    珀斯法尔在边上道,“小木鸟嘴上。”

    听到提醒的茨尔维尼,往上看,笼子顶端的雕刻立体的木鸟嘴角,挂着一个钥匙。

    茨尔维尼取下来,先是解开他脚上的链子,落在地上,连续发出三下很轻的“叮哐”声。

    尔后是手上,珀斯法尔单手握着解开的手铐,活动手腕。

    在人往他脖颈上锁链插入钥匙时,他的眸色有变化。

    几秒后,茨尔维尼奇怪道:“怎么解不开呢?只有这一个钥匙,已经成功解开两个,没道理。”

    “不用试了。”珀斯法尔垂眸,“不是同一个人锁的,没有钥匙。”

    伊泽眼神微动,此时黑发男人只有脖颈有锁链,喉结位置往下坠一条大约六公分的延长链,末端有个极小的六棱尖锐的头。

    形状令伊泽想到降魔杵,不过男人身上的仅有一半。

    他不禁上前来,走至黑发男人面前,“蹲下来。”

    珀斯法尔犹豫片刻,单膝跪地。

    边上的茨尔维尼眨眼,不是说不感兴趣吗?

    尚未换好衣服的黑发男人,外加上小主人忽然靠近。

    那现在是不是该让他们独处?

    伊泽倾身靠近他,单手拎起延长链,放在手心观察,“为什么要给你锁上这个?”

    没等到回答,伊泽与他对视,距离过近,再次撞入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深渊般的吸引人坠落。

    尔后,听到他说话声音,“不知道,偷走我东西的人锁的,没找到人,普通的方法没办法解开。”

    停顿一下,男人的语调奇怪:“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香?”

    话入耳,伊泽一下从漩涡里出来,退后一步,手因此放开锁链,六棱金属头落回男人的胸膛。

    生硬的回答:“没有。”

    来源于同性的轻佻言语,令伊泽条件反射的感到反感,不过对上男人的表情,又好些。

    他看起来像是真的在陈述一件事实,只是眼睛比适才亮些。

    而且这张脸还十分干净,每一处都是那么的完美,真要……不知是哪方占便宜。

    不过比起这些,伊泽更在意另外件事。

    他垂眸仔细的望着男人的表情,“你很古怪……”

    下一个问题,紧跟上:“你是恶魔吗?锁链是封印。”

    他的心跳因此加快。

    几个点连在一起,黑发黑眸、深渊般瞳孔、不卑不亢、遗失物品遭到驱除、难解开的禁锢、异常俊美的样貌、戒备报名字。

    珀斯法尔眼眸转动些,“您觉得是吗?”

    男人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来,“恶魔会跪在您面前,臣服于一个人类吗?”

    闻言,伊泽犹疑的打量他,今天没有戴手套的手,抬手去触摸他的脸颊。

    触感和正常人的皮肤一样,离得近了,毛孔上的小汗毛都清晰可见。

    注意不去对视眼睛,伊泽稍用些点,指腹去摩挲皮相下的骨头。

    片刻后,不禁疑惑了,没有异常,皮肤上还有些温度。

    主要是没能真正见过恶魔,只能与人类对比,他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

    伊泽最终叹息一声的松开手,希望落空,情绪低落,不过一想到恶魔是传说中的生物,哪可能那么容易,又调节好心情。

    他想到前面的不适,直观的表达:

    “以后说话不要那么轻佻,我很反感,香味可能是洗衣粉的味道。”

    伊泽垂眸退后些,因此没注意到珀斯法尔,眼睛往旁边移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

    他示意旁边的茨尔维尼:“继续换衣服。”

    正看得眼睛亮闪闪的女人,听到话,表情有些失望,上前来递上衣服,然后转过身去做别的事情。

    现在珀斯法尔手脚禁锢已开,自然是自己穿衣。

    伊泽不死心的打量男人,即使不是恶魔,可细微的迹象,依然表明这人有秘密、不可控、危险。

    若他身体健康,自然会远离这样的人。

    可他现在为活命,就是想要找超出常规的东西。

    所以即使感到危险,只要不是一照面就干架,还是要留下他。

    不过相处的时候,必须小心。

    伊泽低头望眼自己身上,抬手来闻袖子,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而对面,珀斯法尔的目光始终在伊泽身上,大咧咧面对着的换衣服。

    穿戴整齐后对着镜子调整,衬衫稍大,裤子还挺合身,普通的衣物在他身上,生生穿出贵气感。

    只是他脖颈上的锁链,散了几分贵气,多出些黑色系的魅惑。

    伊泽道:“出发吧。”

    珀斯法尔转过身来,“少双鞋子,殿下。”

    语调熟稔,态度十分自然,仿佛相伴多年,如第二个茨尔维尼。

    伊泽愣怔的望着他,回想一下适才的对话,一开始这人没有敬语。

    一直说的“你”也不称“殿下”,似乎是从“好香”往后转变。

    伊泽望向茨尔维尼:“给他双旧的拖鞋,路上买一双。”

    “好的,殿下。”茨尔维尼应声。

    ……

    一行四人到齐,即将上马车的时候。

    巴雷克盯着珀斯法尔好半晌。

    纵然看到黑发男人耳朵上的红色印记,愣是没敢说上一句话,直接往前面驾驶位坐。

    茨尔维尼在伊泽上马车时,伸手托一把,直至人完全入车厢内。

    她朝着珀斯法尔小声道:“殿下体弱,有时候跨度高的,即使殿下没说,你在场就托一把。”

    “……好。”黑发男人望眼里面,“他很快就会死吗?”

    茨尔维尼一下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这么说!殿下听到得多伤心。”

    “你要一直这样,必须换了,本来是看你可怜,劝殿下留下你。”

    “外面奴隶多的是,一抓一大把。”

    珀斯法尔目露疑惑,“那我应该怎么说?”

    茨尔维尼发愁的道:“不能把‘死’挂在嘴上,别乱说话,等回来,我私下好好和你说。”

    “还有,殿下每天清醒时间就四个小时,他有任何的需求,我们执行力要强。”

    珀斯法尔配合的点头,“好。”

    见此,茨尔维尼表情稍好些,应该只是直言直语,从前可能也是个被服侍的主,没能转变过来身份认知。